上官天啓的聲音很有震撼力,齊柔一絲沒在意,手上的匕首就被奪了下來。緊接着她看着眼前出現的中年男子,孔武有力,和上官博弈的眉眼很相似,緊接着她聽到他稱呼對方爲父親,這才明白眼前的人是上官丞相。
“博弈,你做得好事!”
說完上官天啓給了上官博弈一個巴掌,看的周氏觸目驚心,她心疼地護着兒子的臉頰,難過地對他說:“老爺你何苦打我們的兒子,兒女情長的事老爺不是不知道。”
“慈母多敗兒,你還護着他,今天我要是不教訓他我就不是他老子。”
齊柔看着上官天啓的動作是真的要動手,她急忙擋在上官博弈面前:“上官大人且慢,民女有話要說。”
“你是何人?莫非你就是下人嘴裡的邊城女子?”
上官天啓認真地打量着面前的異族女子,看着她身上的着裝很不一般,仔細想來這個女子不是等閒之輩。光是看她張揚的模樣就知道了,他仔細想想心中有了決斷:“姑娘,是我兒辜負了你,如果姑娘不嫌棄侍妾的位置我可以做主讓姑娘留下。”
齊柔一聽惱怒起來:“上官大人說的好輕巧,博弈跟我承諾的是正妻的位置,我對侍妾沒有興趣也不想當侍妾。”
“既然姑娘有想法,老夫也不想爲難姑娘,既然如此姑娘還是回去吧。”
上官博弈聽着父親的話一聲不吭地盯着齊柔,到現在他都不知父親早就想好了對策,只是等到必要的時機出現罷了。他的心中多了一些揣測,認爲齊柔的事就是父親在背後指使的,母親完全是被動接受的。
“父親,您不能這樣對待柔兒,我……”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孽子,你想氣死爲父嗎?”上官天啓不想再聽他說話,一個巴掌又打了過去,緊接着父子二人的眼神對視起來。
齊柔現在完全看清了一切,她心裡再明白不過了。原來上官博弈在上官家的確沒有權利,看着眼前他的父親和母親就知道了,今日自己的奢望已經不可能變成現實了。她無可奈何地退後一步低着頭冷靜起來。
“柔兒……”
上官博弈難受地看着她失望的神態,忽然發現自己很沒用,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他算是看清楚了,只要一天自己手裡沒權利就不可能在上官家有任何的地位。現在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無法保全,說起來他還是畏懼父親。畢竟女子多的是,得罪了父親會便宜了庶子,他不想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
齊柔盯着散落一地的珠寶,她信誓旦旦地望着上官博弈:“我告訴你,這次不是我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是你拋棄了我。”
“柔兒……柔兒你聽我說……”
“好了博弈,什麼都別說了,你父親跟齊姑娘說得很清楚了,你別說了。”
周氏不想他節外生枝,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的安排,最後還不如上官天啓的幾句話來的有用,爲此她的眼底浮現了一抹暗色,看來以後要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纔好。
齊柔沒有回頭再看上官博弈一眼,把珠寶帶着也算是路上的盤纏。她走出丞相府的時候心中很不甘心,她回頭看了一眼憤憤不平地自語起來:“上官博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上官家的人我都記住了,你們給我的羞辱我一定會討回來。”
上官陶琬得知邊城女子離開的消息並不驚訝,只是沒想到如此快就走了。還以爲上官博弈喜歡人家喜歡的要死不活的,沒想到一樁不看好的因緣就這麼斷了。
“可惜啊可惜。”
“小姐是在爲嫡公子可惜嗎?”
瞥了一眼紫煙,上官陶琬露出無所謂的眼神,手裡的扇子香噴噴的聞起來很舒服,她不慌不忙地從躺椅上坐起來,腰肢有些痠痛,示意紫煙捶一捶。
“小姐,是這裡嗎?”
“是啊,你用力,不然我感覺不到力度。”
突然覺得自己自己在太白樓太賣力氣了,不然也不會全身上下都是酸的,尤其是肩膀和背部那一塊,簡直要讓人趴在牀上動彈不得。
“小姐,今個還要去太白樓嗎?”
上官陶琬眯着眼睛感覺紫煙的力度剛剛好,身上舒服多了纔開始想正事。想到白衣男那個東家,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每次去都要做創新菜給他吃,不是因爲他自己的腰也不會酸成這樣。
“我先考慮一下好了,畢竟也不能總是偷懶不去。”
這個時候青女進來了,恰好聽到小姐說什麼偷懶之類的話。
“小姐,你讓我種下的花我都種好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花,等的我好着急。”青女的話引起了紫煙的注意,兩個人相視而笑。
上官陶琬打量着她們姐妹倆,很少有不是親姐妹感情如此好的,紫煙和青女算是兩個。想到上官媚兒和上官珊兒也是一母同胞,可惜她們各自的私心都挺重,而且對自己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想着最近她們又開始不安分了,誰知道邊城女子離開之後還會掀起什麼風波。
晴朗無雲的好天氣最適合去郊外踏青,也適合去寺廟裡燒香請願。
打聽清楚的上官陶琬決定和周氏她們一起去寺廟燒香許願,順便抽籤碰碰運氣。這不,紫煙慌慌張張地把東西都準備好。看着她忙前忙後的樣子,還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好忙活的,看樣子,去一趟寺廟不過兩三個時辰而已。
“小姐,奴婢都準備好了。”
上官陶琬看着車馬都準備好了,她剛想上第二輛車沒想到被上官珊兒捷足先登,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往第三輛車走去。
“七姐姐,我們又在一起了。”
看着突然撩開簾子上官燕,上官陶琬朝着她笑笑。剛剛鑽進去就看到趙姨娘眯着眼睛在打盹。她詫異地望着對方緊閉的雙目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是快坐下吧,要啓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