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的表情顯然承受不了的表情,上官陶琬和她面對面坐着,表情自然沒有變化,反而讓紫煙把點心全都放在她的面前。
“我吃不下這麼多。”
“一樣嘗一個就好。”
在上官陶琬的一再介紹下,上官燕還是拿起一塊綠豆糕放到了脣邊。
從頭到尾上官陶琬都沒有再說話,知道話說的太多她未必聽的明白。雖說是身體年齡小,可她的心理年齡已經二十多歲了,自然比上官燕想的通透些,要不然這些年都白活了。
“紫煙,好好送八小姐出去。”
上官陶琬盯着白淨的手指頭心中多少有些安慰,沒想到上官燕主動示好,說明趙姨娘的心裡還是不平衡。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了女兒爭,有時候想想有個孃親還真好,至少能相依爲命,不像自己,兩個靠得住的親人都沒有。
眼看着日頭上來了,她的心思也變得複雜了。不知今日上官媚兒會不會再來,如果她打着查鬼魂索命的事情來找茬就要好好會會她了。誰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到現在都是一樁無頭公案,就算能夠找到蛛絲馬跡也不見得能查得出來,說不準浮出水面的真相是有人刻意爲之,不管是誰,查出來了並不見得是好事。
“小姐……小姐不好了。”
青女的聲音再次用咆哮的聲音出場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上官陶琬總覺得這個出場很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疑惑地看着她提着裙子跑進來,連小腿肚都能看的清楚了,一副粗野的舉動她微微蹙着眉頭。
“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青女看着小姐慢騰騰地吹着熱茶,一肚子的話頓時塞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了。可她越着急話越是說不清楚,愣是把自己的臉憋的通紅。
上官陶琬看着她搞笑的臉頓時釋懷了,疑惑地打量着她憋着一口氣的臉說:“青女,有話好好說,我不着急的。”
“小姐,小姐,奴婢,急,急死我了。”
看她着急上火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轉眼一想,上官陶琬的放下茶杯示意她走近一些。看着她身上的皺褶不由得指着上面說:“你去哪了,沒在廚房嗎?”
“奴婢本來是在廚房的,可是奴婢剛纔把小姐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去洗。然後聽到一個嚇人的消息,趕緊放下衣服跑回來了。”
“嚇人的消息?是什麼消息?”
上官陶琬頓時來了興趣,雖說青女平時一驚一乍的,看着她慌慌張張的跑回來應該真的有事發生,她盯着青女等着接下來的話。
“我聽洗衣房的人說,管事媽媽昨天夜裡被鬼纏住了,今日都起不了身了。”
“哦,是洗衣房的管事媽媽?”
“是的小姐,我聽到了可高興了,又不能在她們面前高興地大笑,我只好回來了,我……”青女還想往下說,看到小姐警告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緊接着上官陶琬露出不對勁的眼神,沒想到管事媽媽被鬼嚇着了。此時是真是假沒人作證,只是謠言,或許不是空穴來風。越來越覺得奇怪,疑惑地望着青女高興的嘴臉,她不免感覺不對勁。
“莫非上官媚兒還去了洗衣房,不然管事媽媽怎麼會被鬼纏住,這個謠言落在洗衣房裡太奇怪了……莫非有人故意這麼做?”
上官陶琬的心裡浮想翩翩,到現在都不能平復的心情因爲紫煙的回來多了一份不安定。她讓青女重複了一遍,直截了當地告訴紫煙要她去洗衣房看看。
“奴婢也想跟紫煙姐姐去看看。”
“你是想去湊熱鬧還是想去看看管事媽媽瘋沒瘋?”
“奴婢錯了。”
上官陶琬白了青女一眼交代起紫煙來:“以後青女就交給你調教了。你們都是我的人,把菩薩心腸都給我藏起來,不能當惡人,自然不能當爛好人。什麼是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都給我記清楚了。”
“是小姐,奴婢定會好好管教青女。”
紫煙帶着小姐的吩咐離去了,剩下獨自一人的青女站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好低着頭不說話。她心裡還是挺畏懼小姐的,雖說小姐救了她一命,可是小姐的脾氣也不是好相處的。不知紫煙姐姐是怎麼得到小姐歡心的。
“青女你去燒壺水來。”
好不容易等到小姐吩咐事了,青女急忙離開了堂屋。
一個人獨處的感覺讓上官陶琬頭腦清晰,仔細品味着管事媽媽撞鬼的事。這個世上哪有鬼,就算有也是人心中的惡念作祟,不知道上官媚兒是否從管事媽媽那裡查到了蛛絲馬跡,不讓怎會第二天就爆出來這個消息,想想太不妥了。
“你就是這麼辦事的,把人嚇瘋了可怎麼好,我看你還能查出來什麼東西。”
上官媚兒低眉順眼地不敢盯着上官靜玉看,一直對她恭恭敬敬的,要不是之前被坑了也不會背地裡改了口,嫡姐多好聽,現在恨不得直接叫上官靜玉。
打量着上官媚兒的上官靜玉臉色微變,橫鼻子豎眼地打量着一言不發的人,微微朝着她的身上看了兩眼,若有所思地打開了話匣子:“怎麼,你是不是查到管事媽媽身上有蛛絲馬跡了?撞鬼又是什麼意思?”
“嫡姐,第二個問題我是真的不知道,第一個問題我可以解釋清楚。”
手臂一揮的上官靜玉安安靜靜地坐在貴妃椅上,翹首以盼地等待着上官媚兒的解釋,她使個眼色給流水說:“二小姐查了一天也累了,給她那個軟墊子墊上。”
“是小姐。”
上官媚兒這纔有心事解釋起來,她沉下心來長舒一口氣,輕啓朱脣言語道:“本來我帶着丫鬟經過洗衣房是沒打算進去的。而是聽說七妹妹從洗衣房裡要了一個丫頭看守院子,我覺得蹊蹺就去查探了。沒想到話沒問完就被打斷了,管事媽媽還說就是個不會做事的懶丫頭。我想她要懶丫頭作甚,肯定有貓膩。”
“然後你去了七妹妹的院子她不是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