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過實力是一部分,腦子又是另外一部分。
人無抓牙之力,筋骨之強,但卻能將妖獸趕入深山老林中,靠的是什麼?靠的是腦子!
瞧着一把把寒光閃爍的彎刀向着自己劈砍來,張百仁眼中帶着冷笑:“若是隻靠人數便可以無敵,那也不必去修煉了,大家直接拉幫結派好了。”
說着話張百仁手中長劍抖動,化爲了三朵梅花,但見梅花在風中緩緩綻放,開在了三位契丹人的咽喉之處。
“交出軍機密詔,饒恕爾等不死!”張百仁長劍縱橫,絕不與衆人的長刀正面碰撞。
自家是道士,修得乃是陽神,肉身如何及得上武者?與對方肉身碰撞簡直是自尋死路。
長劍彷彿是行雲流水,化作了一條蛟龍,空氣在此時變得凝固瘀滯起來。
衆位士兵彷彿是狂風中的不倒翁,開始到處東搖西晃,不斷震動着虛空。
“噗嗤。”
“噗嗤”
劍意籠罩之下,這些只有易筋境界的士兵面對着劍意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靈魂已經被劍意定住、凍結,還不待反應過來,已經被張百仁的長劍收走了性命。
張百仁身材矮小,但身子彷彿是靈猴一般,左右跳躍。
修道雖不能騰雲駕霧,但卻可以輕身。
轉瞬間地上已經多了十多具屍體,地上俱都是交錯的死屍,血液染紅了地面。
張百仁長劍揮舞之間,殺機縱橫,瞧得遠處耶律楚才心驚肉跳,周邊的衆位侍衛也是心底膽寒。
眼見着張百仁劍意狠毒,下手毫不留情,劍劍斃命,耶律楚纔看着自家流血不停的傷口,面露猶豫之色,隨即快速的自馬車中拿出一個包裹,瞬間跳躍而起,向着峽谷外逃去。
“想跑?”
張百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到耶律楚才的動作後飛身後退,落在了一塊青石上,自懷中掏出一捆明晃晃繩索,只見繩索迎風便長,瞬間縱橫虛空將遠處的耶律楚才困住,跌倒在地。
束縛住耶律楚才,張百仁彈了一下長劍,輕輕一躍跳下青石,開始再次收割衆人性命。
眼見着自家主將被束縛住,衆位士兵頓時心慌,在張百仁的殺戮下崩潰心神,逃出了山谷。
剩下的十幾位士兵逃跑,張百仁沒有去追趕。
不是不想追趕,而是追趕不及。
既然無法全部滅口,張百仁也懶得費心思,緩步來到捆成糉子般的耶律楚才身前,撿起一邊的黑色包裹,緩緩打開只見一卷黃色卷軸、印璽、書信一樣不少。
將包裹收好,張百仁來到耶律楚才身前:“還有什麼想說的?”
“閣下好厲害的手段,好狠辣的心思,只是我不明白,我等做的這般隱蔽,你是如何發現我等行蹤的”耶律楚才眼中滿是不甘。
“都是耶律旗告訴我的啊,我不但知道你們,本座還知道爾等還有一隊秘衛在暗中護送着你等,本座說的是也不是?”張百仁蹲下,打量着耶律楚才:“你等明面是契丹商賈,但實際上卻是契丹暗中的探子,朝中有人暗中給你們通風報信,叫你等提前知道消息,不過如今遇見了本座,你等消息這輩子都別想傳入契丹了。”
耶律楚才盯着張百仁,一雙眼睛怔怔的看着,過了許久之後才仰天狂呼:“哈哈哈,哈哈哈,天絕我契丹,天亡我塞外,中原出了你這等人物,豈還有我等活路!豈還有我等活路!我等塞外部落必然要滅亡在你的手中。”
“告訴我,朝中暗中通風報信的是誰?”張百仁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耶律楚才。
“耶律旗沒有告訴你嗎?”耶律楚才一愣。
“他不知道”張百仁面色陰沉道。
“我若是說也不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耶律楚才苦笑:“今日落在閣下手中,乃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還請閣下莫要折辱我,給我一個痛快。”
“到是條漢子,你要是中原人,我還真不忍心殺你”張百仁看着耶律楚才:“你的話我信了。”
“信了?”耶律楚才一愣。
張百仁閉着眼睛,過了一會才道:“無非就是那幾個老狐狸,日後終究會露出馬腳。”
“閣下還有什麼要求?”張百仁撫摸着長劍。
“若能給我喝一碗酒,那就再好不過了”耶律楚才苦笑。
“倒是個酒鬼,你比耶律旗強太多,那小子嘴硬得很,非要我使出手段才肯招”張百仁在馬車中尋來酒水,倒了一碗放在耶律楚才嘴邊,耶律楚才大口吞嚥,一罈酒水飲盡之後,面帶潮紅:“好酒!好酒!閣下快送我上路吧。”
瞧着耶律楚才豪氣干雲,張百仁摸着腰間的長劍:“本想着叫你魂飛魄散,但沒想到你這廝也算是一條漢子,可惜你我種族不同,當年五胡亂華之恨,本座心結難解。”
“莫要說了,閣下儘管動手就是”耶律楚才閉上眼睛:“你我各爲其主,死而無憾。”。
“嗖”寒光閃爍,一股血液噴濺而出,張百仁長劍歸鞘:“好一個死而無憾。”
看着耶律楚才的屍體,張百仁收回了困仙繩。只見捆仙繩自動飛入袖子裡,張百仁轉身走上馬車,看着馬車中的貨物:“我現在缺錢啊。”
說着話將所有的馬車系好,去將自家之前的馬匹在角落裡牽來,趕着車隊向峽谷外而去。
如今天色漸暗,這一番殺戮已經有了星星掛在空中。
走出峽谷,張百仁生怕在黑夜中迷了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遠處,卻見遠處似乎有火光、熱鬧的人羣,張百仁頓時眼睛一亮:“居然有人家,那就好辦了。”
張百仁牽着馬車,向着火光而去。
只是到了近前才發現,那裡是村莊,分明是客棧嘛。
“天黑客棧”張百仁打量着竹樓,高五層佔地不小。
此時客棧燈火通明,遙遙的瞧起來頗爲熱鬧。
馬車車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店家小二,只是看着整個車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將小二嚇住了,遲遲不敢上前。
“小二哥,還快來幫我卸車”張百仁在馬車上站起來,本來個子就矮,再加上坐在馬車,恰哈馬匹擋住了小二的視線。
瞧着活人,小二摸了摸腦袋:“虛驚一場,嚇了自己一跳。”
收拾心情,小二湊過來笑嘻嘻道:“小爺,就您一個人啊。”
這麼大的車隊,就一個稚子趕路,絕不正常。
尤其是看到車軲轆上的血漬尚未乾涸,張百仁懷抱長劍怪怪的樣子,小二更是瞳孔一縮。
瞧着小二的樣子,張百仁手中令牌晃了晃:“我乃軍機秘府督尉,暗中辦事路過此地,你莫要聲張,將這批貨物給我藏好了,若是出現閃失,必然找你算賬。”
瞧着腰牌,小二身子哆嗦了一下,不着痕跡的點點頭:“小爺您放心吧,在這客棧裡,什麼東西都丟不了。”
馬車張百仁看也不看,直接走入客棧。
進入大門,卻聽男人聲、女人聲、孩子聲,喝酒划拳聲,賭博吵鬧聲。
張百仁眉頭一皺,一風姿綽約身子豐滿,容顏靚麗的女子走了過來,對着張百仁一禮:“歡迎小官人來到咱家客棧,不知小先生幾人?打尖還是住店?”
“一間最好的客房,我要最好的食物,若是有牛奶,那最好不過了”張百仁瞧了老闆娘一眼,緩步向着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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