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說了,快去抓只雞來招待弟弟啊。”我說。
“是抓公雞還是母雞啊?”哥哥顯然是明知故問。
“你看着辦吧。”我說。
“啊,招待弟弟……那當然用公雞啦。是不是,晴兒?”
我沒有答話。摟着弟弟來到了廚房。
“來,弟弟,讓姐給你蒸饃吃。”
“那我來燒火吧。”弟弟說着就坐到了竈門前。
發麪是現成的。很快就將白白的饃蒸到了鍋裡。哥哥宰殺的公雞也收拾好了。正好家裡還有許多剛剛收來的芋頭,也是自己種的。我給弟弟做了正宗的芋兒雞,再用蒜苗炒雞雜,標準的下酒菜。
“晚飯弟弟還能喝酒嗎?中午已經喝了許多酒,可不要喝醉了。”我問。
“就是,弟弟,別忘了晚上還有事呢。”哥哥還在說着笑。
“那我們就都少喝一點吧。”弟弟說。
三個人吃飽喝足,又燒了一大鍋熱水,美美地洗了個澡,便一起躺到了大牀上。
“弟弟,這次也要在滄州進貨嗎?”我問。
“這次我主要是給姐送些錢來。我將銀子換成了銀票,一共是八百兩。中天鎮上就有一家銀號。姐需要用錢時,再去取。”
“那真太謝謝弟弟了。”哥哥說。
“我可是給我姐的,和你沒關係。”弟弟笑着說。
“對,當然是屬於你姐的財產啦。”哥哥也笑了。
“另外我還給你倆帶了一些細軟,如衣服被單之類。可以供你們用一段時間了。”
“弟弟想得太周到了。”
“其實是我三叔讓我準備的。我把姐的情況告訴了三叔。”
“你爺爺還住在益州吧?”
“還住在以前那兒。因爲我們是朝廷功臣,所以一切都是受到保護的。下邊的小官是不敢得罪我們的。”弟弟說,“比如這次上邊下令要收鐵器,收書籍,都沒有到我家來收。”
“你爺爺現在全好了嗎?上次不是中風了嗎?”我問。
“已經基本好了。我們找了益州最有名的醫生,給爺爺用鍼灸治了好長時間。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走動了。”
“唉,只是不知道文心一家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嘆着氣說,“我真有些想他爺倆了。”
“我想他們應當很安全吧。”
我和弟弟顯然有說不完的話。兩人回憶着在怡春苑相識的美好時光,一切猶如昨天。又想起了雪兒和雨兒,想起在永寧溫泉沐浴的歡愉。
我倆只顧說着話,卻忘記了旁邊的哥哥。
“姐夫好像睡着了。”弟弟小聲說。我一聽,果然那個男人已經發出了鼾聲。
“哥哥今天喝了很多酒。”我說,“肯定有些醉了。”
“他是要陪我喝吧?他原來也會喝這麼多酒嗎?”弟弟問。
“哥哥本來就能喝。在山寨裡就經常喝,幾乎每頓飯都會喝兩碗。”我說,“當然今天也是因爲弟弟來了,顯得特別高興。”
弟弟伸手抱住我。我也順勢靠了上去。兩人已經緊緊貼到了一起。
“快來吧,弟弟。姐天天都想你呢。”我將嘴脣吻了上去,舌頭立即被弟弟的嘴噙住了,我立即緊緊夾住了弟弟的肉……
“姐還是那麼迷人,讓弟弟那麼銷魂。”
“弟弟也還是那麼強壯誘人。”
激情之後,兩人仍然興奮着相互擁吻。
“弟弟安排在姐這兒住幾天?”
“這次沒有安排。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讓姐也給謝家生一個種吧。”我說。
“那當然好啦。”弟弟又開始了動作。
可能已經三更了吧。姐弟倆像新婚的夫妻一樣激情澎湃。
“姐,我還沒有告訴你們。你倆千萬不要到滄州去。”
“爲什麼呢?我倆還沒有去過滄州。正說啥時候有機會去那兒玩呢。”
“我這次在滄州,看見那兒有朝廷通緝你倆的佈告。上次來都還沒有。”
我一下子沉默了。
“不過中天這種小地方不會有吧?”我說。
“你倆也得小心。以後儘量少出門爲好。”
我倆靜靜地躺了好久,以爲會睡着了。但顯然弟弟帶來的消息更讓人睡不着了。
“弟弟,你要有機會,幫姐姐打聽一下英兒爺倆的情況吧。姐想知道他們在哪兒,過得好嗎。”
“我會幫姐打聽的。”
“只要他倆平安,姐就是被殺了頭,也會心滿意足的。”我又想起了那張佈告上,我和大王的巨幅畫像。
‘朝廷重犯,男女匪首……’好可怕的罪名啊!
“姐,快別說那些話。你倆會平安躲過這一劫的。”
我竟然抱着弟弟大哭起來。
“怎麼啦?晴兒?你怎麼哭啦?”哥哥突然醒了。看來是被我哭醒了。
“沒什麼。姐是激動得哭了。”弟弟說。
“怎麼會激動得這樣啊?”哥哥顯然不相信弟弟的話。
“弟弟,你要有可能,也去槐樹嶺打聽一下姐夫兒子的消息。”我輕輕擡起頭,一邊擦着眼淚。
“姐夫的兒子叫什麼?”弟弟問。
“叫因之。我們就叫他之兒,已經六歲了。”哥哥說,“是他的小姨名叫小倩的姑娘在照顧他。住在槐樹嶺後山一個叫‘龍口村’裡一家姓林的人家家裡。那家人爺爺叫林嶽,叔叔叫林泉。”
“那我這次回去就去一趟益州,先打聽姐夫兒子的消息。”
“不過你可別告訴我兒子我們現在的情況啊。或者就說我和他媽媽過得很好。”
“之兒把姐也叫媽媽嗎?”弟弟問。
“是。他非常喜歡我這個媽媽呢。”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