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駙馬,媽媽?”之兒天真地看着我。
“駙馬就是皇帝的女婿。”我說,“你喜不喜歡劉琴妹妹嘛?”
“不喜歡,她老欺負人。”之兒說。聽了之兒的話,我和哥哥都笑了起來。
“這才叫青梅竹馬。”我看了看哥哥。但我突然意識到,哥哥是不是想起了他的妻子,那個青梅竹馬的神仙眷侶,冰雪聰明的曉月姐。也就是之兒的親生母親。
晚飯以後,大王哥哥把我和伊夫送到了驛館。
“你倆明天就在房間等着吧,我會派車來接你們。”哥哥說。
第二天早上我和伊夫剛剛吃完早飯,大王哥哥就陪我倆去見了當朝的皇上。我還真沒有想到當年那個暴君的兒子,自己當政之後竟然如此開明,對來自異國他鄉的各種新鮮事物都毫無保留地接受。臨別時還對我們說道:
“等有機會,我也一定要到法國去看一看。”
“我們臨出發前,聖上也表示說,他非常歡迎陛下來法國訪問。”伊夫說。
“因宇愛卿,那你就安排一下吧。爭取明年天氣暖和的時候,你陪我去一趟美麗的法國。你也好順便去看看你晴兒妹妹在那兒的生活。”
我真的不記得在華夏古代,啥時候出過一個如此賢明的君王,而且還是到法國訪問過的國王。
會見之後,因宇哥就把我倆帶到了一處深宅大院。
“這是我爲你們安排的居所,現在也就作爲你們的臨時辦事處吧。你倆得準備在這兒多住一段時間,待把兩國關係的各種相關事宜安排妥帖,再考慮帶小菊回法國舉行婚禮的事吧。”哥哥說。
“這一切可能都得等到明年吧。”我說,“或許正好等到風和日麗的季節,我倆就和你們的皇上,加上你一起去法國吧。”
“對,這還不失爲一個最好的選擇。”伊夫也說。
“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晴兒。”哥哥說,“皇上說等你們將設立辦事處的各項事情忙完以後,讓我陪你去益州找你的家人,你的文心相公和天佑公子。”
“真的?”我顯出異常的驚喜,“那真太好了。”
“我也要一起去啊。”伊夫說道。
“那當然啊。”我看了看伊夫,“你既然是我的現任丈夫,他們自然會很高興歡迎你。連因宇哥都沒有介意,文心少爺也不會介意的。”
“那今天你倆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們。”哥哥說。
“對了,哥哥,”哥哥正準備告辭,我看了看伊夫,忙說道,“我們想請一位女僕,看哥哥能幫忙找一個嗎?”
“啊,對,”哥哥笑着說,“看我怎麼把這件事都忘記了。我的意思是就讓小菊這段時間來照顧你們的飲食起居,本來不就說好要嫁給伊夫的嘛。在你倆結婚之前,不如就讓小菊先來熟悉一下,怎樣給法國人當妻子。”
“那當然好啊,小菊又會做菜,肯定能當好一個溫柔嫺淑的妻子。”我看了看伊夫,說道,“伊夫,你說對吧?”
“我沒有關係,夫人說了就行。”
“那我馬上回去準備一下,晚上就送小菊過來吧。”哥哥說。
到了晚上,哥哥就領着小菊妹妹來到了我倆的宅邸。
“伊夫弟,從現在開始,小菊就是你的人了。至於你們啥時候舉行正式的婚禮,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了。”哥哥說。
“對了,伊夫,”我說,“儘管你倆的婚禮要回法國去舉行,但在中國也還得有一個說法才行。”
“夫人的意思是什麼啊?”
“就是辦一個簡單的招待,請小菊的親人聚會一下,表示他們同意把小菊嫁給你了。”
“不過小菊是個孤兒,她沒有親人。”哥哥說。
“現在大王哥哥就應當算是小菊的親人了,因爲小菊已經跟了哥哥那麼些年。”
“哥哥,晴兒姐說得對,現在你就是小菊唯一的親人了。”小菊看着哥哥說。
“夫人,那就按你說的辦。”伊夫說。
“那就這樣吧。”我說,“哥哥,請你安排一個時間,找一個好的酒店,請所有的好朋友都來聚會一次吧。也就是祝賀小菊和伊夫喜結連理。”
“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我想就安排在明天吧。”哥哥說。
“我想我們也要請亨利夫妻,正好他們也在京城。”我說,“她倆知道這個消息也一定十分高興。”
“夫人說得對。那請亨利夫婦的事,我倆明天一早就去吧。”伊夫說。
第二天晚上,大家就在京城有名的名都酒店聚會。哥哥還請來了當朝最有名的樂妓羋英兒爲大家表演了古琴獨奏。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高雅的音樂,所謂陽春白雪的音樂。
十天之後,我們就乘船出發往南方而去。本來雲兒早就想回老家看看,但因爲懷孕就沒法子了。只能蘭兒與哥哥同行,一路照顧哥哥的起居。我和小菊則作爲伊夫的妻妾一路同行,儘管小菊還沒有正式嫁來。因爲正是陽光明媚的初秋天氣,一路沐浴着暖陽和風,沉醉在旖旎的美景之中。
“伊夫,我倆似乎又到我的家鄉來度蜜月了。”當晚上躺在伊夫懷裡時,我不禁感嘆起來。看見身旁熟悉的山和熟悉的水,就愈加想念起熟悉的人了。
“晴兒說得對,我倆能有這樣的機會,真是上帝的恩賜。”伊夫說。
“其實在這麼美麗的景色中乘船暢遊,我倒有些想念我們的孩子了。”我說。
“等我倆回國去,辦完與小菊的婚事,再帶上安娜和安德烈,一起來中國吧。”
伊夫和我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