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追蹤人販子,夜探新民橋
當時我就知道那個人販子應該就在這附近停下來了,於是我也就停下來,準備去找尋,接着高天意也隨後到了,他倒是也不和彭三他們兩口子多說話,直接讓他們回地府去了,然後迎上來朝我問道:“怎麼樣,就在這裡了嗎?”
我當時也不敢確定,可是當我看到我的子母覓源符突然之間“砰”的一聲炸燬掉的時候,我頓時就暗叫一聲“不好。”
因爲這個兆頭可不是說明我的符咒所引就確定在這個位置了,而是說明我的法術被對方可破了。可想而知,對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販子,而是一個陰陽先生,不然根本不會察覺我用法術在追蹤他而破了我的法術。
這時候高天意就朝我問道:“怎麼了若思,那符咒突然被燒化了是什麼意思?”
我說:“好像是被人破了法了。”
高天意聞言一驚,道:“什麼?被人破了法?難道對方並不是人販子而是陰陽先生不成?”
我點了點頭道:“很可能如此。看來到了這裡咱們也就沒辦法繼續追蹤了,還是我失算一籌,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懂陰陽法術。”
高天意驚訝地道:“不會吧。這陰陽先生咋會拐賣孩子啊,這種缺德的事難道他們就不怕報應嗎?若思,你可得搞清楚了,會不會是那人正是逃到了這裡而停下了,所以法術自動失效了呢?”
其實這法術到底是自動失效了還是被人破解了,我心裡是最明白的,只是高天意還有些疑問,我便朝他道:“那咱們就先在這邊找找看吧。”
說着,我們就打量起這周邊的環境起來。話說這邊可好像是一片荒地,只是再往北走的話,應該就會進縣城了,因爲我們能遠遠看到縣城裡還依稀地亮着些紅紅綠綠的燈光。
不過眼下咱們面前出現了一條河流,大約有四五十米寬,只是河裡現在這個季節沒有水,橫跨河上的是一座剛修建起來的大橋,橋邊還堆放着許多的建築材料垃圾,大橋似乎要聯通我們一路走來的那條石子路,然後進入縣城。
我們又往橋邊湊了湊,發現橋頭拉着兩條橫幅,雖然已經有些破爛,但是藉着手電燈光還是可以看清楚的,其中一條上寫着“某某建設工程隊承建新民大橋”,另一條寫着“新民大橋於某年月日建成通車”。
這裡已經沒有施工了,所以並沒有工人住在這邊,也沒有燈光,除了高天意手中的手電,都是黑燈瞎火的,而且是靜悄悄的。
看到這裡,高天意便朝我道:“若思,這裡剛修了座橋,還在明年年初通車呢,咱們還是別上去了。那不是都攔着了嗎?”
我一看,橋上果然橫放着許多障礙物,有鐵架子和錐桶,當時我就說:“既然大橋現在不通,剛纔那人販子經過這裡指定也無法開車過去,想必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我這麼一說,高天意又拿手電在周圍逛了逛,沒想到還真讓我們發現些端倪來了。原來,在一堆亂毛石堆的旁邊,竟然躺着一輛半新不舊的摩托車。
高天意愣了愣道:“這該不會就是那個人販子的車吧。”
我點了點頭道:“想必應該是吧。可是對方怎麼就把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帶來這裡來呢,一個人販子弄到了小孩子不一般會跑到很遠的地方賣掉嗎?”
就在我有些疑惑納悶的時候,高天意突然朝我問道:“若思,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聞言一愣,然後也屏息細聽起來,還真被我聽到一陣細微的動靜起來,好像這周邊不遠處有人在幹活一樣。
我點了點頭道:“恩恩,我也聽到了,好像是橋對面那邊。”
高天意又把手電筒往橋對面一晃,許是因爲距離有些遠,手電光不夠強,所以我們根本看不到對面有什麼。於是高天意就提議去那邊看看,也許是有工人在幹活也說不準,正好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一個人抱着個小孩子從此經過。
接着,我們便上了大橋,翻過了障礙,漸漸地就要走到橋頭,那陣聲響也是越來越明顯了。
我正努力盯着對面橋頭的時候,高天意靠着橋邊扶手忽然指着橋下輕聲對我說:“若思你快來看,下面那三個人在幹啥呢。”
我聞言不由一愣,接着也跑到橋邊要他用手電照着我看,可偏偏這時候手電居然沒電了。不過還好當晚有點月光,還不至於讓我們摸黑。
順着高天意所指的方向朝橋下看去,雖然啥也看不着,但是弄得哐哐噹噹地響的動靜我卻聽的十分清楚。
我們又往前湊了湊,接着就看到了兩三個黑影,在橋墩下那些鐵鍬鋤頭在幹活呢,當時我就皺起了眉頭,我說:“這既然還有工人在這冷清的夜裡加班做工,咋一盞燈也不打啊。”
高天意也是一愣,道:“咱們也悄悄地下去看看,我感覺那三個人的行徑有些鬼鬼祟祟的。”
我也比較贊同高天意的說法,而且我心裡甚至有些懷疑那個搶老嬸子的孫兒的人販子就在這其中,於是我們便藉着月色偷偷地溜了下去。
下面的河中沒有水,而是乾涸的,因爲這並不是汛期。我和高天意很快就來到了橋墩下,接着我們就看到橋墩的一邊正有三個人在那裡忙活。
因爲此時我們距離還不到十米了,所以較爲清楚地看清了這三個人。這其中一個身形微胖,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另一個形容顯瘦,個頭不高,看起來才十五六歲;這兩個都在橋墩那裡忙活什麼,而在旁邊坐着的,還有一個年輕人,年近三十,卻在地上戳着泥巴,像是個傻子一樣。
這一看,我就知道他們並不是工人了,心裡更加確定了他們是人販子的可能了,只是我卻沒看到老嬸子的孫子。
這時候,對方好像也發現我們了,頓時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然後就只聽那個胖子朝我們喝了一聲:“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