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扶乩亂心

周全今年高中畢業後,周管家想把他送到英國去學習專業的管家課程,將來回來繼續給董家做管家。

最近,胤禛看周全一直悶悶不樂的,便猜測可能是留學的事情影響了他的心情。胤禛雖然有心想要開導小全一番,卻苦於不知從何下手。英國是怎樣的,管家將來的人生又會是怎麼樣的,胤禛自己都不清楚,又怎麼有辦法去開導一個爲此事難過的人。

天一亮,周全和往常一樣,爲胤禛遞茶,開窗,準備好西裝和領帶。胤禛盯着他忙碌的背影想了好久,最終還是忍不住舔舔脣,說:“小全,你想去大不列顛嗎?”

“嗯?”小全扭過頭來,有些心不在焉地問,“少爺,您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胤禛信步走到陽臺的白色小茶几旁,拿起兩枚他珍藏的康熙年間的銅板,他把這兩枚銅板交到周全手裡,說:“這個東西是我的幸運物,曾經我就是靠着它才一個人走到非洲去的。如果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我真的不會相信,原來我們生活的地方不僅僅是天圓地方的。”

周全默然地接過那兩個小銅板,點點頭,悶悶地說:“少爺,你也鼓勵我去英國嗎?可是……”小全擡起頭,用真誠的眼神望着胤禛,說:“可是,我不想做管家,我喜歡開賽車。”

小全知道當着少爺的面說出,不願意再爲董家效命之類的話,着實十分不顧東家的感受。但是,正是因爲小全相信眼前的這個少爺會做出不同的決定,才勇敢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胤禛猛然聽到小全的這番話,還是有些驚訝的,長久以來,他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小全的“伺候”了,如果不是他今天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可能還會把小全的關心和體貼當做一種奴才對主子應盡的義務吧。胤禛倒也不是一個不懂變通之人,他知道奴才的消失必有其依據,他也明白,自己身處的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生存規則。

胤禛轉過身,對着鏡子,自己動手打起了領帶。見狀,小全走上前,想要幫他。胤禛眼中無波地拍掉他的手,說:“讓我自己來吧,總有一天,我要學着自己來的。”

小全的心頭一緊,他從未想過要離開少爺,不管做不做董家的管家,待在少爺身邊好像纔是自己應該堅守的事情。

“少爺,難道只有像我爸一樣,給董家做一輩子的管家,才能一輩子跟着你嗎?難道,我們不能成爲朋友嗎?就是那種可以相處一輩子的,不論年齡和地位的朋友。”小全的眼神很真摯,或許他希望自己在董家可以有個不同於管家的身份。

胤禛拍拍小全的腦袋,笑着說:“我之前不懂所謂‘朋友’是何意,但是我現在懂了。小全,其實,你一直是我的朋友,因爲只有朋友端來的藥汁,我纔會飲下;只有朋友提出的異議,我纔會參考;只有朋友說他要離開時,我纔會放手。”

小全有那麼一瞬間的慌神,小時候,他曾經很羨慕父親跟老爺之間的友誼。老爺他們相敬如賓,相互扶持着走過了人生中大部分的歲月。那樣的感情,或許比不上別人的友情來的猛烈,但是至少深沉,而且堅固。如果,小全不曾發現自己對賽車的熱愛的話,他或許會乖乖地遵照父親的吩咐,飛往英國深造。

此刻,小全有些動搖了,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這樣忘本,這樣急着想要擺脫少爺一家的想法很沒良心。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慘笑道:“少爺,咱們玩個遊戲吧,看看老天爺的意思,如果這是命中註定的,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放棄那些浮華的東西。”

胤禛搖搖頭,說:“不用了,人生在世,好多東西都是由天不由己的。這件事,你尚且可以自己做主,不妨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來吧。”

通過這次對話,小全其實已經看淡了這趟留學之旅了。不過是出去個幾年,學一門本事,賽車也可以回來再開,只要有錢,什麼不行呢?但是,如果這時失去了少爺的信任,可能自己以後都會後悔莫及吧。

小全不顧胤禛的反對,強行拉着他玩起了筆仙的遊戲。他們開始玩的時候還是中午十二點,可是,這有些玄乎的筆仙遊戲進行到下午三點時,一陣涼風突然吹開了窗簾。只見,遙遠的天邊,黑雲壓境,白晝宛如黑夜一般。

胤禛馬上抽身離開了那個詭異的遊戲,並驚恐地盯着那張白紙上透着靈異感地字符。

“奇怪了,我玩了這麼多次,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圖案呢?”小全拎起那張白紙,白紙上有個洞,是最後胤禛強行離開遊戲時不小心戳破的。白紙上的筆跡粗看過去,感覺雜亂無章,細看之下,又好似筆筆畫畫皆有關聯。

小全橫着,豎着看了好幾遍,還是不得要領。

“我得拿去給張大師看看,這種複雜的東西,只有他纔看得懂。”小全把那張紙疊一疊放進口袋,自言自語地說。

胤禛突然對那個“張大師”來了興致,說:“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人?”

話分兩頭,夏林自打從非洲回來之後就休學了,錢薇雨本來也不愛上學,就乾脆請了一個長假,天天跟夏林泡在一起,連她平時看得最嚴的靳安澤這個花心大蘿蔔都處於自然放養狀態了。

這天傍晚,錢薇雨和夏林一人腦袋上披着一條紫黑色的頭紗,臉上帶着墨鏡,鬼鬼祟祟地摸進了一條巷子,兩人獐頭鼠目

,東張西望地走進一間門口帶着銅鈴鐺的占卜店。

走進店內,光線黑暗,空氣中瀰漫着迷迭香的味道,奇怪的是這種迷迭香多聞幾次,彷彿能聞出一種血腥味,這詭異的環境實在很適合用作占卜的專用場所。

錢薇雨貓着腰低着頭走到那斑駁的紅木方桌前坐下,摘下自己的面紗,按了按桌上的那個生鏽的按鈴,一陣有些尖銳的鈴聲在這間狹小老舊的店面裡面響起來。片刻過後,從店面後面地院子裡傳來一聲笨重的開門聲,接下來是一個有些遲緩有些沉悶有些拖沓的腳步聲傳來。

夏林聽到這種腳步聲,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有些後悔跟着薇雨來這了。

“薇雨,咱們還是回去吧,我覺得這個地方讓人毛骨悚然的很,不要出什麼事纔好。”夏林拽着錢薇雨的手臂,強作鎮定,心裡不停地打退堂鼓。

錢薇雨也是第一次慕名光顧這個店鋪,原因是有個姑娘了轉發了一個關於這間小店的微博,寫得神乎其神的,一向好奇心很重的錢薇雨怎麼可能錯過Q市的任何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即便她自己也很怕,但是,來都已經來了,總不能這麼回去吧,至少得驗證一下,到底準不準啊。

“你別怕,我聽說,這個人算的特別的準。你只要寫個名字給她,她就能把這個人跟你的關係說得跟你親口告訴過她似得。”錢薇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那扇後門,她也十分好奇神婆的長相。

“是嗎?”夏林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要說這輩子,她唯一碰到過的靈異事件就是胤禛的離奇穿越。剛開始,她還覺得既然是穿越之人,至少也應該比別人多會一些十八般武藝之類的東西吧。可是,你回頭看看咱們家的胤禛,除了他會說滿語,會寫毛筆字,你還能看出來他跟現代人有什麼不同嗎?噢,還有一條,咱們的胤禛不懂穿內褲。

“咚——”“咚——”

怎麼是兩聲?難道神婆也穿高跟涼拖?

神婆出現了,夏林和薇雨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原來傳說中的神婆就是長得這樣的,染得跟非洲火雞似得鮮紅的頭髮,綠的跟紅綠燈似得眼影,藍的跟剛刷好的油漆桶似得腰身。這種形似且神似於過氣豔星的打扮……

夏林撿回了自己的眼珠子,戳戳薇雨,低聲問:“親耐的,你確定,這個‘時髦

’的大嬸是神算子?”

薇雨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這個人,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她惱羞成怒地拍着桌子喊道:“八嘎,竟然敢騙我!”

神婆看都沒看薇雨一眼,直接拉開她的太師椅,很有氣勢地坐下,並把腳架在桌子上,向夏林她們展示她的紅鞋底。

夏林笑呵呵地說:“那個,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可能是搞錯了,對不起,打擾您了。”

說完,夏林就想拽着薇雨往外走。

“慢着!”神婆一挑眉,剜了夏林一眼,說,“你們不是來算命的?怎麼,你們看我長得不像,就不算了?”

夏林面色大窘,這下可怎麼辦,貌似碰到硬石頭了。不知道,隨便留點賞錢能不能打發呢?

夏林掏出皮夾,放了一張大鈔到神婆的那個鉢一樣的東西里面,客氣地說:“那個,我們今天還有事,下次再來好了。”

神婆用她犀利地眼神掃了一眼那個鉢和那張錢,不屑地說:“你以爲,我不收你的錢會餓死嗎?

夏林沒想到這個神婆這麼難搞,難道用錢也搞不定?

“快坐下吧,我等了你們一天了。竟然在我快關店門的時候來,真是不會挑時候。”

神婆此言一出,薇雨和夏利再一次震驚了。

薇雨指着自己的鼻子,問:“大師,您說您等我們一天了。”

神婆將自己的那些舊跡斑斑的小木牌小木棒搬出來,不耐煩地說:“你們這兩個死丫頭還不快給我坐下,今天老孃還想早點關門呢。”

夏林和薇雨趕緊拎了包坐在神婆的攤子前。

神婆努努嘴,眼神瞟過那張大鈔,說:“夏林丫頭,把錢收起來,今天我的卦是專門送給你的。”

夏林驚得嘴都合不上了,她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薇雨一把拉住夏林前傾的身子,聚精會神地盯着那神婆手上的牌,恭敬地問:“大師,您知道我們今天來要問什麼嗎?”

神婆擡眼瞧了錢薇雨一眼,隨口說道:“小丫頭,你最近想甩了你男朋友是吧?”

薇雨嚇得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天哪,這種有點小罪惡的想法,她甚至連夏林都沒有告訴過。這個神婆絕對是真正的高人。

夏林和薇雨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地問:“我們要怎麼抽牌!”

神婆已然將所有的牌牌棒棒都擺好了,她熟練地點燃了一支細長的香菸,並吐出一個菸圈,說:“夏林,你先來,從左往右開始,你按照你的想法隨意翻三張牌即可。”

這麼奇怪的玩法,夏林還是第一次碰到,她有些疑惑的翻了第一張牌出來。牌面上是一個女人抱着兩個孩子。

神婆點點頭,示意夏林繼續翻。夏林的手指快速地掠過了剩下的牌,直接跳到了倒數第二張,並迅速地將最後的兩張牌翻開。先翻

開的那張牌上面是一個上半身裸露的男子,看不到臉,最爲奇怪的是,那個男子沒有雙腿。然後,夏林爲大家展示出來的最後一張牌上描繪的是一副奇怪的場景:牌面上出現的人物很多,好像在舉行什麼盛大的儀式,人們的周圍放置着美麗的花朵,但是與之不和諧的是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面目猙獰,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夏林盯着這兩張牌時,越看越深,漸漸地好像陷入了牌面所製造的痛苦之中。

“啊——”夏林發出一聲尖叫。

等她清醒過來時,發現神婆的手中拿着一根銀針,上面帶着略微的血跡。夏林有些木然地看着自己指尖的那個細小的傷口。

神婆皺着眉望着那三張牌,噂了噂發黃的過濾菸嘴,悠悠地說:“第一張牌說得是你的血緣至親。”說到這,神婆停頓了一下,神情嚴肅地看了夏林一眼,繼續說道:“這個世上,對你付出過真心,真正愛過你的親人,就只有你母親和你弟弟。”

“等等!”夏林突然出聲打斷道,“那個,您是說弟弟嗎?可是我只有一個妹妹,並沒有弟弟啊。”

神婆的綠色眼影下,一雙犀利的眸子泛着幽藍的光芒,她的聲音低沉,頻率很慢,“也許你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只有你弟弟和你母親真正愛過你,其他人,要麼跟你只是名義上的家人,要麼就是恨你入骨的親人。”

夏林的身子猛地向後一靠,這神婆話是多麼的荒唐,簡直是無稽之談。誰都知道這次夏林的肝是“董冬相”給的,所以,董冬相應該也算是至親之一啊。難道他是恨入骨髓的親人?怎麼可能呢?

神婆沒有理會夏林的慌神,接着說:“第二張牌上是你命定的愛人。窮黃泉,盡碧落,他本有一顆仙子轉世的心,卻爲了你甘願受盡六道輪迴之苦。現如今,他便是你身邊的一縷幽魂。”

這一席話,像是一根根木樁深深地釘入了夏林的心裡,她的眼角漸漸溼潤了,“窮黃泉,盡碧落”,她心裡清楚這說的是誰,她只是有些心疼……

“第三張牌展示的是未來,過不了多久,你的人生將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衆叛親離,身敗名裂,而且……”神婆那鮮豔的紅指甲指着紙牌那不起眼的一角,嘆了一口氣,說:“你愛之人,愛你之人,都將被你連累,甚至至親都將離你遠去,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他!”神婆的長指甲指在了象徵着胤禛的那張牌上面。

夏林被神婆的預言嚇得不清,她愣了一會才反正過來,自言自語道:“衰鬼?他,會怎麼樣?”夏林十分害怕神婆會說出一些,什麼“惡靈退散”之類的話,如果真的要犧牲胤禛才能換來幸福的話,她寧願犧牲自己去代替他。

“他不會怎麼樣,只需稍稍變通一些,具體的時間,地點,我就不便透露了。”神婆欲言又止。

夏林着急地握着神婆的手腕,說:“大師,什麼叫不便透露呢?您都說了這麼多了,不妨給我指條明路吧。”

神婆把手從夏林手中抽出,只笑不語。

薇雨也着急,她聽得那神婆說得夏林的“下場”好像很慘的樣子,她急得差點哭出來。

隨後,不管夏林和薇雨怎麼的軟磨硬泡,神婆都只是重複着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再也不願多說一句。沒辦法,夏林和薇雨只好悶悶不樂地走出了那間小店。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夏林和薇雨手牽着手,心情都異常的低落。薇雨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上那輪明月,想了想,說:“夏林,我們來吸收月亮的精華吧。”

夏林睜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薇雨。

薇雨興奮地拉着夏林跑了幾步,跳上街邊的石凳,說:“就像我們小時候做過的那樣,閉着眼,張開雙手,對着圓月深呼吸,好像月亮的能量就會緩緩地注入我們的身體。”說完,薇雨靜靜地站在石凳上,閉着眼昂起下巴,嘴角微微地上揚着,月光下的她臉上帶着溫暖幸福的淺笑。

像這樣吸取月光的能量,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覺得小時候做的事情真的很無聊。

薇雨睜開一隻眼,拽拽夏林的胳膊,催促道:“你快點啊,現在月亮的能量很大吖,我都要裝不下了。”

夏林笑着推推薇雨,心想,咱們這都快成爲老女人了,怎麼還好意思在街上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呢。

推搡間,薇雨瞥見了街角有個熟悉的身影,還是薇雨嘴快,立即喊了一聲:“喂,衰鬼,你們怎麼會在這啊?”

胤禛跟小全兩人一前一後,神情落寞地走在空曠的大街上。

薇雨和夏林雙雙跳下石凳子,跑到胤禛他們面前。夏林瞧着胤禛的神色不悅,便問:“你們怎麼了?”

薇雨四下張望了一會,心直口快地說:“這裡是算命一條街哎,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你們也來找大師算命啊?哦?難道你們也是來算命的,你們找得哪位師傅啊?準嗎……”

夏林扯扯薇雨的衣角,暗示她胤禛的臉色不好,最好快點收聲。

薇雨一吐舌頭,沒敢繼續問下去。

夜晚的算命一條街上,行人不多,看來看去,便只有四個各懷心事的年輕人,低着頭,消失在夜色中。

可是,到底那個張大師跟胤禛說了什麼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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