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林好失望,實在不想跟胤禛這個不懂現代偶像的人坐在一起看演唱會。
胤禛一直隱忍不發靜靜的坐在夏林身邊,只是這個等待開場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嘆氣催人老。”
“我本來就比你老,就算不嘆也不會變年輕的。”如果現在夏林手上有一朵花的話,那麼她的怨婦形象纔算是真的完整了。
“啊——”尖叫聲不絕於耳。
“是賢重!是賢重!”夏林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蹦三尺高,揪着胤禛的耳朵,表情既糾結又不捨還激動,每看臺上一眼,心裡就多打了一個結,手指也就跟着多轉一個圈。
胤禛的臉因爲耳朵的痛楚,臉色越來越難看。
“到底這耍猴的有何意義?”胤禛的一聲斷喝,嚇得周圍的粉絲都忘記了尖叫。
夏林一把捂住胤禛的嘴,將他的腦袋收到腋下,威脅道:“不想這這羣肥婆壓死的話,就閉嘴。”
夏林笑着將胤禛放開,並以微笑向其他粉絲致歉。
胤禛不願意在這個無比嘈雜的環境中多待一分鐘,於是他一把抓住夏林的手腕,推開人羣,拖着她往外走。
就在此時體育場內亮起了柔和的天藍色光線,音箱中傳出了一段熟悉的優美旋律。夏林突然停止了腳步,胤禛回頭望她,只見她眼中好似閃着淚光。
“這首歌,這首歌,我能聽完再走嗎?”夏林央求道。
在後臺等待出場的方凱睿望着那兩個空蕩蕩的座位,心情極度的失落,但是,他感覺夏林一定還沒有離開,於是他鼓起勇氣,抱着吉他坐上了那個吊椅。
純白的吊椅一出現在舞臺上時,場內一片寂靜,舞臺上巨幅的視頻顯示器上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臉。
“這人是誰啊?演唱會嘉賓嗎?是新人嗎?長的好帥啊。”粉絲們都在竊竊私語着。
“不過唱的蠻好聽的。”
夏林站在體育場高高的臺階上激動的捂住了嘴,天哪,這是在做夢嗎?臺上那個抱着吉他唱歌的人真的是方凱睿嗎?
“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那就像一個晴天霹靂,我心痛地快要無法呼吸,難道你就這樣離我遠去?嗯,如果你把感情當作遊戲,我真的暫時承受不起……因爲太傻,只會愛一個你。因爲太傻,只會想一個你。因爲太傻,只能欺騙了我自己。對不起,只能 Crying for you……Im waiting for you!”
一曲完畢,一束耀眼的追光燈直直的打在夏林身上。
舞臺上,方凱睿緩緩擡起頭,抱着麥克風靜靜地說:“一年前的今天,有個女孩穿着白裙子站在市中心的噴水池前,頂着大太陽許願。當時她額上掛着密密的汗珠,像鑽石一樣。我站在她身邊問她許的是什麼願望,她不願意告訴我。因爲她堅持扔到噴水池裡的硬幣如果是字的話,願望就會實現。”
夏林仁立在高高的臺階上,心想,凱睿竟然連這種小事都記得,他現在要說什麼呢?她不由自主的往下踏了一個臺階,離臺上的凱睿更接近了一些。此時,與夏林相牽的胤禛站在她身後的臺階上沒有動,倆人手臂組成的角瞬間擴大,但夏林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拉扯。
臺上的凱睿依舊在淡淡的說着之前的往事,“那個硬幣被許願的傻丫頭使勁一擲,甩到屋檐上,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它是不是字。”
凱睿低下了頭,目光久久的落在那個空蕩蕩的VIP座椅上,舞臺的燈光師適時的調暗了全場的燈光,只留下了一盞藍色的聚光燈打在他身後。
凱睿猶豫着是否要繼續進行這場沒有女主角的演出時,那束柔和的淡黃色追光燈回到了夏林身上。
剎那間,凱睿凝望着臺階之上的夏林,嘴角揚起了好看的甜蜜弧度。
“現在,我非常確定那枚落在屋檐上的硬幣一定是字,因爲,今晚我決定問那個許願的女孩一句話,would you marry me ?”
那一瞬間,夜變得好靜,體育場上空的黑幕羣星閃爍着。
“天哪!”一聲尖叫劃破長空,錢薇雨從夏林身後的臺階上跌跌撞撞的跑下來,眼中含淚無比激動的喊道。
顯然她是和靳安澤一起遲到了這超過了半場,不過好在沒有錯過凱睿的求婚。
錢薇雨誇張的抓着夏林的雙臂,猛搖晃一通,問:“夏林哪,我沒看錯吧,現在方凱睿在臺上跟你求婚?”
稍後一步來到夏林身邊的安澤一把推開薇雨,抓住夏林的肩膀又晃了一通,問:“我沒看錯吧,現在方凱睿在臺上跟你求婚?”
兩人的連搖晃帶喊叫終於將夏林從震驚中喚醒,她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是出於本能,她順着那牽起的手望向胤禛的臉。只是,身在追光燈中的她根本看不到黑暗中胤禛臉上的表情。
“哇——”薇雨突然跳到安澤身上放聲大哭,“老公,我受不了了,太浪漫了。我也要求婚。”
“噢,寶貝別哭了,我們明天就求婚好不好。來。”靳安澤拿起薇雨肩膀上的絲巾爲她擦眼淚。
這兩人真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秀恩愛。
“would you marry me?”
體育場內猛然爆發了一聲蓋過一聲的呼喊,沉寂良久的人們彷彿瞬間被點燃了激情,集體替方凱睿喊出了這句話。
薇雨擦着眼淚催着夏林說:“快上去啊,大家等着呢。”
夏林能清晰的看到臺上方凱睿臉上洋溢着純藍的笑容,含情脈脈的眼神不帶一絲躲閃。就在此時,夏林的手臂在一瞬間失去了依靠,重重地跌在身側。
再回首時,胤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臺階的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