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眼中的希望,逐漸地變成了無奈,想要放棄,我猛地擡眼,朝着騎在男人脖子上的那個女人看了過去,盯着她的雙目,同時,用麻衣心術,將內氣聚攏在了眼睛上。
шшш ▪TTκan ▪¢ O 這一眼看過去,那陰魂頓時便顫慄了一下,臉上原本無所謂的神態,也變得顯出了幾分驚訝和緊張,頓了一下,張口說道:“你、你能看、看得到我?”
我沒有說話,邁步來到了男人身旁,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了“鎮魂鑑”對着男人的肩頭輕輕地拍了一下,“鎮魂鑑”又叫“鎮鬼鑑”,看起來,意思差不多,其實,鬼和魂,還是多少有些區別的。
如果要解釋的話,其實就是類似水果和蘋果之間的對應關係,魂不一定是鬼,而鬼必然是由魂形成的。
這陰魂,被“鎮魂鑑”拍在身上,頓時驚叫了一聲,從男人的肩頭跳了下去。一臉懼怕地望向了我。
“不要打我媽媽。”小男孩卻朝着我跑了過來。
“小偉,你又胡說什麼?給我閉嘴,哪裡有你媽?”男人對着小男孩吼出了一句,說着,已經站直了身子,一把揪住了小男孩的胳膊。在做這個動作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下意識地朝着自己的額頭摸去。
不過,擡到一半,卻停了下來,似乎,對於自己頭沒有疼,有些奇怪。
我朝着縮在一旁的陰魂瞅了一眼,她緊張地盯着我,一臉的警惕,我沒有理她,而是對着男人說道:“是不是這次沒有頭疼,有些不習慣了?”
男人一愣,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露出一臉的驚色:“你、你真的能……”
“大夫,你快救救他,這一個月來,他整個人都瘦了兩圈,去醫院幾次了,也不管用,都說是勞累過度,這在牀上都躺了這麼久了,而且,我們只是開店坐生意的,平時根本就用不着幹什麼體力活,怎麼可能勞累過度。你能救他的話,要多少錢都行……”女人慌亂地說着。
“好了,小樑,別說了。”男人聽女人說到這裡,已經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面色複雜地望着我,說道,“這樣吧。我們可以談一談。”
我笑了一下,來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
那個小男孩,還是面色不善地看着我,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男人將小男孩推到了叫小樑的女人身邊說道:“小樑,你先帶小偉進屋去。”
“我不進去,我要陪着媽媽。”小男
孩大聲地說。
“給我進去。”男人突然瞪起了眼睛,一臉的威嚴之色,小男孩嗤之以鼻,不過,還是跟着小樑近了屋子。
我看到那個陰魂,也要趁機鑽到屋子裡去,面色一沉,輕咳了一聲:“別動!”
陰魂顫慄了一下,沒有動彈了。
男人卻是愣愣地看着我,詫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就站在這裡和你談?”
我對着他招了一下手,道:“你過來坐下吧。”
男人一臉疑惑地來到我的身旁坐了下來,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隔了一會兒,這才輕聲說道:“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我摸出了一支菸,遞給了男人一支,他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兩人將煙點燃,男人吸了一口,一臉茫然地望向了我。
“你和程麗麗是什麼關係?”我開口問道,我在說出程麗麗這三個字的時候,將目光朝着那陰魂移了過去,只見陰魂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我心中便明白了幾分。轉過頭,又望向了男人,男人這時也是一臉的痛苦,猛力地吸了兩口煙,然後大聲了咳嗽了幾聲,這才說道:“我是她的老公。”
“那這個小樑?”我疑惑地問道。
“她也是我的老婆,是麗麗不在了,我娶的……”男人說道。
“原來如此。”我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你一定覺得我不是什麼好人吧?”男人望向了我,臉上滿是苦澀,“的確,我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說罷,又用力地吸了一口煙。“我和麗麗談了三年的戀愛,然後結了婚,後來又有了小偉,加上家裡給我留下的這些房子,原本我以爲,我們這輩子,會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但是,沒想到,我們因爲一次嚴重的吵架離婚了……”
男人說到這裡,臉上的痛苦之色甚濃,看得出來,對於程麗麗,他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抱着腦門沉默了一會兒,他擡起臉,臉上帶着濃重的苦笑:“離婚之後,我們很久沒有聯繫了,麗麗也只是偶爾來這裡看一看小偉,見到我,也不怎麼說話,好像,對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我當時也是這樣認爲的,後來,小樑就出現在了我的身旁,小樑是個好女人,時間久了,我覺得她也能夠照顧好小偉,就和她結婚了。”
說到這裡,男人頓了一下。
我沒有打擾他,靜靜地等着,只聽他
又說道:“我們結婚那天,因爲是二婚,所以,也沒辦什麼酒席,只是找了幾個好朋友,去飯店吃了頓飯。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們回到家裡的時候,卻發現,麗麗穿着當年我們結婚時的衣服,居然死在了屋子裡。”
他說罷,擡頭朝着窗外看了一下,說道:“因爲出了人命,所以,這院子也沒人敢租了,原先的租戶,也大多搬走了……”
他似乎是特意要爲我解釋了一下,爲什麼,其他人的院子裡都是人滿爲患,只有他這裡冷冷清清的原因。
我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事實上,我進門之時,外面的人,用那麼怪異的眼光看我,應該便是這個原因了。
“如果程麗麗對你用情這麼深,我想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吧?”我淡淡地問了一句。
男人還沒有說話,陰魂卻大喊了起來:“他就是一個負心漢,王八蛋,他和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是裝着看不出來,他是裝的……”
“我的確是能感覺到一點。”男人聽不到陰魂的話,我也沒有理會她,轉過頭,看着男人,等着他繼續說,只聽男人又道,“可是,感覺到一點,又能怎麼樣?你敢說,你和一個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人,你就能夠完全瞭解她嗎?人心太難懂了,尤其是女人的心……”
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我又何嘗想這樣,可是,當初她離開的時候,那麼決然,回來看小偉的時候,我也試探着問過,她都說不願意復婚了,她說,她要遵循她的選擇,她說,我應該懂她,我該瞭解她。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懂,怎麼了解,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應該是很重視我們的感情,不會選擇離婚的,可是,她選了……”
“他就是不想復婚,每次說的時候,就問我一句,讓我該怎麼說,他就不能像當初追我的時候那樣?”陰魂在一旁又吼了一句。
“可能是我對不起她吧。”男人輕聲說道,“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這樣的。即便是跪着求,我都願意讓她回來的……”
“都是謊話,謊言,承諾什麼的,都是狗屁。”陰魂怒吼道,“他和那個賤女人,一定早已經勾搭在一起了,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快就結婚。”
“麗麗……是不是在這裡?”男人突然盯着我問了一句,臉上的神色,有些說不出來,似痛苦,又似期待,又好似還又幾分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