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旺激動的聲音,讓我也跟着興奮了起來,我忙問:“你打電話聯繫了嗎?”
蘇旺那邊滯了一下,這纔回道:“還沒!”
“那你打啊,我們要找的是人,光拿一個名片不打電話又什麼用。”我不禁在心裡感嘆,這小子的腦袋又短路了。
電話那頭的蘇旺嘿嘿笑了兩聲,道:“我這也是太激動了,好了,那我掛了電話,這就打。”
掛斷蘇旺的電話,我又在牀邊坐了下來,看着牀上躺着的小文,越看越覺得漂亮,又聯想起昨夜臥室中她那修長的腿和卡通內褲,自己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做了二十多年的光棍,也沒有對哪個女孩子這樣,難道,這才兩天,就對小文有意思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再說,與真正有接觸的,不是牀上這個小文,而是另一個“小文”,對於另一個小文,蘇旺怕的要死,甚至都嚇暈了過去,我居然會想到這方面,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了。
我使勁地甩了甩頭,儘量讓自己不朝着這方面去想。
可能覺得自己未必就喜歡上了她,或許只是因爲小文是第一個與自己如此深入接觸的女孩,所以,纔會讓自己這般亂想吧。我這樣想着,好似心情平靜了些。
這時,蘇旺母親的話,傳了過來:“小亮,是不是不舒服?”
被蘇旺母親這麼一問,我頓時有些尷尬起來,猜想,她定然是看到了我剛纔甩頭的動作,便忙道:“沒有,昨晚睡的晚了一些,腦袋有些迷糊,沒什麼的……”
“沒有休息好,就再睡一會兒,旁邊有牀,我在這裡看着就好了。”蘇旺的母親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阿姨不用的。”我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正常不正常,反正,總覺得蘇旺母親的笑容中,帶着一絲別樣的意味,好像看出了什麼一般。
這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我有了一絲解脫之感,忙和蘇旺母親說了一聲,便接起了電話。
電話,還是蘇旺打來的,這小子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激動:“班長,聯繫上了,那人說,可以幫忙,而且,他住的地方,也不遠,我現在就去接你,然後咱們現在就過去,你看行不行?”
“行,你過來吧!”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越快越好,誰知道昨夜的“淨蟲”引起了什麼後果,我當然是不願意耽擱的。
要說是之前生出幫助小文的心思,是因爲我與蘇旺這麼多年戰友的友情,那麼,現在便是拋開蘇旺,這件事,我也不能不管了,這裡面已經有了責任。
掛了電話,我轉過頭,望向了蘇旺的母親,只見,她此刻將注意力已經又完全集中到了小文的身上,臉上的神色,又帶了一絲哀傷,看來,昨天蘇旺和她說,我能幫小文,在她的心裡,並不如何相信的。
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她,其實,在我的心裡,對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術師,本來就不擅長救人,更別說,我這個半吊子的術師,真的能救得了小
文嗎?
我對自己產生了一些懷疑。
不過,昨天在家裡看到兩個小文,我仔細想過之後,倒是多少有了些眉目,爺爺說過,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別爲:主魂、覺魂和生魂;七魄爲:天衝,靈慧,氣,力,精,英,中樞。
一般,民間說的丟魂,其實準確的來說,都是丟了魄,通過不同的表現,可以得出不同的判斷,比如,渾身乏力,缺乏精神,便可能是丟了力和精,再比如,瘋言瘋語,便可能是丟了靈慧。
七魄,在人的身上,便如同被一個固定頻率的磁場所吸附,即便是暫時離開軀體,也會被吸扯,最終回到它該在的位置上,因此,普通的民間手段,叫魂也是管用的。
但是,三魂便不同了,生魂是維持生機;主魂乃是思想和記憶;覺魂,自然便是行動和感覺。
三魂七魄之說,在中醫之中便有這個說法,甚至還給出了魂魄具體的居所位置,很是玄乎,當然,現在的中醫,已經科學化,不再深入的去說這些東西。但以前國外的人,稱呼中醫爲東方的魔法,也是不無道理的。
而小文現在的狀況,我覺得,應該是丟了主魂和覺魂,只有生魂在維持着她的生機,至於七魄中還剩下幾魄,這個,我便不清楚了。按照她昨夜的狀況來看,之所以在“小文”睡着後,又出來一個如同影子般的她,很可能就是部分的魂魄,因爲失去身體的束縛,再加上主魂的沉睡,而導致的分離現象。
至於之後小文醒來,那個影子便消失不見,也可以按着這個猜想說得通,畢竟,主魂乃是魂魄的根本,主魂醒來,分離出去的魂魄,自然會回來。
只不過,我的這個推斷,還沒有辦法去證實,現在也不敢確定。
望着牀上躺着的小文,和牀邊她的母親,我低嘆了一聲,將手機收了起來,輕聲說道:“阿姨,蘇旺讓我出去和他辦點事,我先下去等他,中午我們再過來。您多注意休息,別累着,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
蘇旺的母親站了起來,輕輕點頭,說道:“小亮,你們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的,出去兩個人開車慢些,不要着急!”
我笑着點了點頭,蘇旺母親一直將我送出病房,在我再三推辭下,她這纔沒有繼續送。
來到下面,等了一會兒,蘇旺還沒有來,無聊中,又點了一支菸,結果,剛抽了兩口,便覺得嗓子難受,順手丟了。
又過片刻,蘇旺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看到他正要下車,我對他擺了擺手,然後,快速地上了車,說道:“好了,別弄那套虛禮,有什麼幹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開車,我們去找你說的那個人。”
“嗯!”蘇旺點了點頭,車沒有熄火,直接踩着油門就走了。
車上,他將哪個人的名片遞給了我,我一看,上面寫的是一個銷售經理,真沒想到,搞銷售的,還有懂得這行的。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以前還是一個當兵的,按理說,一直接受的都是唯物主義思想,現在還不是踏入了
這行,也就釋然了。
蘇旺說的這個人,名叫王興賢,我也只是從名片上了解到了他的名字,至於人如何,只能等一會兒見着了才知道了。
車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在一家中檔飯店的門前停了下來。
蘇旺說:“就是這裡了,我和他在電話里約好的,他說這裡離他住的地方近,他應該提前到了。”
我點了點頭,讓蘇旺帶路,兩個人進入了飯店。
現在這個點,飯店裡的人很少,進來冷冷清清的,在靠窗戶的一個座位上,坐着一箇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灰白條紋的西裝,帶着一副黑邊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長得也不錯,用現在比較流行點的話來說,帥哥老了叫大叔,醜男老了叫大爺,這位應該是一位斯文大叔了。
我們還沒走近,他便先站了起來,面帶微笑,很禮貌了的和我們打了照顧。蘇旺很着急,加快了腳步,我也跟了上去。
剛來到近前,這位大叔就伸出了手,先和蘇旺握了一下手,又笑着望向了我,問我怎麼稱呼。
我握着他的手說了句:“羅亮!”
三人坐下,服務員走了過來,問我們幾個人,需要點什麼。
我想了想,便提議道:“我們還是找一個雅間坐吧。”
蘇旺愣了一下,倒是斯文大叔,反應的快,點頭說道:“好,這樣說話方便。”
蘇旺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我們接下來要談的東西,怕是不適合讓周圍的人聽到,找個雅間的確是必要的,當即,他也站了起來,讓服務員帶路。
三人重新在雅間坐定,點好了菜,又要了一瓶酒,蘇旺正要開酒,斯文大叔卻攔住了他說道:“酒就不喝了,你們應該還有事,等我們解決了事,再喝也不遲。好了,現在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蘇旺聽斯文大叔這樣說,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就放下了酒瓶,轉頭看向了我,說道:“班長,我嘴笨,還是你來說吧。”
我瞅了這小子一眼,他是做生意的,嘴怎麼可能笨,不過,關於這方面的事,這小子倒是個外行,讓他講,怕也講不到點子上,便只好我來講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自己的猜想,一絲不落的全部講了出來,聽罷之後,斯文大叔先是沉思良久,隨後,露出了笑容,說道:“你們就這麼信任我?”
我攤了攤肩膀道:“王大哥是什麼人,我們能看出來,這些事若是對別人說,怕是人家還當我們是神經病呢,也沒什麼不可對人言的。”
聽我說罷,我明顯感覺到斯文大叔藏在眼鏡後的眼睛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隨即,他緩聲說道:“其實,你們找我,也未必有用,我也是跟表姑學了一些淺薄麻衣相術,幫人看個相還行,解決這樣的事,我就不在行了。不過,我這次倒是能看出來,羅兄弟是個貴人,有你在,旺子兄弟的這一劫,應該是能度過的。”
“貴人?”聽到這個評價,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身上的毛病,怕是比小文都嚴重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