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拿起勺子,手就哆嗦的不行,一勺的粥被抖的差點灑到外面去。
林秉瞥了我一眼,低唾了一聲笨蛋後也是坐到我旁邊,崴起一勺粥放在脣邊吹了吹,旋即遞到我面前。
“你……”
“快喝。”林秉低垂着眉眼,顯得那樣的溫柔。
我看着他纖長顫抖的睫毛,忽然很想伸手摸一摸。
然而還沒有碰到他,林秉就冷冷的煞了風景:“粥快涼了。”
我猶如捧了燙手山芋似得縮回了手,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了起來。
“別說,真不錯啊。”
林秉抿了抿菲薄的脣瓣,沒有說話。
吃完了飯後,我感覺胃裡暖暖的十分舒服,
我半躺在牀上,看着正在看書的林秉,伸手拍了拍旁邊,“你過來陪我說會話唄,別老看書了。”
林秉把書放到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麼,以前不是讓我走遠點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厚臉皮的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我看你就是無聊的很。”
林秉無奈的搖了搖頭,上了牀,掀開被子坐在我身邊,霸道的把我一摟。
我靠在他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在他的胸口上畫着圈圈,“林秉啊,我這法力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啊?”
習慣了有法力的日自己,這突然沒有了,真是不適應。
“你有些傷了根基,估計得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恢復了。”
十天半個月?!
我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擡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悅的道:“這孩子是不是快要出生了?”
林秉瞥了一眼,冷冷的點頭:“五六天吧。”
五六天?!
我現在的肚子其實根本不大,也就跟四五個月的孕婦差不多。
這突然跟我說我要生了,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
“之前師父不是說我生產的時候會招來很多鬼魂嗎?咱們是不是得快點去陰山找神婆了啊?”
林秉菲薄的脣瓣緊珉成了一道筆直的線條,他眉心緊蹙,語氣嚴肅:“來不及了。”
“你別嚇我……”
“慄山縣現在殭屍入侵,說明慄山縣的周邊地帶八成也是這樣。咱們一開始是從林中發現的,那幕後主使人肯定在那裡。可是……當初按照我的推測,那個神秘人的目標是你。你覺得,你會那麼平安順利的到達陰山嗎?”
我搖了搖頭,使勁的錘了一下他的胸膛。
當初回來只是爲了馬傲柔,沒想到又扯出這麼多剪不斷理還亂的繁瑣事情。
“那你說咋辦啊?”我煩躁不安的拉着他的衣角,萎靡不振的道:“難道咱們要在這裡等死嗎?還是說等我生產那日……被鬼吃掉?”
林秉此時已經無言以對了,他把我的腦袋朝着被窩裡一摁,語氣強硬:“睡覺。”
“我不!”我拼了命的朝上頂,奈何力氣不大,根本沒有起到絲毫效果。
“你要是不睡覺,就回答我的問題。”林秉做出了讓步,一本正經的看着我。
我都昏睡了好幾天了,此時是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
“你問吧。”
“當日你念的咒語,到底是什麼?”林秉伸手彈了彈我的腦門。
我狐疑的看着他,這纔想起來他問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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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我胡編亂造的,偏偏還從地底下竄出來火焰的咒語。
“我也不清楚啊,當時我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就是要那麼念似得。”我說的雲裡霧裡,也不知道林秉聽懂了沒有。
林秉沉默了幾秒鐘,“你的意思是說,是內心在命令你這麼念?”
“額……反正我就覺得有股很奇異的力量突然爆發出來。”
林秉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在一瞬間。”
“等你好了再施展那個咒語給王星看看,他應該能知道。”
林秉的表情格外嚴肅,彷彿有什麼大事發生似得。
“到底怎麼了啊?你可別瞞着我啊。”
“你施展那股力量的時候,我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我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可別說我是什麼女媧的後人,那樣的話我就分分鐘把你給甩了。”
“……你想太多了吧,睡覺。”
“我不想睡。”
“不想睡的話就和我做點運動,這樣你累了就能睡着了。”
“不不不,我突然感覺特別困,睡了睡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大清早,王星就推門而入。
“起牀了起牀了。”
我賴在林秉的身上不想起來,懶懶的道:“師父啊,我這身體還很虛弱呢,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自己先去處理嘍。”
“呦呵。”王星猛地一擡頭,鼻孔朝天,“這麼說來,今天晚上我要處理慄山縣的所有殭屍,你都不來了唄?”
“額……”
我剛準備說去,身邊的林秉冷冷的打斷了我的話:“她不能去了,身體太虛弱,萬一進了屍氣,就慘了。”
王星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那好吧,不過這麼大的場合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王星擺明了就是撩撥我,偏偏我的定力又差,張嘴就要說話。
林秉捂住了我的嘴,伏在我耳邊低聲而冷漠的道:“難道,你想做鬼陪我嗎?”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拼命的搖着頭。
王星久久沒有聽到我回話就聳了聳肩出去,房間裡頓時只有我和林秉。
林秉逼近了我,眸中閃爍着詭異的黑芒。
“蘇皖白,你可別犯傻。”
“哪有啊……”我一扭頭,躲開了他的手。
林秉沒有說什麼,那冰冷的大掌探入我的衣服裡,冷的我打了個寒顫。
“你……你要幹什麼?”
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這個男人不會是要在白天……
林秉慢條斯理的跨坐在我的身上,優雅而矜貴的解着自己襯衫的扣子,恍若慢動作的鏡頭讓我看的口乾舌燥。
他傾身俯下身來,淡淡的薄荷香味襲入我的鼻腔。
“當然是,幹你。”
話落,他瞬間扯開了我的衣服。
頓時,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