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圍着那十二個柱子轉悠了一圈,發現這十二個柱子看似沒有什麼聯繫,但其擺放的位置倒是有點像七星陣。
而除了那七顆柱子之外剩餘的柱子倒像是閒置在一邊沒有什麼用處似得,奇怪的很。
我按照這七星陣的陣法在裡面走了一圈,步子奇特,動作怪異。
但在落下最後一次腳的時候,那七顆柱子忽然發出咔咔的響聲,然後通體散發着光芒。
“什麼情況……”
小金也是一臉迷茫,他試探性的說讓我再走一遍。
我又走了一次,那七顆柱子又轉了起來。
這回柱子上好像並非是方纔那種石頭做的材質,而是緩緩變成了水晶的模樣。
旁邊多餘的柱子驟然化成了粉末,一下子灰飛煙滅。
我左右手捏着手印,腳下變化着步伐冷聲道:“急急如律令,破!”
七星陣法的陣眼處散發出一道沖天的紫色光芒,我扯着小金就跑了過去,紫光沖天,唰的一下就將我頂了上去。
“哎呦……”
我揉了揉痠疼的屁股朝着周圍一看,還是滿面的大鏡子。
我已經回來了……
起身拍了下屁股,我緩緩閉上了眼睛,壓根不去看眼前的鏡子,腳下以奇特的步伐迅速朝前走着。
如果我睜開眼睛的話,肯定可以發現自己竟然完美的錯開了所有的鏡子,幾乎是貼臉而過。
最後一步落下之後,我右手猛然結印往前一拍,正好拍在了一個玻璃上。
玻璃顫動了一下,咔嚓一聲碎成了兩片,緊接着鋪天蓋地的綠色煙霧朝着我涌來。
我屏住了呼吸奮力朝前跑去,腳踝上卻攀爬着一個滑膩而冰冷的東西。
蛇……
是毒蛇……
我毫不猶豫的彎下身子掐住了蛇的腦袋,將其甩開了幾米遠。
“那裡好像是出口。”
“嗯!”
我費力的揚着紫荊,紫荊纏住了高高的大樹,藉着力將我拉了起來。
嗖的一下我飛了上去,還沒等我朝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鐵片上拍去,一道濃郁的紅色煙霧朝着我吹了過來。
慌亂躲閃間竟然從樹上掉了下來,好在我手腳靈活,調整好姿勢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那脾氣頗爲暴躁的醫生此時就站在我的面前,他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瓶子,臉上帶着狠辣之色。
“沒想到你竟然能破了我的七星陣和萬鏡迷宮。”鬼醫生笑的陰陽怪氣的,他慢條斯理的搖晃着手裡的藥劑。
我擰着眉頭冷笑:“你也要幫薛幼荷來對付我?”
“抱歉,並不是對付,只是希望你能夠永遠的留在這裡而已。”
“那……你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說完,我就迅速朝着他衝了過去。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只要一近身,自然就能把他給解決掉。
他不避不退的站在那裡,表情不急不躁,伸手隨意一揚,一層像是噴泉似得透明水霧涌入了我的鼻腔,嗆得我猛然咳嗽了兩聲,緊接着大腦就開始暈眩起來。
“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這,是我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漫長而無休止的睡眠像是一個蟬蛹一樣將我卷在了裡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只是全身的瘙癢讓我難受不堪。
“主人你終於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小金哭的眼睛都腫了。
我奮力的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胳膊上起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紅色痘痘,不算大,可數目多,看起來也挺滲人的,不知道那個鬼醫生究竟給我下了什麼毒。
“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
我心裡一驚,那豈不是說林秉和薛幼荷的婚禮都……
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等我環顧了一圈才發現,這地方究竟是哪裡?
“那個醫生在旁邊下了結界……一出去就是毒霧和迷障,憑我的實力……根本就……”
我擰着眉頭閉上了眼睛,命令着青龍將此處的結界一破。
青龍不情不願的從我體內出來,手上青芒大放,最後驀然朝着旁邊一擊,緊接着化身成一條巨大盤旋的青龍在呼嘯着,讓周圍的空間都有着崩塌的趨勢。
我凌空一躍站在了青龍的頭頂,小金窩在我的手心裡面露驚奇的看着周圍的場景。
青龍巨大的腦袋動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從嗓子裡傳了出來:“女人,別總想着靠我來幫你解決問題。”
“我知道。”
要不是因爲昏迷時間太久,我也不想麻煩他。
青龍的鼻子裡發出冰冷的龍息,它飛速盤旋而上,衝破了這一方囚禁着我的地方。
冥界洋溢着歡歡喜喜的氣氛,鼓羅什麼的咚咚鐺鐺的響了起來,遙遙看去,大家都穿着大紅色的衣裳,看起來有什麼喜事似得。
我緩緩攥緊了手掌,拍了拍青龍的腦袋示意它加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
青龍的眼睛散發着綠色的光芒,他仰天咆哮了一聲,龍吟在周圍散發出來的龍威久久不能散去。
冥界冥王的居住處,此時正有着一對新人在拜着天地成親。
林秉一身紅色喜袍,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手裡拿着捧花。
而他的身邊,站着那個和他如此相配的女人,薛幼荷。
此時他們一聽見龍吟聲,林秉第一個擡起了頭,不可置信的視線移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對上了我的視線。
嘴角幾不可見的勾勒起一絲笑容,我語氣冰冷,藉着法力傳了出去,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婚禮,不過我想說的是……我懷了林秉的孩子。如果你們不希望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話……就請繼續結婚吧。”
冥王的臉色陰沉如墨,在聽到我懷了孩子後臉上帶着一絲威訝,“你又懷孕了?”
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睥睨,“是。”
薛幼荷死死的瞪着我,眼裡的妒忌之色沒有絲毫掩飾之意。
見此,我故意淺笑着說道:“難道薛小姐沒有告訴你們嗎?當初可是她陪着我一起去醫生那裡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