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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知道水老頭的底牌是什麼,但一聽這口氣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當下懸着的心更是顫巍巍的了。
水老頭腳下狠狠一踏,一股幾乎可以開天的力道從天靈蓋直直的衝了上去。
他雙手皆是對着地上,像是在吸取什麼東西似的。
過了幾秒鐘,他漲紅着臉怒吼了一聲:“給我起!”
伴隨着他這話,一道足足有一米粗的水柱從破裂的地面中升騰起來。
“這是……什麼法術……”
水柱漸漸凝實起來,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斧子!
我焦灼的不像話,遠處的林秉想來幫我,卻被何凱糾纏的死死的。
看來……只有使用水火掌了!
只是上次水靈珠已經破爛不堪,這次恐怕一用完,就會徹徹底底的碎了吧!
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血祭!”
我迅速在手腕上一割,鮮血瞬間噴灑出來,濺的滿地都是!
猩紅色的光芒瞬間在身上大方起來,一股熾熱的力量立刻在體內浮現,填補了法力缺失的空缺。
我低垂着眉眼,殊不知自己此時眼睛裡滿是詭異的紅紫光芒。
左右手緩緩攤開,水火靈珠出現在掌心中,散發着一紅一藍的光芒。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合上了雙手,一道細微的爆炸聲驟然響起,直接將我的掌心炸的血肉模糊。
我臉上神情不變,反倒是小金焦急的叫着:“主人小心點啊!”
我冷冷擡眸看了一眼已經快凝實好的水斧,指尖捏決的速度愈發迅速起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掌心再漸漸拉開,紅藍色的晶體在一點點的浮現出來,血珠順着掌心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一半紅一半藍色的巴掌漸漸凝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這一次的水火掌比上次要好許多!
究竟是因爲我用了血祭提升了實力的原因,還是因爲這一次更加輕車熟路。
我心裡不禁發顫,五行掌是五個掌印疊加在一起。
可這僅僅是兩種靈珠,就已經讓我無比的焦頭爛額了。
水老頭粗喘着氣,而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給我劈死這個女人!”
水老頭雙手一擊,最後的法術直接從身體剝離出去,射進了水斧之中。
伴隨着他這動作,他便猶如強弓之弩一樣搖晃着身體。
“滅地水斧!”
我看了看浮現在掌心前的水火掌,長出了一口氣,“小金!”
小金立馬強化,其上的光芒頓時更盛。
“水火掌!一掌之下,豈能存活?!”
紅藍的極致美驟然劃破空氣朝着水斧衝去,一大一小在何凱瞪大的眸子中轟然碰撞爆發!
如此強烈的碰撞震驚了他們,尤其是何凱,他正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像是在瞧一個怪物一樣。
我壓根沒理會他,只眯着眸子緊緊的盯着碰撞的兩股法力。
水火掌看起來小小的,但那能量卻讓人心悸。
水斧堅持了五分鐘左右,最後還是消散而去,在半空中落下淡淡的水汽,瀰漫而出。
水火掌並沒有消失,它依舊停留在之前的位置,散發着刺目的光芒。
水老頭嘴脣一抖,差點直接摔倒。
他不可思議的搖晃着腦袋,呆呆的重複着一句話:“不可能……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
我乾澀裂開的嘴脣上已經滲透出了血液,但仍舊狂妄的大笑出聲:“水老頭,受死吧!”
在水老頭驚詫的眸光中,我催動着已經沒了一大半能量的水火掌擊了過去!
若是此時的水老頭沒有消耗成這個模樣,那這一擊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事。
可如今的他已經是強弓之弩,別說是水火掌了,估計捱上一腳都得飛出去幾米遠。
水火掌直接印在了他的胸腔之上,他身形巨震,旋即整個人倒飛而出,緊接着吐出了一口鮮血!
林秉低哼了一聲,眼神冰冷的注視着何凱,“水老頭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林秉說完就發動了攻擊,但何凱沒有躲也沒有防禦,反而把攻擊都對準了我。
我臉色唰的一下一變,想防禦卻發現沒有了法力。
血祭的效果一過,我整個人虛弱的不行。
林秉急忙閃到了我的面前,而何凱就藉助着這個機會一躍進牆壁,然後消失不見。
“該死……被騙了。”林秉喑啞着聲音低低的道。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個何凱,還真是跑的快啊。
“看看水老頭……”我咳嗽了幾聲,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這是血祭的後遺症。
水老頭的胸口已經完全塌陷下去,估計連心臟都直接碎了。
林秉彎腰試了試他的鼻息,旋即淡淡的道:“死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虧得他死了,不然這倆人要是聯手,都是一個禍害啊!”
“嗯。”
林秉將淡漠的視線落在了牆角的馮正初,後者立馬打了個冷戰,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跪了下來。
“求求你……別殺我……求你了……”
林秉緊珉着薄脣沒有說話,一腳踹在了馮正初的胸口上。
他踉蹌的翻了個後滾,然後吐了一口鮮血。
“別殺我……別……”
“不殺你也行,高粒粒指使你的事情,你很清楚吧?想要你的命,你就要出來指認她。”我緩緩說着。
馮正初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起來,他哆嗦着嘴脣,雙腿打顫,“那樣……那樣我會死的……何況我也沒有證據。”
“馮正初。”我冷冷的叫着他的名字,從兜裡拿出來一個耳環,“我有證據,只是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而已。如果你不出面指認高粒粒的話,我想我手頭上的證據也足夠將她弄進監獄。到時候,可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他微微一怔,旋即低下頭去,無力的道:“好……我答應你……”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依偎在林秉懷裡。
他不悅的擰起了眉心,伸手將我橫抱起來,破了這周圍的結界,迅速朝着酒店飛去,只留下一臉無奈苦笑的馮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