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碩擺明了要整粒粒,然而後者壓根就是一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模樣。
我有些於心不忍,但一想到她那麼糾纏天碩就釋然了。
周警官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卻被莫天碩一個眼神制止住。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闖進來一個男人,他驚慌失措的拉住了粒粒的胳膊,“不好了,你父親的老毛病又犯了!”
“什麼!咱們趕緊回去!”她腳才邁出去沒兩步就回過頭來,眼底的挑逗之色十分明顯,“帥哥,晚上不見不散哦。”
她身邊的男人微微一怔,然後大聲喊道:“高粒粒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眼裡!”
“薛一鳴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你以爲你是誰?還真覺得能配得上我了?”
我這纔打量起薛一鳴來,本以爲是個來報信的人,沒想到卻是高粒粒的未婚夫。
薛一鳴的長相很普通,可以說是扔在人堆直接被當成路人一樣的那種。
“高粒粒你別太過分!我這些年來爲你,爲了高家做了多少事情,你別告訴我你看不見!”
“嘁,那也是你自願的,又沒有人強迫你。”
高粒粒說完就趾高氣昂的走了。
“高粒粒!你這個賤人!”
莫天碩看着這一場鬧劇,不悅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譏諷的道:“這女的還真是厲害啊,有了未婚夫還在外面勾搭。”
周警官嘆了一口氣,他說高粒粒的家世太好,可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造就了她這個性格。
“家世好?好到什麼地步?”我驚訝的問了一句。
究竟是什麼身份,才讓高粒粒敢如此大放厥詞。
“她啊……是市長家的千金,而且還是獨子……”
“難怪了。”
周警官告訴我們,這高粒粒雖然長相不出衆,但勝在家世好,倒是有很多個公子哥前仆後繼的撲上來。
但家世一好,找對象面臨的就是要知道他是否是真心對待她,而並非貪圖她家的財產。
經過市長的一番挑選,最終選擇了薛一鳴。
薛一鳴的家世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好,但是他對高粒粒是一百二十個真心。
“你們是沒見他那副模樣……對高粒粒好的不行,要什麼給什麼。前陣子粒粒想吃柿餅,薛一鳴連夜開車去買,回來的時候凍着了,又淋了一場大雨,連着高燒了兩天。哎……只可惜粒粒對他好像不是怎麼滿意,所以二人的婚事一直拖啊拖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感情這東西還是得自己來選比較好,畢竟這是以後要結婚的人,如果是自己不喜歡的,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天都會變成煎熬。”
“這道理我們都懂,可粒粒那孩子心眼直的不行,很容易上當被騙,市長又不忍心看着她被欺騙感情,只能插上一手。何況市長近幾個月身體越來越差,估計也快不行了……”
“心眼直?”莫天碩的語調陰陽怪氣的,“我還真沒看出來,說白了就是傻吧?”
我扒拉一下他的袍子,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這說話怎麼那麼直白呢……
“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晚上怎麼辦吧!事情越鬧越大,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殘局吧。”
“又不是我把事情鬧大的。”莫天碩斜了我一眼,“要我說啊,你還不如在酒店裡佈下陣法,到時候就能抓住那些鬼了。”
“你以爲我不想?”
在這麼大的酒店裡佈下陣法不是不可以,但憑着我的道行,估計只能佈下一個粗淺的陣法。
如果一間房一間房的佈置過去,恐怕我直接透支法力身亡了!
“讓我佈置倒不如讓你和林秉聯手……”
林秉冷着眉眼沒反對也沒拒絕,那般無所謂的模樣看的我心慌。
“這事情你自己考慮吧……我和林秉先出去逛逛。”
“喂!你這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就你有人性。”
我拖着身邊的林秉走了出去,他的手指沒有絲毫溫度,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
“你生氣了?”
“沒有。”
“哎……事情都趕在一起去了。”
我作勢就要坐在冰冷的凳子上。
林秉快我一步坐了下去,在我微怔的眼神中將我拉到了他的大腿上。
“涼,你會冷。”
“哼!”
“皖白。”他將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的見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等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就結婚吧。”
我猶豫不決的抿着嘴脣,我媽和他爸,是我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
“怎麼了?”
我緩緩起身定定的看着他,帶着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皖白。”他眉心一擰,伸手攥住了我的胳膊,用的力道有些大,“我們連孩子都生了,證也領了,只差個婚禮了。怎麼了?你猶豫了嗎?”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就算我們在一起了,恐怕也會被別人說閒話吧?”
雖然我跟林秉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名義上確確實實是兄妹。
“蘇皖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的眸中帶着顯而易見的慌亂之色,“你要和我分開?”
“我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咱們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放着?放着放着你就跑到莫天碩懷裡了?”
我身形巨震,使勁甩開了他的手朝後退了一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是在懷疑我跟莫天碩嗎?”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蘇皖白,你的心究竟是怎麼樣的,我看的一清二楚。你爲了莫天碩離開森林,沒有等我,不已經說明了他在你心裡的地位嗎?”
“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好不好!你別胡亂扯!我沒有繼續等你是因爲我等了你一天,我覺得再等下去你可能也不會來,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離開了是嗎?所以你就和他共住在一間房了是嗎?”林秉的聲音愈發陰寒下來,他冷冷的質問着我。
“我跟他住在一間房是因爲我碰到了……”
“果然。”林秉嗤笑着打斷了我的話,“莫天碩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的和他在一個房間裡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