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玉安沉默一兩秒,給我說:“讓許雯穎去調查。”
我聽着不禁猜測,廖家拿的那把軒轅劍是不是中打眼了,思忖的同時不忘給他迴應了聲:“好,我知道了。對了,還有個事,可能將是一筆大生意。”
“說來聽聽。”聽到這話能讓我清楚察覺到他感興趣,之後給他簡明扼要地說了張瀚明他爸開發工地那出現紅泥的事,還有我個人的想法。
張家那麼有錢,我們可以狠賺一筆。
玉安聽我說了一大堆,最後只是簡短地回了句:“嗯,等來了再說,先這樣。”說完,他那頭淋水聲一停,緊接着結束通話的提示聲響過。
這男鬼還是這麼高冷,不過他這算答應了。
打完電話,我總算能安心睡覺了。
等我第二天起來後,就把事情給許雯穎說,之後她交代冼家明去調查。
張瀚明的父親在深市是個名人,要調查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之後不出半天功夫,冼家明在網上調查到了不少關於張家的資料,其中張爸新開發項目的地址。
許雯穎看過資料後,仔細思考了好一會,說:“今晚去實地考察一遍,之後請些小鬼去那晃盪一下,很快他們就會來找我們了。”
我一聽要去實地考察,頓時就想找藉口逃避,要我那容易惹禍上身的體質,就不要我去了吧?
晚上的時候,許雯穎冼家明正常下班,並沒有向我提出去的要求,而玉安也沒有打電話來找我去陰鬼街,不曉在忙啥。
九點多我就回牀躺下來,睡到凌晨五點就自然醒了,在牀上磨到差不多七點纔起來,出去打掃衛生。
八點正,許雯穎和冼家明準時上班,買了我的早餐。
坐下吃的時候,我好奇問他倆昨晚實地考察如何?
許雯穎拿起個包子咬了口,邊咀嚼邊給我有些含糊地說:“是黑狗血,不是硃砂,潑上去沒多久,估計是人爲。”
“人爲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沒戲了?”我聽完有些不能淡定了,本來還想趁機從張家那拿回自尊賠償費呢。
同學會那晚他羞得我整個人都丟,真是肚量小得不行,再說不知者不罪,誰知道楊紫迎是他爸給撞死的。
許雯穎自信給我回了句:“不怕,我們自有辦法,這條肥水魚不剁,就太對不住自己的銀行卡了。”
冼家明猜測說:“雖說是人爲潑上去,但從周邊的地理環境來看,下面確實埋有座老廟,陰氣的指數蠻高,或許是有人不希望張家開發那片土地。”說完拿過碗粥喝了起來。
許雯穎聽完點頭贊同他這說法:“嗯,這個不排除,例如被強遷的人,心裡不平衡,現在這樣的人社會上有不少。”
“那墓裡有沒鬼在住?如果有的話,這對它們來說豈不是很悲劇?”我突然想到劍十七當初的遭遇,出個門回來老廟被人給刨了。
冼家明放下粥勺點頭說:“有的,只要是個墳都會有鬼進去住。”
那真是挺可憐的,被黑狗血封在裡頭出不來,要是個活人被封在屋子裡,肯定不餓死都憋死了。
許雯穎吃完又拿起只包子,喝了口豆漿,接着說:“今晚招些搗蛋鬼來,嚇嚇他們,不出意外的話,那張家肯定會來找我們。”
她這話在早餐時說,午飯時間張家父子就來了。
父子倆長得挺相似,張父一進來就特別的客氣,光是那兩大籃水果就值上千塊——是許雯穎告訴我的,上面標籤寫的那家水果店售價特別高。
張瀚明看到我露出一臉意外,情緒有些激動的說:“你故意的!”
我當然是故意的,要不他怎麼會來,嘿嘿嘿——沒想到他真信了。
“張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大駕光臨,不知我們萬事屋有什麼可以幫到您?”許雯穎商務式微笑,態度極好,畢竟招待的這麼大條水魚,得先讓他們舒服了,再狠狠地剁。
“爸,這女的不安好心,我們上當了,還是走吧,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張瀚明對我是極度不滿,不就同學會那晚說了軒轅劍和楊紫迎這六個關鍵字麼,自己身有屎還怪別人。
不過,幸好張爸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輕責了句張瀚明不要亂說話,然後給我們說抱歉,到沙發那坐下詳談。
冼家明手腳麻利,在客人坐下的同時,將茶水送上,跟着走去拿來筆記本,在一邊做登記,由許雯穎來問,我坐在她旁邊聽。
張瀚明卻是一副提防的神色,輪流盯着我們看,好像會吃了他們似的。
張爸說話的時候表情凝重,眼神裡透露着不安與害怕,不過他當初撞死了楊紫迎,現在還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不知道楊紫迎有沒有夜半去找他……
他說工地那事確實邪門,他最早的時候夜裡去過一次,那晚好像看到有兩個透明的身影血泥那飄蕩,當時看到太害怕,沒敢再多待下去,就逃走了。
別看我說出來的只有這麼一丁點內容,他說的時候反覆說了長。
許雯穎之後又問了他們家近來是否也有發生過不尋常的事?
張爸被這麼一問,臉色立即就鐵青了,瞳孔收縮,喉骨在他用力咽口水時上下滑動了下,還有額角汗水沿着臉頰滾落,可見他此時的情緒處在恐怖之中。
靜了好一會,他懊悔地兩手抱住腦袋,艱難地把話擠出來:“有……最近一個月多裡,她每晚都有來找我……”
張瀚明聽完,嚇得臉都綠了:“爸?!”
“是楊紫迎嗎?”我猜就是她沒錯了。
“你怎麼會……知道?”張爸猛地擡起頭來看我,眼神裡溢出來的那種恐懼可以說是到了極致。
他那一下擡頭的表情可把我嚇着了,暗裡嚥了嚥唾液說:“我跟你兒子是同學。”
許雯穎暗戳了我一下,然後問他:“張先生希望我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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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爸聽完激動地問:“你們真有把握能幫得了我?”
“自然。”許雯穎十分的自信。
“那……我希望你們把它們打到灰飛煙滅,永不超生,只要你們辦得到,我出多少錢都沒問題。”張爸恐怖的眼神轉眼變成了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