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曲一一把抱住自己的腦袋渾身顫抖着,口中還痛苦的低吼了起來。
他這是...
我慌忙伸手將他扶住避免了他因爲太過痛苦而摔倒在地。
“曲一,你怎麼了,爲什麼你會這樣?”
難道這就是他在短短的半個月裡變得憔悴瘦弱的原因嗎?這是頭疼?還是什麼?
“曲一!”
制止住他想要拿頭撞牆的劇烈反應,我和麼翰將他強行的按在了座位上。
感受到他劇烈的掙扎動作,和粗重的呼吸聲以及痛苦的嘶吼聲,我看了麼翰一眼後,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
看着陷入了昏睡仍在低聲的痛苦呻吟的曲一,我有些不解。剛準備伏下身去查看他情況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來。
“曲一!”
只見從外面衝進來兩個男人,在看到趴躺在課桌上的曲一時立刻就叫出了聲,同時還警惕的看着我和麼翰開口喊道:“你們往後退。”
見那兩人訓練有素的模樣,我和麼翰齊齊的往後退了幾步,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懂了各自的眼神。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保護曲一的兩個便衣了,之前馬龍坤也提到過的。
遠遠地避開了原來的位置,看着那兩人從揹包中找到了一個注射器和一小瓶應該是鎮定止痛類的藥劑,快速的給微微有些抽搐的曲一注射了進去。
過了幾分鐘後,就看見曲一的狀況明顯平靜了下來,呼吸也漸漸地恢復了平緩,那兩人見我和麼翰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動作後,就將曲一背在一個人的背上走出了教師門。
正當我和麼翰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就見那其中的一個便衣又返身回到了教室,走到我們面前主動遞出了自己的證件,開口對我們說道:“兩位就是關於路樂琳這一失蹤案的協辦人員吧,我是唐局長手下的便衣,兩位幸會。”
麼翰接過了那人遞過來的證件後,簡單的看了一眼又還給了那人,對着他伸出右手輕輕的一握之後,一邊開口對那人迴應說:“沒錯,您就是阿城吧,我叫麼翰,這位是陳小樣,她也是路樂琳的好友。幸會。”
那人一聽到麼翰的自我介紹,就立刻鬆了一口氣道:“沒認錯就好,剛剛也是我們一時疏忽,所以給跟丟了他,看樣子他是專門奔着陳小姐來的了。”
說着,這個叫阿城的便衣就轉頭對我說道:
“我知道陳小姐也會特殊的道術,我想請問兩位,有什麼方法可以能夠讓曲一先生能夠安神嗎。
他最近這樣失控的狀態越來越嚴重了,藥劑都已經用到了大劑量,可是根本就管不了多久,所以我有些擔心他會因此自殘重傷,先前就已經有過一次意外了,實在是讓我們很憂慮。
所以既然能遇到二位,我還是懇請兩位幫我們這個忙,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
聽到阿城的講述,我心下很是吃驚,路樂琳的死居然對曲一有這麼大的影響,現在曲一的精神狀態幾乎就在崩潰的邊緣了,雖然在他那裡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東西,但是還是儘量
的幫他一把吧。
這樣想着,我扭頭看了麼翰一眼,麼翰與我對視了一眼後,就點頭答應了阿城的請求,口中也是客氣的說道:“阿城你客氣了,現在我們也算是同事了,都是爲了案件的進展,談不上什麼懇請。
我們原本就打算在學校裡查看一下的,既然已經碰上了,那就先一起了解一下吧,麻煩你帶路了。”
我也隨着麼翰的話對便衣阿城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
反正有麼翰在,跟那些警察打交道的事情就交給他了,那樣也比較方便溝通,我只需要在旁邊聽着就好。
阿城面上帶着感激對着我們微微一笑點着頭,就率先走出了教師門。一起到了學校旁邊的附屬醫院找到了正在輸液的曲一。
看到我們到來,卻是那個守在曲一身邊的老警察先是看着我和麼翰冷哼了一聲,緊接着就開口對阿城說道:“怎麼感覺唐局長越來越不靠譜了,怎麼找了兩個小毛孩兒來協辦,真是拖後腿。”
看他那一副瞧不起我們的嘴臉,我和麼翰並沒有理會他,之前在來的路上,阿城就已經告訴了我們這個老警察是副局長的人,一直都不服唐局長上位,所以也是對唐局長派來的人挑三揀四指桑罵槐的。
阿城聽到那老警察的話,頓時臉色一僵,緊接着就對那老警察憨厚的笑道:“李老哥真會說笑,這都是唐局長的意思,我們直接照辦就是了,破案爲主嘛,是不是。”
說着,阿城也回過頭對着我和麼翰憨厚的笑着打着圓場道:“兩位見笑了,這李哥不會說話,二位還是先看看曲一的情況吧。”
當看到阿城眼中的意思後,我好麼翰一起走到了牀邊,正要伸手觸碰曲一的手時,卻聽見那個李警官再次冷哼了一聲嗤笑道:
“兩個小毛孩子能做什麼,告訴你們,不能做就趕緊走,別在這幫倒忙扯後腿,不然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聽到這李警官話裡話外的警告,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手指搭上曲一的手腕處,一邊開口說道:
“李警官沒聽過一句話嗎。那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我們什麼都還沒有做呢,李警官就開始懷疑唐局長的決策了,看樣子我們還必須表現一把了。”
說道最後一句話時,我直接對着站在對面的麼翰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
果然,當我的話說完,就聽見背後那李警官的呼吸一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笑着開口:“小丫頭嘴厲,到時候做錯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哼!”
說完,我就聽見本後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緊接着就傳來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關門聲剛落下,麼翰卻是擡起了一隻手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而就連阿城也是一臉解氣的模樣,看起來是對那李警官吃癟表示很痛快的。
我也忍不住挑眉笑了一下後,就拉過曲一的另一隻手細細的把起了脈。
仔細的感受着藏在曲一身體深處的那一絲熟悉的陰氣,我才放開了曲一的手,對着阿城點了點頭說:“的確是邪氣入體,我馬上給他弄點符水喝,再加上護身符,很快
就好一些了。
不過他的精神方面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這個必須要經過開導和慢慢靜養才能漸漸地恢復的,所以我覺得還是讓他待在醫院靜養好了。”
阿城聽到我的話,倒也沒有露出茫然的表情,很顯然對於道術之類的事情已經瞭解過了,就微笑着看着我點了點頭說:
“這個是必須的,唐局長提前就交代了,關於這些事情,我只需要順着你們的意思來就好,所以我也不會多插嘴的。
但是你們二位做過的事情我還是必須要和唐局長一絲不漏的上報的,所以只要兩位沒有意見,那我就按着唐局長的意思來了。兩位覺得如何?”
聽到阿城的解釋,我和麼翰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順從的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那就好,既然這樣,那我就開始進行記錄了,因爲是特殊案件,所以這類檔案在上交之後是不會公開的,所以兩位不需要多顧忌什麼,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可以直接問我就好,至於...”
說道一半,就見阿城擡手指了指門外,然後又接着說道:“那位,你們大可以不要客氣,其實我也很不喜歡他的。”
說完,阿城就拿出一個帶鎖的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黑皮本,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我接下來的動作。
看了一眼公事公辦模樣的阿城,我無奈的和麼翰對視了一眼後,就開始了自己的動作,而站在一旁的阿城也開始認真地關注着我的動作。
心道,這估計又是誰出的主意吧,想偷師?那也得看有沒有道緣了,再說我用的東西都是最基本的,只要研究過經文易學的人多少還是會一些的,也不怕他學過去。
拿出硃砂筆,在拿出一張黃紙鋪在一旁的桌面上,只是幾個彎轉勾筆的動作,也不需要一分鐘,很快就好了。
總共畫了兩張,一張我交給麼翰讓他摺疊好,放在曲一貼身的位置後,我也從飲水機那裡取了半杯溫水拿在了左手上,當走到曲一的牀邊時,我將夾在右手上的紙符在曲一的兩個肩膀上各自接觸了一下後,當我收回手時,就見手裡的紙符快速的燃燒了起來。
我立刻將燃燒的紙符一下子塞進了玻璃杯中,只見在紙符觸碰到杯子裡的溫水的一瞬間,就看見那水就像是酒精遇到了明火一樣,只聽‘噗’的一聲,紙符迅速的被火焰包裹住緩緩的沉入了杯子底部。
我輕輕的搖晃着手裡的玻璃杯,只見杯子中一個小小的漩渦出現在了杯子的中心位置。
過了一分鐘,我停下手裡搖晃杯子的動作,杯子裡的漩渦很快的就消失了,而就連原先沉在杯底的淺色紙符灰燼都消失不見了,水杯中的水依舊清澈明亮沒有一絲的雜質。
阿城被這一現象看的一愣,立刻就湊上前來仔細的打量着我手中那半杯水,我看了他一眼,就將手裡的水杯遞給了他,和他說道:
“你把這個餵給曲一就可以了,身上的護身符七天以內最好不要取下來,就讓它貼身戴着,一星期以後,他身上的邪氣就消散了。
到時候只需要在醫院靜養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