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只是其一。
喬娜的實力,根據我和蘇靖的初步估算,我和蘇靖巔峰時期的實力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大批的後援力量,勉強能夠打成平手。說實話,喬娜成長到這麼可怕的地步,並不算太出乎預料。
七星邪屍,被她完全吸收的有兩個,孫庭和張寶。一個是謊言,善於改變外在姿態,一個是罪惡,戰鬥力驚人。
除此之外,還有死亡的一部分力量,這一部分力量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說,七星邪屍中,其他六個七星邪屍加在一起,也不是死亡的對手。聽蘇靖說,當年死亡被鎮壓,除了我和蘇靖之外,還借用了上任冥王,也就是幽翎公主父親的力量。
我甚至預感,現在就算是喬娜和巔峰時期的死亡鬥上一鬥,也未必會輸。
這是我所面對最強大的敵人,也是最危險,最恐怖的敵人,偏偏她又是我最熟悉,最親近的人。造化弄人,再次成爲了現實。
想要對付喬娜,以現有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所以眼下要做的,就是要向招募玉羅那樣,廣招好手。
在這之前,領導將我和蘇靖安頓在第七部門,有消息之間也好便於溝通。
之前我以爲第七部門,最不濟,也會是一個像樣的設施,結果到了一看,大跌眼鏡,沒有牌子,沒有標識,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位處城市最不值錢,也最偏僻地段的普通小民房。
房子不大,進門是廚房,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客廳兼客臥。
羅嵐把我和蘇靖帶進客臥,讓我倆隨便坐,他一邊從櫃子裡拿出被子,一邊調侃道:“說實話,以前我沒接觸過有智商和主觀思考意識的陰人,對付的要麼是殭屍,要麼是怨屍。突然跟你們倆根正苗紅的陰人打交道,有些惶恐。”
“有什麼好惶恐的?”我疑問道,同時,我伸手指了指羅嵐手中的被子:“這就不必了,陰人不怕冷。”
結果我一說完,蘇靖就拉住我的手,制止了我,同時衝羅嵐輕聲道:“牀上用品該有還是要有的,有意識的陰人,和無意識的陰人,區別就在於,前者更追求活的像人。”
羅嵐將嶄新的被子和枕頭放在牀上,聳了聳肩:“本來是打算留着結婚用的,算了,先給你們用吧,這次忙完了,要是能活下來,我就再買一套。”
我對這個羅嵐很是好奇:“都說幹這一行的,通常不得好死。別說是咱們東方,就算是西方的驅魔人,也大多都是孤獨一生,很少成家立業,因爲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掉,最差的結果是引來強大的惡魔,發生滅門慘案。別怪我這人說話直,你就不怕害了人姑娘?”
“我怕什麼?”羅嵐顯得非常不以爲然:“我雖然不是你們這個圈子的,但相關的書籍我還是看過去一些的,你說的事兒我都知道。”
“那你爲什麼不怕?”
“道士也好,出馬仙也罷,靠的是法術,是法術就會損耗陰德。我又不用法術,不怕損耗陰德。再說了,我爸是警察,我爺爺是老兵,我祖上是上戰場打仗的,正氣濃着呢,一般二般的小鬼,還真不敢來我家造次。”
我不懷疑羅嵐的話,只是對於他不用法術對付陰人的辦法很好奇。
“你用什麼辦法?”
羅嵐神秘一笑:“現在是什麼時代?”
“二十一世紀?”
“不不不。”羅嵐搖了搖手指:“我說的是時代。”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懂。
羅嵐從茶几下面掏出兩瓶飲料扔給我和蘇靖,他自己摸出一瓶果粒橙:“現在是每個人都有手機,汽車滿大街跑,人都已經飛到外太空的時代了。斬妖除魔是不是也應該與時俱進一點了?”
羅嵐一臉雲淡風輕的笑意:“我不否認傳統辦法很有效,但太耗時間,入門需要幾年,成才又需要幾年,那些老道士,老和尚,哪個沒有幾十年的沉澱?這就好比飛行員,二戰時候,日本空軍爲什麼幹不過美國空軍?要知道當時日本的零式戰機可是最爲先進的機種之一。”
我雖然也看世界歷史,也看地緣政治,但不精通,屬於二半吊子那種,因此不便回答。
這時,我身旁的蘇靖隨口道:“因爲飛行員。”
“對啦。”羅嵐一拍大腿,滔滔不絕道:“人家美國的飛行員,一劃拉一大把,死了一批?沒關係,再劃拉一批。日本呢?死一個就少一個,打到後期,剛學會升空俯衝就上戰場了,結果全都成了神風特工隊,拿着飛機撞軍艦,能不輸嗎?”
說到這,羅嵐嘆息道:“你說,現在意外死亡、自然死亡、致人死亡案件這麼多,陰人可一點都不比古代少。但是呢,衛道士這行卻成了稀缺物種,敵我數量懸殊啊。你說這仗怎麼打?要是還按照傳統老辦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陰盛陽衰了。”
我連連點頭:“你說的很對,但是你還沒說到你的辦法是什麼。”
羅嵐嘆息連連,似乎對我的‘榆木疙瘩’腦袋很是無奈。
“陰人怕什麼?這點你比我清楚,黑狗血、石灰、蛇毒、紫外線,多的數不勝數。我只需要把這些東西和子彈融合在一起,結果是什麼?可以殺陰人的子彈。”
聞言,我一陣皺眉:“這些東西,殺低級陰人效果拔羣,但是面對高級陰人就會顯得比較無力,比如黑毛殭屍。”
“手槍不行有衝鋒槍,衝鋒槍不行,有機關槍。一梭子不行,十梭子,十梭子不行一百梭子。最後,再餵它一顆手榴彈,炸出來的不是破片不是火,是石灰,我就不信搞不定它!老話不是說得好嘛,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是要用錢,把陰人砸死!”
我衝羅嵐伸了個大拇指:“服了。”
蘇靖嘆了口氣,看着我,感慨道:“你還記得楚十三那把狙擊步槍嗎?”
“怎麼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