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臉上浮現一抹冷笑,看着傑森,低聲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幹過的齷齪事!”
傑森撓了撓後腦勺,假裝聽不懂蘇靖在說什麼。
“瀟瀟!”周鳳薇衝了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臉色相當興奮:“你終於回來了。”
我強行掙脫周鳳薇的手,然後改作擁抱,與好姐妹緊緊地抱在一起,同樣高興道:“才幾天沒見,忽然感覺像是分別了很久。”
“是啊。”周鳳薇很少敞開心扉,但是在面對我的時候,卻很真實,她一改往日的高冷姿態,緊緊地擁抱着我的肩膀,一邊笑,一邊說道:“你的事兒,我們在這都聽說了,說實話,你現在的大名,已經越來越響亮了。”
“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嗎。”我鬆開周鳳薇,有點茫然,不知道她所指的是哪件事,畢竟前往哈市之後,我們經歷了太多。
就在這時,虎頭抱着胸,像是巨人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用他粗獷的嗓音糅雜着一抹難掩的興奮:“滅七星邪屍,鬥兄弟會老掌門人,這些事兒,隨便拿出一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在咱們的圈子裡,你已經是個超級大名人了,不愧是咱們錦繡閣的閣主,這驚人戰績,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在虎頭言語之際,種種議論之聲也劈頭蓋臉的涌了過來。
“七星邪屍,何等強大的存在,不必說那些上位邪屍,單單是排名老七的謊言孫庭,就足夠在世間橫着走了,結果呢,還不是栽在陳瀟手裡。呵呵,都說七星邪屍與冥妃是宿命之敵,我看,這裡面的水分太大了。”
“話不能這麼說,陳瀟前世身爲冥妃之時,就已經是七星邪屍的天敵。如今哪怕是遁入陽塵,仍舊不是七星邪屍所能比擬的。要我看,自始至終,七星邪屍和冥妃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倒是,陳瀟也好,蘇靖也罷,一個冥妃,一個冥王,乃是冥界無上之主,又豈是區區七星邪屍所能比擬的呢。”
面對這些不着邊際的吹捧,我有些窘迫,總覺得他們說的並不是我,而是一個傳說中的女英雄,像我這種人,怎麼着也跟‘傳說’二字扯不上關係,離‘英雄’也相去甚遠。爲了避免他們繼續說下去,我話裡有話的讓周鳳薇去我房間一下,然後便和蘇靖率先離開了。
許久未歸,房間依舊是原來的房間,除了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之外,沒有絲毫變化,看得出錦繡閣的各位對於這個來之不易的大家庭,都很用心,我很欣慰。
幾乎是剛進門,一直跟在我後面的蘇靖就趁我不備,從後面將我抱起。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我有些慌亂無措,而且等會周鳳薇就會過來,我一陣窘迫和緊張,趕緊小聲道:“你放開我,別讓人看見。”
“怕什麼?”蘇靖不以爲然,從後面用下巴抵住我的肩膀,然後竟然很膽大的將我的耳垂咬在嘴裡。
溼滑的感覺由耳垂沿着神經直衝大腦,我感覺腦袋一陣暈乎乎的,前胸此起彼伏。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使壞!”我明明語氣很嚴肅,可是被蘇靖一陣戲弄,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因此一句嚴肅的話卻說得很沒底氣。
這助長了蘇靖囂張氣焰,一隻手摟着我的肩膀,另一隻手伸到我的腿彎處,粗壯的胳膊一用力,便用公主抱的方式將我抱起。我無處使力,只好滿懷羞澀的環住他的脖子,然後被蘇靖抱到了牀上。
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以及近在咫尺的面孔,我一陣心跳加速:“你……你要幹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要幹什麼?”蘇靖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帶着些許的壞意,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但更多的是羞澀,畢竟現在可是大白天啊!
我想要把蘇靖推開,可是哪裡能提起半點力氣,而且嘴巴還被蘇靖近乎魯莽的封住,無法掙扎,又叫不出來,我感覺自己像是一直待宰羔羊般無助。最關鍵的是,連門都還沒有關啊,雖然錦繡閣陽人很少,可很多陰人都是人變的,這若是被看見,那可怎麼了得!
還好,就在我以爲自己在劫難逃之際,一陣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蘇靖很不甘的釋放了我的脣。
我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眼神幽怨的看着蘇靖,卻發現蘇靖的眼神中卻帶着一絲不善,似乎是在想,誰這麼不識相,竟然壞了他的好事。
在我近乎羞恥的眼神注視下,周鳳薇出現在門口,看到我被壓在牀上,周鳳薇先是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天還沒黑,你們倆就開始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秀恩愛,死得快。”
蘇靖從鼻翼裡發出一聲‘切’,不以爲然道:“我早已經死透了。”
周鳳薇淡然一笑:“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怎麼,陰人的荷爾蒙也這麼旺盛?”
據我所知,我認識的人裡面,也就只有周鳳薇敢於正面調侃蘇靖了。因爲在性格上來說,周鳳薇和蘇靖比較相近,再加上他們倆以前就有過合作,算得上老熟人,因此對於周鳳薇的調侃,蘇靖卻也是不以爲意。
蘇靖很不情願的從我身上離開,抓了抓頭髮,衝我柔聲道:“我出去轉轉,有事喊我。”
“嗯。”我輕輕迴應,看着蘇靖的背影,以及最近發生的種種畫面,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因爲這一切都顯得太過完美了,這正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說實話,我倒是有一點不捨得蘇靖就這麼離開。
見我恍然若失,周鳳薇發出一聲輕笑:“別看了,他又走不了。”
“什麼走不了?”
周鳳薇伸手指了指我腰間一直視若珍寶的葫蘆:“蘇靖的骨灰被你一直帶在身上,他現在是靈魂狀態,自然會主動向自己的骨灰靠攏,說白了,他無法離自己的骨灰太遠,有點地縛靈的意思,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