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我自己碰可以,別人碰,死!
我下意識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把基本沒喝的咖啡潑在劉安雲的臉上,趁着劉安雲愣神之際,我一拳打在劉安雲的鼻子上,鮮血飛濺的同時,我站起身,拎起剛纔坐的椅子,舉起來重重的砸在劉安雲的腦袋上。
男人們之間流行一句話,叫做練三年武,不如打一年架。我經歷了這麼多生死險境,並非毫無長進,至少在面對我的敵人時,我並非是毫無手段的羔羊。
前刑警隊長,在普通男人中,算是比較有戰鬥力的劉安雲,被我一連串的攻擊,直接大趴在地。也不知道是鼻血還是被椅子砸中的腦袋開了瓢,鮮血滴的滿地都是。在劉安雲晃晃悠悠的想要爬起來時,我掄起椅子,又重重的砸在他的後背上,直接把劉安雲再次砸趴在地。
當我再次舉起椅子,準備一鼓作氣把這個威脅我男人的傢伙,砸成半身不遂的時候,我的手被何姐緊緊抓住。
“陳姑娘,注意氣質!”何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眼神中盡是驚訝,估計她被我真實的一面給嚇住了,沒想到平常在蘇靖面前逆來順受的我,竟然有這麼暴力的一面。
我心裡的火都已經被勾起來了,不顧何姐的阻攔,胳膊一甩,就把嬌柔的何姐甩開了,怒道:“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說到這,我把手裡的椅子,重重的砸在劉安雲的背上。這一下,直接把劉安雲砸了個七暈八素。
我還有些不解氣,下意識抓住劉安雲之前坐過的椅子,結果手腕再次被何姐抓住:“陳姑娘,你就算不注意氣質,也要注意場合啊!”
聽到這話,我才猛然驚醒過來,感覺到剛纔還竊竊私語不斷的咖啡廳,竟然變得鴉雀無聲。我用眼光四周掃視了一下,發現咖啡廳裡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的天,那個女人也太暴力了吧!”
“真看不出來,長得那麼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白富美,竟然出手這麼狠,三兩下就把一個大男人給打趴下了,好凶悍!”
“什麼兇悍,明明很帥好麼,明明看起來那麼嬌嫩美麗,結果出手竟然雷霆一般,哇,這纔是女人呀!”
“報警吧……”
“報什麼警,沒看到那個女人旁邊的女人?那是雷老闆的老婆,咱們市裡有名的名媛,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別惹事兒,咱們在旁邊看看就好了。”
“哇?跟何夫人在一起?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什麼人?”
周圍客人議論紛紛,我這才意識到一時沒摟住火,竟然引起了躁動。爲了避免吸引太多不必要的注意,我只好強壓下心中的火氣,伸手抓起劉安雲的頭髮,將他拖出咖啡廳。就在我打算直接報警,把這個畏罪潛逃的‘犯人’,送交法辦,永絕後患之時,劉安雲卻詭異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劉安雲被我‘K’的很重,笑得很慘烈,但這笑聲,還是讓我眉頭緊縮了起來。
“不愧是喬娜盛讚的女人,手段果然了得。”
我將劉安雲扔到咖啡廳門口,本打算避開咖啡廳裡的人,卻沒想到反而吸引了更多路人的注意。
我深吸了口氣,不理會周圍射來的無數異樣視線,冷聲道:“喬娜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劉安雲依靠在玻璃門上,滿臉是血,墨鏡也被我K碎了。他緩緩將墨鏡摘下,有氣無力道:“千古一鳳,冥妃之軀,遊走在陰陽之間的奇女子,面對無數十死無生的險境,仍舊可以笑到最後。期初,我以爲喬娜誇大了,現在看來,她說的沒錯,你這具看似嬌柔的身軀裡面,卻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比起很多男人也只強不弱。”
“如果你只是爲了拍馬屁,那當我沒問過。”我語氣中盡是鄙夷。
劉安雲吐了口帶着血絲的口水,連帶着還有一顆門牙,很顯然,我剛纔下手太重了。
劉安雲滿臉慘笑:“馬屁?我還沒淪落到拍一個活死人馬屁的地步。你以爲裕龍酒會的邀請箋是給我的?你錯了,是給喬娜的。喬娜跟我說過,你會幫她的,無論是出於姐妹友誼,還是你的心結。”
聽到這話,我眉頭緊鎖:“你爲什麼不早說?非要挨一頓揍纔開口,你是不是賤骨頭?”
劉安雲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如果不讓你動手,我又怎麼能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裡?看樣子,讓你與陽人爲伍,顯然是不現實了,你已經中了那個陰人的毒,而且還是世間最猛烈的毒,情毒!喬娜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啊。”
我剛剛壓下的心火,因爲這話,又再次燃了起來。我蹲在劉安雲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任何事都可以談,唯獨這件事不可以談,若是你以後再敢用蘇靖來壓我,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態度有底線,我動起手來沒底線!”
劉安雲滿臉笑意,撐着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有一點你忘了說,你的三觀也挺沒底線的。”說完,劉安雲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因爲周圍的路人已經有人開始報警了。我不怕報警,但是劉安雲不同,他現在畢竟是個通緝犯。
人還真是喜怒無常,不可捉摸。之前我還對劉安雲敬佩有加,這一刻卻變得厭惡至極。大義值得尊敬,可是終究大義是比不上私慾的。
由於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此地不宜久留,何姐拽着我離開,止不住的嘆息道:“陳姑娘,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解決事情不一定需要暴力。”
我輕哼一聲:“暴力是世界通用語言。”
何姐的語氣變得很無奈:“劉安雲的事兒,要不要告訴蘇公子?”
我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劉安雲雖然將蘇靖視爲死敵,但以他現在的能力,還威脅不到蘇靖,告訴蘇靖,只會引來不必要的猜忌。”說到這,我苦澀的看着何姐:“何姐,我是不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