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和果果兩人從外面回來,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即使兩個女孩子心裡都很清楚,他們各自的身世,還有大人之間的那些事情,但她們兩人依舊情同姐妹,相依爲命。
因爲厲尊的命令,她們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保鏢跟着,而目的是兩個,一,保護好果果,二,絕不能讓可可離開他的視線。
如果有人傷害到果果,那麼對方必死無疑,如果有人發現了可可,必要是,在可可被對方帶走之前,先殺了可可。
這就是兩個女孩在厲尊生命中的不同。
會從小到大把可可留在身邊,就爲了讓果果有個朋友,每天都開心。
果果先發現了站在二樓窗口的小叔叔,她笑的很開心的和樓上那個疼她如命的小叔叔打招呼。
而當可可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全身瞬間緊繃,就連腳下的步子頓住後都忘了往前邁。
他神袛一般,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裡,雙手插兜,一雙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往下望着。
不知道是不是可可太敏感,看不清他冷眸裡的神色,卻能感覺到他在直盯着她看。
剛纔還留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要不是果果安慰了一下她,她都還在愣怔的站在那裡。
“沒事的,小叔叔就是表面冷漠,心裡其實也很疼你的,有一次我看到他,晚上偷偷的幫你蓋被子呢。”
外表冷漠,呵,他明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冷到沒有一絲絲溫度的魔鬼。
疼她?呵呵,這個字聽起來還真諷刺。
至於果果一不小心發現的深夜幫踢了被子的她蓋被子,可可想,那個時候,厲尊一定是想掐死她的吧,只是又覺得時機還不到。
果果拉着可可的手往屋裡跑,管家先一步幫她們將大門打開。
進屋後,果果歡欣雀躍的往正在下樓的厲尊身邊跑,而可可卻是面無表情,無波無瀾的低頭站在鞋櫃旁換鞋子。
那個人有56天沒有回來了,不知道這次回來待幾天。
可可是真心希望,他明天就走,不,今晚就走,最好立刻馬上,然後再也別回來。
果果在和厲尊撒嬌,因爲厲尊這次回來沒有給她帶之前說好的禮物而生氣。
可可經過客廳的時候,一言未語就上樓去了,反正他回來,她能不出現在他的眼前就不要出現。
他們兩個沒有誰看誰一眼,或者需要打個招呼這類的必要。
因爲可可看都沒看那個人一眼,所以也看不到那個人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某種情緒。
果果看到可可又不開心了,嘟嘴和厲尊抱怨,“都怪小叔叔,就不能對如可笑一下啊,每次你回來,如可就不笑了。”
(下面,如可是可可的名字,果以是果果的名字,厲尊十八歲的時候給他們改的名字。)
厲尊聽果以說着,腦海裡是剛纔他站在二樓等她們回來的那一幕,在沒有看到他之前,如可和果以在一起笑的很開心,看到他之後……
厲尊寵溺的揉了揉果以柔軟的秀髮,“你
開心就好。”
是吧,他要的就是果以開心快樂,其他人開不開心,快不快樂都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果以小嘴一努,“你對如可好一點兒,我就會非常非常開心。”
厲尊抿嘴淺笑,修長的手指在果果腦門上彈了一下,“去吃飯。”
對如可好一點兒,他還真不知道,對她,什麼纔算是好的,送她回家嗎?
……
大概有三米長的餐桌上,只坐着三個人在吃飯,傭人們站在旁邊,等着主人隨時的命令。
厲尊坐在主位,如可和果以坐在兩旁,其實他不在家的時候,她們兩個是根本不坐在這張沒有家的感覺的餐桌上吃飯的。
如可和果以更喜歡坐在客廳的軟毛地毯上,兩人一邊看着八卦新聞,或者某個偶像劇裡完美帥氣的男主。
那樣吃的多,還吃的香。
厲尊一直往果以的碗裡夾肉,生怕果以會吃不飽餓到似的,卻是一眼都沒有看坐在另一旁的如可。
從小到大,向來如此,也早已習慣。
小時候如可不懂事,厲野如此偏心的時候,她會大哭大鬧耍小脾氣。
後來她才知道,她沒有哭鬧爭寵的資格。
漸漸的,一切都早已適應。
果以夾肉往如可碗裡送,餐桌太寬,果以站起來才能做到。
如可對果以微微一笑,但沒說話。
有他的地方,她很少很少說話,有的時候甚至是,他在家一個月,她都能一句話不說。
如可先吃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吃沒吃飽,反正就是做不下去了,碗裡的飯也已經吃完了。
放下碗筷,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餐廳。
果以看着如可離開,又回頭瞪着那個完全把如可當空氣一般存在的小叔叔,“我也吃飽了。”
厲尊沒說話,果以可以任性,但他想,是不是也該多給如可定個規矩了。
以後果以沒吃飽之前,她就算是吃飽了,也要等着果以吃飽。
兩個女孩負一層影院看電影看到很晚,要不是厲尊讓傭人過來提醒,她們還打算看通宵。
果以任性但是很聽厲尊的話,如可卻是如聽到命令一樣,他讓睡就睡唄,不想因爲她的不順從,而不得不和他面對面的談判。
即使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也會避免任何和他會碰到面的可能。
兩人回各自房間睡覺,如可洗完澡才發現自己的手錶好像忘在樓下影院,雖然很不想再下去,但她的房間沒有鐘錶,她更沒有手機之類的任何通訊工具。
可能是太晚了,傭人忘記關屏幕,她藉着大屏幕的暗光往裡走,有幾個臺階,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幾個,音響裡突然響起一聲懾人的槍聲。
嚇的她“啊”的一聲,腳下一滑,整個人就狼狽的坐在了地上,第一感覺就是屁屁疼的都麻了。
剛纔是果以爲了哄她開心,看的是喜劇片,根本沒有槍戰鏡頭,怎麼……
整個房間裡的燈光突然亮起,當厲尊看到她只是
坐在地上並沒受傷時,懸起的心不禁落下。
等如可適應了刺眼的燈光,再擡頭的時候,看到他正旁若無人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筆直的一雙大長腿搭在前面的矮几上,雙手環胸,目光緊凝在大屏幕上。
估計剛纔他以爲是果以,所以纔開燈的吧,等看到是她的時候,他也就裝作視而不見了唄。
如可忍着疼站了起來,腳步極輕的走了過去,他現在坐的位置是剛纔她做的位置,那麼手錶很有可能就在他的身後。
早知道他會在這裡,她就不過來拿了。
現在也拿不到,她剛轉身要走,只聽到他冷漠的命令,“過來坐下。”
如可回頭看着他,他的目光始終直直的盯在大屏幕上,她本可以拒絕他的,只要她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走出去就可以。
可她,今天有一種很想和他單獨坐一會兒的衝動,這個改變了她一生命運的男人。
她已經制定了一次完美的逃跑計劃,如果沒有意外,三天後,她就可以逃離他的魔掌,再也不會見面。
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盯着屏幕上她一點兒都不喜歡的諜戰片。
還以爲一直等到電影結束,他們都不會說一句話,而今天,註定變得不同。
如可看着他伸到她眼前的手,手裡拿着一個白色的方形小盒子,裡面應該是有個精美的小飾品之類的。
如可遲遲沒有伸手去接,只聽到他不耐煩的冷漠命令,“拿着。”
送個小禮物都是這麼冷漠的人,對她是有多麼的不愛搭理。
其實他可以不送的,她從來就沒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任何東西。
但如可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她從他的手裡拿走小盒子,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
他讓她拿着,她拿了,但她想要放在哪裡,會不會收下,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厲尊面無表情的睨着她冷清的側臉有三秒鐘,那裡面是一顆小鈴鐺,之前聽她和果以在房間裡聊天時,她說想要一個鈴鐺,那個時候如果她有一顆鈴鐺,就不會被他偷走了。
她一定不知道,那個時候別說她有一顆鈴鐺,就是她身上帶着炸彈,他都會把她帶走。
他打了一個響指,房間裡的燈光全部熄滅,只有大屏幕上的微光映在兩個人身上。
影片已經播放到中間劇情,如可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片子,會想爸爸,想媽媽,想弟弟,想家。
每部影片的男女主角都有發生一段感情戲,而這是國外的,尺度很大。
如可一直低着頭,和他坐在一起看這樣的畫面,真的很尷尬。
厲尊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如可,她的樣子,讓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勾了一下。
等影片結束,他再扭頭看她的時候,她就像最開始的姿勢,坐在那裡,已經睡着了。
翌日,如可是在自己的房間醒過來的,手錶就在自己的枕邊,而昨晚他給她的那個盒子,也放在她牀頭的桌子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