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特九科的能力,也只能查出對方做了假的檔案,到底是誰做的手腳,卻是半點線索都沒有。
檔案有效,丹尼爾用的身份證,以及各種證件,在我們沒拿出確鑿證據之前,那些都是有效的。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丹尼爾逃出國門,一旦他逃去了國外,那就只能交給他國的靈異力量來處理。
“你以後跟着我,做我的秘書,我在的地方,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慕錦川認真叮囑我道,“這些事是衝你來的,對方從你出生時就開始謀劃,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大禍!”
“我會跟丹尼爾所在的國家交涉,雙方聯合一起查。”萬懷生也道。
我腦子有些懵,和慕錦川一起謝過萬懷生後,就稀裡糊塗的被慕錦川拉着告辭了。
出了度假山莊,我看了眼時間,十點二十四,離中飯還太早,便對慕錦川說,我們一起去我上大學的地方轉轉。
學校這時候已經開學了,我們去的時候正好是上課時間,校園裡無比安靜。
我帶着慕錦川去了我曾經住過的宿舍樓,站在宿舍樓下,我懷念的看了眼宿舍窗口,這纔將滿腹的牢騷說給慕錦川聽。
二十二年,前二十一年,就算給我再大的腦洞,我都不會想到我畢業後的生活會是如今這樣。
吃喝不愁,嫁的老公又帥又體貼還有錢,這樣的生活幾乎每個女生都夢想過,不過我的少女心陣亡的比較早,這種想法在初中上完時就沒有了。
就算是灰姑娘,那她也是貴族家的女兒呢,禮儀、思想觀念啥的,都能跟王子合上節拍,真要是個生活在底層的,那份愛情能有多牢固啊,經得起一生的磋磨?
可是,我從沒幻想過的生活,卻變成了現實,代價挺大,我卻挺滿意的。
這時候的我,慶幸我幾度逃避沒有成功,也慶幸慕錦川沒有放棄逼着我接受。
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經變了,卻沒料到,從我出生起,就有人在關注我,醞釀着不知名的陰謀!
知道這些,不代表我就能腦洞大破天際了,有人從我出生就開始謀劃,我想到的,也是我父親那頭的原因。
我的那個神秘的父親,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值得幕後人連他的後代都算計進去?
我來學校,也是一時興起,沒有多正規的理由,就是心裡浮躁的很,總覺得未來被濃霧遮掩,讓我連邁步向前走的勇氣都沒有。
“老婆,你在想什麼?”
慕錦川與我並肩站着,我擡頭看宿舍窗戶,慕錦川則是在看我的側臉。
我收回視線,衝慕錦川燦然一笑:“我在想,那時候遇上你真好。”
慕錦川與我對視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伸手託在我臉側,緩緩朝我靠近,低沉磁性的聲音字字清晰:“老婆,能遇上你,是我的幸運。”
未了的談話被堵在了脣舌間,透過慕錦川的頭髮,我彷彿看到,陰沉沉的天,彷彿有陽光透出,亮白的光線穿過
雲層,在一片暗黑色的雲朵上,染出陽光獨特的色彩。
下課鈴聲驟然響起,安靜的教學樓瞬間被笑鬧聲侵佔。
我們身後的宿舍樓裡,有動靜不斷傳來,下一節課有課的女生,清亮的嗓音嚷得我們站在宿舍樓下都能聽得到。
慕錦川卻沒有停止親吻的意思,我忍不住伸手摸了兩把慕錦川的後腦勺,示意他停下。
“老婆,還想去哪?”慕錦川意猶未盡的退開,拇指劃過我脣瓣,擦掉不小心沾上的水漬。
我不自然的移開臉,感覺臉上火燒火熱的,下意識順着他的話轉移話題:“去附近轉轉?”
大學城附近有很多的商鋪,而且,美食也有很多,價格不貴但味道很好,串串店勾人的香味隔着一條街都能讓人不自覺咽口水。
我一個沒控制住,被串串gou引了,先前還說不到吃飯的時候,下一刻就拉着慕錦川進了串串店,熟門熟路的拿了盤子,往裡挑愛吃的材料。
這家串串店賣的比市面上其他的店要便宜很多,但衛生還有原材料都是用的好的,因此,就算便宜些,也是別人家一個人能吃掉差不多一百塊,變成了八十塊的樣子。
我上學時饞了好久,但一想到八十塊能買多少必需品,我就立馬縮了,控制着隔好幾個月纔會來一次。
串串店裡人滿爲患,一見有個妹子快吃完了,我立馬拉着慕錦川站過去,時刻準備着和周圍同樣在等位子的學弟學妹們,搶奪這唯一的一個雙人座。
那妹子坐的外面的座位,本就因爲一個人佔了兩個位子大概有些心虛,被我們好幾個人包圍着,頓時也不急着吃了,舉着剩下的幾串,就急忙起身,去跟老闆商量帶去外面吃,要結賬。
我心滿意足的佔了位子,一擡頭,卻見旁邊好幾個妹子都圍了上來。
妹子們雙眼亮晶晶的看着慕錦川,表情羞澀又美好。
個鬼啦!我鬱悶的在心裡掀桌,一把環住慕錦川的胳膊,笑的甜甜的叫他:“老公,這家的串串食品安全有保障,給兒子買一份怎麼樣?”
那些圍着慕錦川搭訕的女孩子臉都綠了,兒子?!
我好心的幫她們確認不是她們聽岔了,繼續道:“得多買幾份,教兒子功課的老師也不能忘。”
妹子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推推搡搡的走了。
我不禁得意,切~還想搭訕帥哥呢,你們想要未來老公,但慕錦川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公啦!
慕錦川隨着我鬧,眼睛彎出一道弧度,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眼睛裡都是笑意。
我也知道我剛纔的表現吃醋吃的很明顯,我在乎他,慕錦川自然高興的很。
不敢吃太飽,嚐了鮮後,我結完賬就想問老闆外帶的問題,結果慕錦川攔下了我,道:“等會我讓屬下來買,直接送過去。”
回去的時候,車子經過天橋下,我看到有人支着攤子,一旁的招子上,白底黑字的寫着個大大的“卦”字,那
字寫得特別仙風道骨,我不由好奇,順嘴問了慕錦川一句。
我原本以爲那人也是個騙子,只是想知道那字是什麼字體,慕錦川卻在觀察後告訴我,那個算卦的,是有些真本事的。
我一聽不由動了心。
擺攤的是個老頭,帶着棒球帽,帽子邊沿露出來的頭髮有些發白,看起來有些年紀了,一副大墨鏡遮着眼睛,嘴脣上留着短短的山羊鬍子。
不看那棒球帽的話,這老頭的裝扮還挺像樣兒,只是,因爲天氣的問題,這老頭穿着身黑色的大棉襖,兩隻手怕冷似的,縮在袖筒裡,整個人團成團兒。
依我看,這老頭兒不像算卦的,倒像是大冬天,蹲在家門口跟人話家常的普通老大爺。
“二位……”老大爺感覺到有人過來,順嘴就打招呼,一擡頭,打招呼的話頓時噎在了嗓子眼裡,雙眼猛的睜大,跟白日見鬼了似的,“唰啦”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你、你……”老大爺手指使勁的抖着哆嗦,指尖的方向,指的正是慕錦川。
慕錦川面無表情的看着那老大爺,我也趕緊上前一步:“老大爺,你算命嗎?算我的。”
老大爺使勁翻了個白眼,像是終於緩過來了似的,猛的將手指縮了回去。
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慕錦川:“這位大人,請問有什麼是小人可以幫忙的麼?”
慕錦川擡手一拍我的肩膀:“我老婆說要算命。”
老大爺嘴角抽搐了兩下,賠着笑臉轉頭看我,笑呵呵地道:“斗膽問一句,夫人的生辰八字。”
在我開口之前,我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晃動了一下,疑惑的轉頭看向慕錦川,慕錦川點頭道:“隔音咒,防止有心人偷聽。”
我報了具體的出生時間,老大爺像模像樣的用手指掐算了一番,臉色卻是有些過於嚴肅了。
他擡頭看我:“夫人家裡可還有其他親人?”
我搖頭道:“沒有了。”
我小時候,媽媽病得很重,是她親手將我送去那家孤兒院院長的必經之路,哄騙我讓我乖乖待在那兒等她,可之後,我等來的是院長。
最開始的時候,我不理解,哭鬧、想跑回家,都被院長及時發現了,可隨着長大,我漸漸明白,媽媽她當時病的那樣重,送我進孤兒院,是不願她死了之後,我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老大爺緊皺着眉又測算了一遍,擡頭看我時,不僅臉色嚴肅,看我的眼神也古怪莫名的很。
“怎麼了?”我有些忐忑,難道,我的命格有古怪?
總不至於是通過我的生辰八字,就算出我體質特殊,對鬼怪有大好處吧?這不是扯淡麼!
老大爺卻沒理我,而是轉頭看向了慕錦川,恭恭敬敬問道:“大人,尊夫人命格奇特,小人有些算不太準。”
老大爺這樣說,但我心裡卻是不信的,他算了兩遍,表情除了嚴肅,就是看我的眼神特別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