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吳彤晚上醒來的時候,慕錦川已經離開了。
吳彤剛睜開眼,一看到我就哭起來,埋在我懷裡嗚咽起來:“欣兒,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我,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想不開,一個勁的想要尋死。”
我想,這可能和我們的寢室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吧。
陰氣太重,攪亂了吳彤的心緒。
我見她神色憔悴,自然也不會再去跟她描述那試圖殺死許辰,又差點害她丟了性命的吊死鬼,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明天等到我們搬出去就會都好了。”
之後,我就跟她說了一遍和慕錦川的對話。
自然中間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細節,只將慕錦川形容得驚若天人,無所不能。
吳彤聽得一臉神往,之後重重的點頭:“行!咱們明天晚上拿着畢業證,就趕緊搬出這個鬼地方!我工作不忙的時候,就去你家裡找你玩。”
我和吳彤又說了會兒話,之後互道晚安,就各自爬到牀上休息。
恐怕……某一隻又要過來了吧?
果不其然,纔剛剛關上燈,我的牀頓時一沉,一雙冰冷的手纏住我的腰。
我想到明天就能擺脫他,心中愉悅,一時竟覺得被一隻鬼這樣摟着也並不是無法忍耐。
他可能也感覺到我的順從,很愉快在我肩頭親了兩口,之後貼在我耳邊說:“老婆,明天就是你我喜結連理的日子,我們將正式結爲夫妻,你老公我這兩天可是忍耐得苦呢。”
他說完,摟緊我的腰,緩慢的在我背上重重的蹭了兩下。
我忍不住想笑,他這還想着明天成親呢?
做他的黃粱美夢吧。
到時候我早就收拾東西走人嘍。
我也不去管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至於那隻鬼自然也已經不在了。
因爲吳彤跳樓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緣故,早上不少人過來慰問她,導員和兩個院裡的領導也過來跟她談心,我一直陪在吳彤身邊,等到送走了慰問團,已經是下午了。
我們抓緊時間將東西收拾妥當,直接拖着行李箱去了畢業典禮。
寢室的鑰匙還給寢室阿姨時,只覺得心頭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因爲太興奮,畢業典禮並沒有覺得太傷感,我和吳彤走出禮堂,相對於其他淚眼婆娑道別的友人,我們倆絕對算得上是最沒心沒肺的了,相互揮手告別時都笑得極爲開心。
我和她在校門口分別後,直接打車報上了老宅的地址。
我坐在車裡,一路上都愉快的哼着歌。
想必,那隻色迷心竅的鬼現在已經蹲在寢室牀上,怒得氣急敗壞吧。
那場景……想想就很有意思。
出租車約莫行駛了一個小時才終於到了我的新家,那處據說有了百年曆史的老房子。
按照律師說的,這棟房子雖然陳舊,不過翻修過很多次,質量過硬。
我上週籤合同之前,其實來這棟房子看過一次,對裡面的陳設都很滿意。
而現在,我現在房門外,想到終於擺脫了寢室裡的噩夢,覺得心情無比愉快,只覺得這深灰色的牆轉看上去都順眼極了。
我掏出鑰匙,興沖沖地將房門打開。
然而,等到房門徹底打開的瞬間,我卻徹徹底底的傻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