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衆人都驚叫道,有的是爲我擔心有的是爲大鬍子擔心。
大鬍子見那箭馬上要刺向我,拉着我一個轉身把我護在他的懷裡,將手中的飛鏢擲出格開了那隻箭。
那個提着掬水進來的將士一刀摸了掬水的脖子,鮮血噴出濺了一地。“末將該死,讓皇上受驚了。”他急忙跪在地上請求皇上原諒,皇上揮揮手讓他下去了,他拖着屍體便離開了。
“下次再這麼愚蠢,看有誰還救得了你。”大鬍子鬆開我的手臂,走到了皇上身邊,詢問皇上有沒有事情。我看着掬水被拖下去的屍體,一下子感慨頗多,雖然已經見識了很多殺人場面,可是這次死得可是掬水,名字還是我起的呢。
不好,我一摸腹部,哪是我杯弓蛇影啊,這傷口確實是裂開了。大鬍子看到我手上的血,皺着眉頭拉過我的手查看,炎月公主不高興大鬍子拉着我的手,一把搶了過去,“郢陽哥哥我不許你牽別的女子,你的手只有我能牽。”
我苦笑着看着這刁蠻任性,但是卻沒什麼惡意的炎月公主,想着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去對付那個青禾啊,剛纔她可是趴在大鬍子身上呢。
皇上也看到了我腹部的衣裳被血染紅了,我都覺得奇怪,這傷口都那麼久了爲什麼好沒好。“皇上,可能是剛纔郢陽拉着夏莫晴躲避那刺客的青銅劍時,牽扯到了傷口,她需要馬上回將軍府好好包紮一下。”大鬍子這話到解了我的疑惑,對,都怪大鬍子。一想也不對,要不是大鬍子拉着我,我可能被那女刺客一劍刺死了。
“不許你走,郢陽哥哥,你才進宮沒幾天就要走了嘛?難道是爲了這個女子,她不是你從蠻城帶回來的手下嘛,我不許你走。”炎月公主拉着大鬍子的手臂不許他走,撒嬌的樣子哪裡像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儼然一個九歲的小孩子。
衆人皆是無奈狀,這個時候陸公公開口說話了,“皇上你看您和慕容將軍的事情還沒商量好,這慕容將軍定是不能此刻回將軍府
的。可是這莫晴姑娘的傷勢是不能耽誤的,要不然就讓莫晴姑娘今晚留在宮裡。”
“不行!”炎月公主蠻橫地說道。
“不行!”大鬍子堅決地說道。
“不行!”青禾也一改嬌滴滴的聲音,語氣堅定。
“不行!”我想到明天花鏡石還要來找我教我用毒呢,再說呆着這皇宮裡也沒什麼意思,都是些不認識的人。就算大鬍子我認識吧,可是他也不是什麼善輩,說不定哪天不高興就把我給結果了也不一定,再加上這個愛吃醋的炎月公主,皇宮是個恐怖的地方啊!
我們四人都說不行,這把陸公公給鬱悶壞了,他肯定以爲這是一種好方法。皇上思索片刻,也沒有強留我,命陸公公辛苦一趟送我回去。青禾本可以留下,被炎月公主給弄得和我一道兒回去了。
路上陸公公和我說了不少話,言語中我聽出皇上似乎很喜歡我,不對是仰慕我。總之陸公公的意思就是讓我以後有空多到皇宮走動,說着給了我一塊令牌,說是有了這塊令牌就可以不召入宮了。
我不明白皇上怎麼會喜歡我,我懷疑我會錯意了,大着膽子問了陸公公。陸公公只是長嘆一口氣,然後半天才開口說道:“皇上貴爲天子,可是在兒女私情上還不如一個平民百姓的。像姑娘如此特別的人,性格又極近隨和,要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這麼口無遮攔。而且……而且,還當衆拍皇上馬屁的。”
陸公公說道我拍皇上馬屁的時候自己也在那裡笑着,我聽着他嘲笑我,開口道:“好啊你個陸公公,居然趁皇上不在的時候污衊皇上。”
他馬上露出一副懼色,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皇上了,而且讓我個抓到了把柄,“莫晴姑娘休莫胡說,老奴最是欽佩皇上的了,怎麼會污衊皇上呢。”說着他的表情變得極近崇拜,看得出他和皇上的關係很好,已不是簡單的主子和奴才的關係了。更加不是君主和太監的關係!
“你居然說我拍皇上的
馬屁,這怎麼能是皇上的馬屁呢,怎麼說也是拍龍屁啊,你說是不是?”我一本正經地說着,看到陸公公了然的樣子,心中更是想笑。青禾坐在一邊不說話,馬車踢踏踢踏地好一會兒終於到將軍府了。
下了馬車,青禾道別陸公公別一個人進去了,我站在將軍府門口猶豫了一會兒。
“莫晴姑娘,你身上有傷還是趕緊進去吧,找個大夫趕緊包紮一下。”陸公公開口提醒我,我忽然發現他這個人其實蠻好的,不像我第一眼所見的那樣刻薄尖酸。
我哭喪着一張臉,現在我依舊想着掬水這件事情呢。“陸公公,你說明明看起來很友好的人,爲什麼轉眼之間就會刀劍相向呢?這世界上真有那麼多細作嘛?那麼還有誰會相信身邊的人呢?”
陸公公的老臉展開了一絲笑容,讓他的臉增添了一些生氣,“莫晴姑娘千萬再別把掬水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她是有備而來的,專門捏準了姑娘是個善良的人。莫晴姑娘你看你是身後……”
我聽着陸公公的話轉身一看,竟是一個年紀如掬水一般大小的丫頭,十五六歲的樣子甚是乖巧。我轉回身子疑惑地看着陸公公,“這是皇上命老奴給姑娘的丫鬟,這將軍府沒有丫鬟確實不便,姑娘給她取個名字吧。”
我得了一個新丫鬟心情好了一些,掬水畢竟相識不久,而且她兩次企圖想要害我,我不想她是應該的。我思忖了一會兒,高興地說道:“陸公公,你覺得就叫弄花怎麼樣?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陸公公和顏悅色地笑着,現在看起來特別有爺爺的慈祥,他點點頭說非常的好。我一開始不想給她取名弄花的,怕她要是步樂掬水的後塵就不好了。可是轉念一想,這可是皇上賜給我的人,不可能是刺客了吧。
弄花請來了大夫,那大夫見我是女子又傷了腹部,有些不好意思幫我包紮。我忽然想到那前兩次都是誰幫我包紮的?也沒聽他們提起過,我一個現代人自然也不在乎這點兒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