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瑤已經死了,莫瑤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說着他自顧自走進了密室,書架子又自行關上了。
“他是誰?”我輕咳着,這個人下手也太重了真的是要置我於死地。
“你如果再給我到處亂跑別怪本將軍沒有提醒你,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你泄露半個字,後果你自己清楚!”大鬍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了一眼我的脖子,轉身不看我示意我趕緊離開。
我不服氣地站在那裡不動,剛纔那個戴面具的明明針對的是青禾,我差點做了替死鬼,我還沒生氣呢,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跟我鬧起彆扭了。
“你不告訴我我就問蘇澤還有花鏡石去,反正我有辦法知道的。”我得意地說着,準備離開。
“你不想他們因爲你的愚蠢而送了性命的話,你儘管大膽地去問他們兩個。”
我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不相信他是那種人,他對蘇澤一直都那麼容忍,花鏡石又是他的得力手下。
好吧最後我還是很識相地走了,就算我在嘴上贏了他,在這個將軍府裡還是由他說了算的。
我乖乖地跪在地上低着頭沒敢擡頭看坐在上面的皇帝,距離我剛纔下跪向皇上問好已經很久了,我不知道皇上爲什麼還不讓我站起來。
“皇上,夏莫晴在同臣從蠻城回京的路上因爲救臣傷了身子,希望皇上……”大鬍子算你有人性,他開口替我說話皇上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說讓我趕緊起來,然後讓他身旁的那個太監命人賜座。
“賜座——”我下意識地關上了耳朵,這太監的聲音也太刺耳了,我擡頭看了一眼聲音的發源地。只見一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穿着一件電視上常見的那種太監的服裝,身高大概是一米七的樣子,顴骨突出下巴尖尖的,一看就覺得刻薄。
有兩位大概是跟着皇上一塊兒過來的人給我端了一張椅子,我向大鬍子徵求了一下意見,“皇上如此體諒你,你還不趕快謝主隆恩。”
我明白地點了點頭,忙又下跪謝恩,真討厭下跪,不明白他們怎麼那麼喜歡下跪,膝蓋疼死了。
“怎麼,夏姑娘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我不知道我哪裡表現出了不高興的樣子,雖然我確實不高興,可是我個人覺得掩飾地很好啊。
我急忙擡頭解釋道:“回稟皇上,民女自然
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多少人千盼萬盼只爲能夠見一面我朝的明君。如今民女見到了皇上,自是激動萬分的,所以心裡有些緊張,希望沒有讓皇上不快。”
“哈哈哈哈!”皇上大笑的聲音讓我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趕緊起來吧,這受了傷的身子不宜久跪。”
我應了皇上的話急忙站起來坐到了皇上賜的椅子上,收到大鬍子冷冽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坐姿不太好看。“嘿嘿嘿嘿。”我傻笑一下,急忙收斂了一下動作,坐成了標準的三分之一的位子。
“哈哈哈哈,郢陽啊,向來朕都認爲你訓練的細作是最優秀的。不過今天依朕看來,確實非同一般啊,雖然不是最優秀的,不過這位夏姑娘確實很特別啊!”皇上再次開懷大笑,和大鬍子說着我這個細作合不合格的問題。
“哪裡哪裡,這都是皇上太擡舉微臣了,微臣所做的都是一些分內之事。”大鬍子謙虛地低着頭說道,眼睛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識趣地閉嘴不說話,恐怕多說多錯,不說話最好。那個刻薄的太監也開口接話了,“皇上說的是,這位姑娘那像是個細作啊,不過確實很是可愛單純,說的話也那麼直接不繞彎子。”
他們三個都看着我,我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來,我怎麼就單純了?我怎麼就說話直接了?我剛纔可是在拍皇上的馬屁啊,難道沒有成功?
算了,聽他們這麼說反正就是還挺喜歡我的,這就行了,總比什麼殺無赦要好。
“夏莫晴?”皇上疑惑地問道,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皇上想要問些什麼。
“呵呵呵呵,皇上啊,你看這姑娘連回您的話要說‘回皇上’都不知道,真是有趣。”那太監又開口說話了,我看了看大鬍子眼神中有些許憂慮,難道我點頭不對?
皇上站了起來,那太監急忙上前扶他,這皇上又不是七老八十了,需要人扶着走路?大鬍子見皇上站了起來,他也馬上站了起來在後面跟着,我見他們都站起來也馬上站了起來。
“不礙事,現在又不是在宮裡,規矩可以先放一放。”皇上溫柔地朝我說着,看着他溫柔的樣子我不禁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還不謝謝皇上。”那太監嘴巴笑得咧開了大大的,我才反應到他這是在和我說話,低着頭向皇上道謝。
大鬍子的表情比便秘還
有難看,我知道這次面見聖上我肯定表現得讓他失望了。
“琴棋書畫,舞蹈,詩詞,這些你最擅長那樣?”皇上又問道,我心想完蛋了,這些我都不是很恨擅長啊。想着會背一些詩經,李白,杜甫的詩詞可以嗎?皇上他沒給我唱歌這個選項啊,我硬着頭皮答道:“回皇上,詩詞還行。”
大鬍子臉都綠了,我咬着牙堅持着沒有被大鬍子投過了的眼神給直接射死。
“哦?如今才女可謂少得很啊,這擅長詩詞的女子更是少見了。”皇上說着回頭看了看大鬍子,大鬍子連忙回以一個恭敬的點頭。“不如這樣吧,朕出一題考考你如何?”
那太監扶着皇上重新又坐回了剛纔的位子上,皇上伸手示意我也坐下,我乖乖地坐了下來,有些緊張地給大鬍子使眼色。
“皇上,夏莫晴所懂得都是些雞毛蒜皮之事,哪能答得上皇上出的題。”大鬍子笑着請示皇上,那笑在我看來比哭還難看。
皇上揮手讓大鬍子別再說了,看着我笑着讓我不要太緊張,答不上來也無妨。
“昨夜下了雨,那麼就以夜雨爲題如何?”皇上這哪是徵求我的意見啊,我能說這個太難了換一個嘛?答案當然是不可能了,我呆着一張臉點了點頭。
夜雨,夜雨?巴山夜雨那首詩怎麼背來着,我急得伸手拍打自己的腦袋,還是想不起來。春夜喜雨,不行,這是春天的,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
“皇上你看她那個認真的樣子,還真是特別。”那太監又笑着指着我,我豁出去了,就用夜來風雨聲那首算了。
“皇上,民女獻醜了:秋眠不覺曉,處處聞知了。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詩名就叫做秋曉,獻醜了。”我彆扭地咬文嚼字地說着這一段話,唸完這首詩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我很慶幸自己沒有念成處處蚊子咬。
半響沒有人說話,我尷尬地擡頭看見他們都很驚訝地凝視着我,我傻笑着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春曉這首詩他們這個時空知道,或是我改的這首詩真的太爛了。
“這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着實不錯,只是前面這一句有待改善。”皇上點着頭肯定我的這首詩,看來我是過關了。
皇上臨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對大鬍子說道:“這夏姑娘確實特別,派到摩柳國當細作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