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乘着馬車來到郊外一處寬廣的草原,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並不茫茫,遠處小丘有羣牛羊,走在哪裡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小花.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麼柔美,就像只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色慾流,輕輕流入雲際。錢管家率先下了馬車,掀開布簾,將花桃之扶下來。徐徐清風迎面吹起花桃之細長柔軟的墨絲,轉身將手遞給探出車簾的夏宴,握住纖細盈白的柔夷,花桃之輕輕將夏宴扶下了馬車。

錢管家自綜親八王爺時就隨身伺候,邵煜九王爺更是他看着長大。早些時刻,老管家按例打理着王府的一些瑣事,突見貌若天仙的兩位夫人手執一個斑斕的彩蝶風箏朝府門外走去。錢管家不敢自作主張,王爺今晨說有要事出了門,命自己好生伺候兩位夫人,這要是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讓自己這條老命如何交代啊。沒有片刻猶豫便攔住了兩位絕色佳人的去路,“兩位夫人,這是要去何處?有什麼事交待給老奴,老奴自當竭盡心力辦之。”錢管家低眉垂首恭恭敬敬的答道。“錢管家,我和妹妹想去城外的郊園放放風箏,片刻就回。”夏宴作爲正室夫人,站在花桃之身前把話搶先了一步。“這。。回夫人,老奴看天色灰暗,恐要變天了,要是兩位夫人受了風寒出個什麼意外,老奴十個腦袋也擔待不起啊。”錢管家態度堅決毫不退讓。“放肆!!大膽奴才你好大的膽子,除了王爺就不把我們姐妹倆放在眼裡嗎?給我滾開!!”花桃之向來自在慣了,何時受到過這等威脅,居然敢拿王爺打壓她,寒着臉厲聲斥之。錢管家沒想到平時總笑的攝人心魄的側夫人居然有這凜冽的氣勢,看她眼裡陰寒暴戾,大有要是不讓出門就殺了你之勢,嚇得雙腿微微一抖。錢管家不敢再阻攔,草草的命人照看下府裡便親自去牽馬車,帶了四個勇猛壯丁,便跟隨花桃之和夏宴而去。

夏宴下了馬車,被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驚了眼。這些年被種種禮數家教束縛,嫁入王府之後更是失去了人身自由,就像一隻籠中鳥被困在富麗堂皇的庭院樓宇之中。花桃之看了看身側夏宴神采奪目的眼,臉上的欣喜和感嘆毫不掩飾的流露而出。自那次庭院撞見她對着展翅翱翔的鳥兒發呆,花桃之就覺得面前這個粉妝璧琢的女子有着一顆憧憬自由的心。“發什麼呆呢,快走吧!”牽起夏宴柔弱纖細的手腕,轉身奔跑在綠草如茵一望無垠的草原上,你要的未來我會給你。

“宴兒,跑快點~快點~~~”花桃之鬆開拿着風箏的手,展翅的絢麗彩蝶便隨風飛上了寬闊無邊的天際。花桃之看着那瑰態豔逸的精靈奔跑在碧野千里的草地上,心底一處柔軟也隨之滿溢而出。 自幼年懂事起,花桃之便懷着孃親殷切的希望而成長,讀書習武學畫通琴樣樣功課不落下。這隻彩蝶還是孃親親手製成的,那時年幼的自己也如眼前那個靈動的精靈,毫無顧忌的歡笑和奔跑吧 。色彩斑斕的彩蝶迎風扶搖直上,紫色的紗裙被風吹起,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這時的夏宴褪去了平時的靜謐溫婉,轉而變得靈動俏皮,花桃之嘴角輕輕彎起,你究竟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清水伸手推了推像雕像一樣佇立着得老管家,神情嚴肅的盯着不遠處正玩的神采飛揚的夏宴和花桃之,“錢管家,來坐下喝杯茶水吧,主子那裡自有我們盯着呢。”老管家感激的接過清水遞過來的茶水,擦了擦額上的密汗,看着般情景,不知何時才能回府啊,千萬不要出了什麼狀況纔好。

興高采烈的夏宴對着不遠處含笑看着自己的花桃之揮了揮手,卻不留意腳下和身後。“宴兒,小心!!!”花桃之面色一驚,提起真氣飛身衝去。耳邊響起花桃之焦急的驚吼,腳底卻一個踩空,夏宴失足向後跌去。原來草原的邊際是一個落差不大的斜坡,突如其來的失重讓夏宴的臉瞬間失了血色,來不及叫喊,夏宴緊緊地閉起眼等待落地那刻的疼痛。幾陣翻滾之後,沒有預想的堅硬石子和疼痛,卻躺在柔軟清香的懷抱。夏宴慕的睜開眼,印入眼瞼的是花桃之近在咫尺的妖瞳和小巧挺拔的鼻尖。

淡淡的桃花氣息微微吐在夏宴的紅脣上,一雙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眸深深地望着自己,兩朵紅霞霎時飛上了原本慘白的雙頰。夏宴慌亂的低下頭想要掩飾眼裡的慌亂,卻不偏不倚的瞧見了那片嬌豔紅潤的脣瓣,微啓隱約能見雪白整齊的牙齒和柔軟粉嫩的舌尖,似仙似妖,卻極具媚惑。指尖不由自主的覆上了那粉紅玉嫩的薄脣,光潔的指腹輕微摩擦那層柔軟,卻不料那淡淡勾起的脣角發出如水般悅耳的聲音,“宴兒你真的好重,還要壓我多久啊?”夏宴猛然驚醒,擡頭便看見花桃之眼底隱忍的笑意,想到自己還躺在花桃之半擁的懷裡,原本的緋紅更有像耳朵及後頸蔓延的趨勢。

喝完茶的錢管家回過頭,茫茫草原上居然沒了兩人的蹤影,唯見青灰色的天際一抹斑斕的彩蝶斷線飛去。錢管家暗叫不好,只是一盞茶的功夫,這倆人怎就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顧不及他,連忙出聲尋去。在一處斜坡處,錢管家和衆人才發現兩位夫人狼狽的站在下面,紫衣的女子面色潮紅,而白衣女子眼底卻含着淡淡的輕笑,華美靚麗的錦服皆沾有點點泥土草屑。錢管家顫抖着爬下斜坡,戰戰兢兢的問,“兩位夫人可安好?可有受傷之處。”見夏宴含羞搖搖了頭,錢管家才鬆了口氣,方纔是自己大意了,更不敢有所怠慢,“兩位夫人受驚了,還是速速回府吧,這天色也不早了,要是王爺回府了,見不着兩位夫人可要着急了。。。”

“李太醫,這到底是何症狀?”一處偏僻樓房裡,邵煜焦急的詢問着太醫。自幾天前突然遺、精之後,好多天都不見擡頭了。無論自己怎麼用功,仍是這般軟軟萎靡的跡象。自己還這麼年輕,家中又有兩位如此嬌美的夫人,萬萬不能這麼早就不舉了啊。。邵煜滿懷希望緊緊拽着面前老者的衣角。滿臉皺紋的長眉老者,摸摸了稀疏的白鬚,搖了搖頭,“王爺這病來得實在是蹊蹺啊,按理說,依王爺現在的年紀正是鼎壯之期,怎會。。。王爺前幾日可曾吃過特別的東西?”李太醫是退休的資深醫者,現在告老還鄉在京城開了間小醫館,對於男子這方面可是有深入研究的。邵煜回想起這幾天,飲食皆是正常,自己那天因爲太過期待也沒吃多少東西,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邵煜痛心疾首面如死灰。“王爺稍安勿躁,微臣這裡有一些偏方,您回去暫且試試。王爺應該是週日勞累,這病症只是暫時性的,請勿擔心。”李太醫行醫五十年載,見過病症無數,可像綜親王爺這般的病症卻是聞所未見,只好出聲安慰。

邵煜眼裡的死灰突然又燃起一絲希望,“李太醫你說的當真?本王。。本王還能像以前一樣威猛麼?”李太醫揉了揉被撰的生疼的手腕,“只要王爺好生調養,不要給自己壓力,按微臣的方子按時服藥,相信總有一天會恢復的。”

一輛華貴鑲金的馬車停在綜親王府的大門口,一襲紫衣裹身的絕色女子面色緋紅的下了馬車。夏宴看到迎上來的秀兒,未等她開口詢問這一身狼狽是怎麼回事,便拖着秀兒急急的閃回了房。緊接着,馬車裡出來一個白衣妖美女子,花桃之輕輕扶額搖了搖頭。自己只不過問她有沒有哪裡傷着,想給她解開衣襟看看,她這是害羞的什麼勁兒啊。。跑這麼快乾嘛?“我是老虎嗎?”自顧自的低語出聲,一邊的老管家聽了毛骨悚然,心裡悱惻:不。。夫人您不是老虎,你是地獄啊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小煜煜王爺,你就素一門炮灰。。阿門。。

今天給力的二更!!撒花~~~~

5.1啥的,要出去玩兩天,所以所以不要拍俺,等俺回來了會很勤快的更文的,挨個虎摸。

(/(ㄒoㄒ)/~~太可恨了,就知道打人家臉。。嗚嗚嗚,你們這羣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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