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歸途的隊伍回返的速度很快,儘管有這樣那樣的阻攔,但並不足以對大家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威脅,風鵬羣被瓦雷格斯機炮轟跑,塔布羊離老遠就開始飛奔,雷象雖然不太好惹,可也是很識趣的動物。
唯一給大家造成麻煩的,是一羣討厭的裂啼牛。
那是一個驕陽高升的正午……
“老闆,您看俺這件披風怎樣?”大紅的破步隨風飄揚,被凱瑟琳送給東辰的斗篷弄上火的貝吉塔扯開了嗓子,旁邊唯恐天下不亂的獸獸們全都踏起了大腳,呼喝着大開喇叭。
側眸眸瞅瞅這些個不着調的玩意,鬱悶的某男攬住了咯咯嬌笑的佳人:“都是你惹出來的。”
“難道你不喜歡?”故作委屈的推了推胸膛,凱瑟琳氣鼓鼓的瞄了眼羣獸。
忽然打起寒顫的貝吉塔嘿嘿笑了笑,趕緊和同夥們飛起衣衫,要說這些大紅色的破布也是來歷非常的東西,原本是作爲指示空軍降落的地面標誌,不僅色彩鮮豔,還可以在夜色下反光,總之是件了不起的物件。
爲了把他們載開,金剛們可是狠狠下了一翻功夫,畢竟由紅藍二色組成的地毯,並不是每一塊都是紅的。
至於爲什麼不選藍色?
坎帕斯在上,獸人有經不要藍,嗜血的獸獸什麼時候拋棄過瘋狂,用某金剛的話來講:“只要心臟還在跳動,我們就不會放棄刀槍,只要鮮血還未凝固,我們就不會缺少堅強。是爺們,就得選擇鮮與火的顏色,豔紅纔是我們的希望。”
拉風,牛逼,豪氣甘雲沖天起,一人扯上一席破布的金剛們嗷嗷狂叫着奔向草原,身後拉起的豔紅合在一起,像血浪般不住翻滾,看上去豔麗而又多彩。
“我們是不是很棒?”奔行中驟然回首,貝吉塔臭屁的放聲高呼。
衆金剛哈哈大笑的抽出了戰刀:“當然,我們一直就很棒!”
“跑起來,把我們的熱情放飛。跑起來,把我們鮮血鼓盪。我們是大草原的兒子,我們是藍天之下的驕子,我們……”
哞……
哞哞哞……
臭屁到沒救的呼喊被遠處傳來的羣嚎打進湖底,奔行間的隊伍突然發現腳下的大地正在顫抖。
正當所有人不知所措的功夫,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片暗潮,黑褐色的裂蹄牛羣發了狂的瞪起雙眼,把獨角頂在身前奔步狂奔。
看到這些身材高大,行動間地動山搖的傢伙,獸人少女的臉色立馬就白了:“大地母親保佑,我們遇到大麻煩了,那羣裂蹄牛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正在狂暴,我們得趕……趕緊跑!”
最後三個字幾乎喊出破音的琪瑪一拉凱瑟琳胳膊,扭頭就打開了急風步,靠着盜賊超人一等的速度玩命往斜角插去。
知道這時候不能猶豫的東辰也下達了命令:“趕緊跑,後面的摸兩個地雷扔下。”
一人一腳將發呆的金剛們踢醒跑路,殿後的東辰跑在了末尾,越跑越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按照大家奔行的方向來講,發瘋的裂蹄牛並不應該隨追不放,可它們偏偏更改了距離。
到底怎麼回事?
驚恐的心思浮現腦海,不斷向打量的東辰忽然發現了一抹豔紅,等等……紅!
豁然醒懶眼角發抽,看着前面一水的大紅披風,撒哈拉伯爵氣的眼都綠了:“貝吉塔,你個殺千刀的混蛋,趕緊帶頭把披風扔了。”
“扔披風?扔披風乾啥?”伸手摸摸柔軟順滑的面料,還沒反應過來的金剛頭頭滿口不甘:“老闆,俺們好不容易找到件拉風的東西,您怎麼就讓俺扔了。您放心,以俺們金剛一族的體力,這點東西耽擱不了速度。”
“老大說的對,這玩意扔了可就白瞎了,老闆您可不能亂來。”
“我亂來你個鳥!”氣抽抽的臉皮聞聲變成鐵青,破口大罵的東辰差點沒把舌頭吐出:“混蛋玩意,是披風重要還是命重要,特碼的,牛羣見紅了。”
一句話將想差的心思吸喚回,驟然醒懶的金剛們都想起了布爾族那羣傢伙,見血發狂的牛頭戰士可不是啥好對付的傢伙,如今後面那羣牛?
偷眼往身後一瞥瞪圓眼珠,知道自己犯錯的金剛們趕緊抖開了破布。
狂風激盪,飄揚的豔紅順風颳向了天空,看到此景的東辰總算鬆了口氣,可誰知還沒高興多大一會,悄然改變的風浪就把披風吹了回來。
豔紅如火,鮮豔滿天,彷彿風箏樣飄在隊伍上風的布片們把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特麼的,怎麼可以這樣?”驚恐萬分回頭張望,果然發現牛羣追逐的貝吉塔都要瘋了:“特奶奶的,怎麼老子乾點事就會惹亂子?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心裡苦逼要死的唾罵兩句,摸出機槍的金剛頭頭揚手就射,看到老大發怒,轉醒過來的其它人也有樣學樣。
但是很可惜,當最後一樓豔紅轟成晚霞之時,牛羣已經追到了身後,這羣瘋狂的傢伙彷彿認準似的,再也沒有亂跑,反而緊緊盯上了人羣。
四條腿對兩條腿,老牛對獸獸,除開東辰這個變態,其它人跑的胳膊腿都快斷了,特別是本就實力不強的凱瑟琳,更是有種混身抽搐的痠痛,若不是有琪瑪拉住,早就沒力氣再跑。
“老闆你們先跑,我回頭跑他們拼了。”摸出兩把戰刀往肩膀上一抗,悲憤要死的貝吉塔來了脾氣。
看着這個想要玩命的漢子,東辰氣的一把將他甩出向隊前:“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給我跑!”
一枚又一枚暗雷折服到草堆,奪路狂奔的東辰捂住了耳朵,片刻功夫過後,身後傳來片悽利至極的牛哞,可讓人疑惑萬分的是,這些被炸死不少的傢伙,竟然咬定了青山不打算放鬆。不僅沒有因爲意外爆炸而選擇退卻,反而更加快了三分。
怎麼回事?這羣瘋牛怎麼就認定自己這些人了?
回頭瞅瞅死追不放的裂蹄牛羣,弄不清楚的東辰萬分焦急,難不成還能被他們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