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憋過尿的人,絕對不會知道有尿尿不出去的痛苦,不信你可以試試。
冷眼瞄着滿屋子亂轉的傢伙,貝吉塔一點也沒有鬆口的意思,不僅沒有鬆口,還缺大德的吹起口哨,尖利的不打,專挑聲音低沉的噓噓聲。
經此一擊,本就憋不住的軍官們全都溼了褲襠,熱呼呼帶着騷臭氣息的味道,如同手雷崩轟的炸響腦海,臉上青白紫紅黑,啥色都有。
但說來也怪,或許是有人帶頭豁出去了,其它人看着賭門的混賬,竟然直接掏出老二尿了起來。
他碼的,當衆大小便總比尿褲子強,瞧瞧那傢伙的倒黴樣。
有了對比,有了心安,廁所不讓進,就分出個地方,大傢伙往邊上一靠,來了個眼不見爲淨。
可是這是不行的!
本玉打着調戲人的主意,怎麼能讓你們舒服了?他丫的,看招。
打開房門,鎖上車箱,站在外面的金剛頭頭使足力氣退開老遠,啊的一聲狂吼衝了過去,踏步舒身,沉肩握臂,將整個右半身撞向車箱的金剛轟的飛出老遠。翻着跟頭搖起了腦袋:“他丫的,再來。”
腳步不穩,身體踉蹌,伴着轟轟巨響,搖動的車箱裡滾做一團,什麼屎啊尿啊的淋了一身。有個點被的傢伙正趕上好時候,老尿一憋,差點沒激出病來。
順着粗氣再來一下,估計差不多了的貝吉塔嘩啦打開屋門,立時一股噁心的味道涌了出來。
“呸!呸!這幫沒毛的傢伙真他碼噁心。”做了惡人還賣乖,親手策劃這一切的潑猴唱起小調跑開老遠,找了兩個點被的暴熊頂缸後,一溜煙衝向前延。
炮火肆虐,流彈破空,爲了保護礦廠安然,聯合軍百分之三十的武力都紮在此處。沒成想還真派上了用場,當然,東辰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東西原本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同爲一個星球出來的戰友,咱們得互相幫助?你看,我這不大老遠的來幫忙了?
拍着肩膀滿口胡言,打劫完能量庫的豐收之谷當然不怕消耗,抓住機會的雪球,玩了命的嗨陪,整個前延陣地都能聽到他的呼喊:“嗨,夥計,不要亂來,都瞄準點,練手的機會可不容易,靠!都給我加把勁,他們又上來了。”
自天明打到日落,自朝陽轟到月升,當如水的月華灑向大地,整個戰場依舊沒完。
少了白天的火熱,多了夜晚的狂暴,紫黑色的身體在朦朧的夜色下泛着奇光。有些像水,又有些像霧。
拼了老命從前面拖回的殘屍有種詭異的變化:“貝戈伯德,他們是不是一個物種?”
“不太像,但大體上差不多。”手中染血的****左右一劃,特製的鋒刃利索的破開了胸膛,五臟六腹,小腸大腸,和人爲並沒太大區別的怪物,有種懾人的恐怖。
“看這裡。”左右翻翻撿撿,從胸口撈出塊晶核,圓滾滾綠油油的樣子分外瑰麗,月華一照,有種玲瓏剔透的美感,像極了城市裡珍藏的水晶。但是大傢伙都知道,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那玩意,人的身體裡也長不出水晶。
“它們是晶核?”對於未知的東西,克里斯蒂娜沒敢亂動。
貝戈伯德笑着翻出瓶清水,再三沖洗後拿了塊麻布擦乾:“這東西是不是晶元我不清楚,但他的能量很足,而且只有這種強大的怪物纔有,普通的傢伙不產。”
“很少?”眉目一凝,東辰瞄向了遠方。
大科學家無奈的直起腰肝,揮着把彎刀指向怪羣:“沒錯,這東西是很稀有,十個怪物裡面能有一個就不錯了。不過這可是個好東西。”
上下掏投的玩物嗖的換了主人,把拳頭大小的晶瑩摟進懷裡,克里斯蒂娜心都醉了。
回頭瞅瞅自家女人迷戀的模樣,東辰好笑的收回目光,再望向戰場的眼神已然改變:“這些怪物是承座浮空島來的,那玩意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也不曉得還在不在,有機會咱們得去看一下。”
“絕望號。”想要探索自然是頭號車給力,可是貝戈伯德的提醒沒有得到回答。絕望號是不錯,但正因爲不錯纔不能用。想着飄浮島嶼的奇特,東辰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
這個世界太奇怪,奇怪的不成樣子,先不說無影無蹤的蟲族,單單這些異獸就要人血命。
今晚,註定無眠,今夜,註定血腥。
看着前方勞累的戰士,東辰向安若拉打了信號。排成六邊五角陣型的法師部隊經過上次演練,已經有了新德,這一次轟出的火光足足快了一倍。
當臉盆大小的豔紅火球從天而降,怪物羣裡立即響起了尖叫,聽起來似乎畏懼的聲音弄得大家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難道這些傢伙怕火?
不明所心的變化,如同迷霧般籠照月下,潮水般跑路的怪獸羣眨眼功夫走了個乾淨。
他們爲什麼跑?
死了那麼多人都不跑,怎麼一場火雨就退了個飛快?
回想白天慘烈的戰勢,不管是獸人還是人類,都弄不清楚這些不怕死的怪物怎麼會來這麼一出。
不明白,不清楚,困惑的心神在支援部隊到來時打破。
也許,真的是意外。
聯合軍本陣的戰鬥已經結束,礦廠的襲擊自然撤離,迎着支援部隊不善的目光,東辰哈哈大笑着帶隊離開。狂妄的連個警戒都沒有。
忍着怒氣瞪上城樓,瞅着露出後背遠去的隊伍,女少校真想拿炮轟死他們。但是,不能……
人類惹不起豐收之谷,地痞,流氓,滾刀肉的作派,已經成了聯合軍的心病。這就是羣應該人間蒸發的禍害。
等着,總有算賬的一天。
發狠,發狂,砸了小牀,將衣物撕成碎片的女少校得到了西多夫的召見。
“那小子怎麼樣?”開門見山提出詢問,坐在椅子上的老頭銀髮蒼蒼。
看着與外表不相輔的深邃雙瞳,女少校氣呼呼的拉了張椅子坐下,嬌俏的臉上全是有氣不能撒的煩燥:“爺爺,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惡棍!下三爛!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無恥到他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