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凌瑄的事情竟然還是和蘇欣雅之間有着密切的關係的。從地面上伸出的那些如同瀑布般的髮絲十分的令人匪夷所思,這件事情肯定還是有點隱瞞的,蘇欣雅凌瑄之間的事情必然不會這麼簡單的。
大叔說完之後,眼睛裡面早已經溼潤,他情緒有點激動,“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
雖然找到她女兒這件事情的概率是非常小的,這已經消失了有十年的時間了,而且還是從樓上跳下去的,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還是怎麼了,這十年來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或許她的女兒已經淪爲邪魔怪物也不一定,但是看到大叔這個樣子,我又是有點於心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每個父母的心思都是寄託在自己的子女的身上。
世界上如果有一個特別悽慘特別悲傷的事情,一定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對着大叔說道,“大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忙的。”
大叔之後對我又是一陣感謝,然後還跟我說,以後若是想吃麪了,就到這邊來,不收錢。大叔雖然有點怪,但是對我們這些人還是比較好的,那樣的怪也只是在對混混們。
就像是剛纔的那些人一樣。
林妙雪坐在我的對面,她此時用一副你不是地球人的眼光看着我,在我目光之下,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可以想象若是被一個女生死死的盯着,你是什麼樣的感覺,當然了,那些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人就免談啦,“大叔,你真的會幫老爺爺找到女兒麼?”
“盡力而爲咯。”
“那你幫我將本小姐的屠蘇哥哥找到好不好?電視上說如果一個人的愛足夠感動天地的話,那麼他的記憶會散落在世間,等待她的愛人來尋,然後重生。我真的好愛屠蘇哥哥的,大叔你幫我找到他好不好?”
“撲哧!”我此時剛剛喝了一口啤酒,聽見這句話,竟然全部噴出來了。若不是我現在是坐着的,我想我肯定會一個踉蹌的,我見過的奇葩沒見過的這麼奇葩的,這大小姐的中二病是不是有點病入膏盲了?
我這一口酒全部噴到了她的衣服上,她的臉色陡然就變啦,“大叔,本小姐可是千金之軀,是尊貴的,是與衆不同的,你讓本小姐穿着這溼衣服怎麼出門,我不管你跟本小姐一起去買衣服。”
說着,林妙雪就是要拉着我的手往門外走,我抱着歉意的目光看向大叔,大叔比較曖昧的衝着我那麼一笑,我頓時比較的鬱悶,這大叔不會認爲我和這大小姐有什麼關係吧,天地良心,我們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林妙雪拉着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門口吵吵嚷嚷的走過來了五六個人,這五六個人之後全部是來着鋼管的,我眼尖的便是看見有個人是剛剛在這邊的那些混混,我一猜便是知道他們是過來尋仇來着的,我二話不說,拉着林妙雪就往回跑。
大叔看我剛剛出來現在又跑了回來不由的有些奇怪,但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解釋,衝着大叔說道,“剛纔那些人過來尋仇來了,趕快把門給關起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把林妙雪推向了裡屋,林妙雪也是看見了剛纔那夥氣勢沖沖的人,現在變得十分的乖巧,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眯一樣,不敢說話。
我轉頭的時候便是發現大叔已經過去拉門了,這門是捲簾門,大叔將門給拉至一半的時候便是卡住了,原因是外面有幾雙手正在用力的撐着,我們都知道向下比較好用力,而向上那就比較難了,受力的地方時不同的,所以大叔倒也是勉強能夠撐住。
“媽的,這幾把的還會關門了,來幾個人從縫隙裡面鑽過去。”外面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這麼一句話。
頓時就看見那空隙下面有一個人整弓着身子準備從縫隙裡面傳過來,我一看就感覺十分的危及,然後我隨手從餐桌上擰着一個啤酒瓶。
這傢伙的腦袋剛剛探過來沒多大一點,我就一個啤酒瓶霍霍上去了,血液拌着酒水從腦袋上流了出來。
“啊。”這傢伙痛呼一聲,我一腳又是踹在了他的腦袋,直接給踹出去老遠。這一個人滾出去了,外面倒是起了一陣罵聲,大多數都是說這傢伙沒用之類的,不過總的來說,現在倒是沒有人繼續撐着空隙準備鑽過來。
我也是上去搭把力,我的力氣是比較大的,這一上去沒兩下就把這個捲簾門給拉下來了,但是也不是這誰在這中間壓了一根鋼管,這樣一來我們就陷入了被動了,都說了一個支點和一個槓桿可以支撐起一個地球,我們的力氣顯然是不夠的。
若是我蹲下來將這個鋼管給抽出來,那也是不行了,這樣一來就等於少了一個用力的人,那外面更是有機可乘。
“大小姐, 報警了沒有!”我衝着裡屋喊道,現在我只能乞討這林妙雪在關鍵的時候不要掉鏈子,能夠及時的報警了,雖然現在這出警的不是很快的,但只要我們能拖延一些時間,那就是勝利了。
林妙雪從裡屋探出腦袋,搖了搖手中的手機,“本小姐纔不會那麼傻呢,本小姐早就報警了。”
林妙雪和大媽一齊從裡屋走了出來,也是加入我們之間,現在也只能這樣才能拖延時間了。
四個人的力氣總比兩個人好,雖然這兩個人的力氣很小,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吧。
也不知道我們支撐了多長時間,我便是感覺外面的撬動的力氣少了很多,我再仔細一聽,原來是警察過來。
我隱約的聽見外面的吵雜聲。
“媽的,警察來了,這次先饒了這小子,趕快跑。”
“操,下次別讓我看見他們,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若是我撞見了,非得打斷他們的第三條腿。”
這些人跑了,我也是輕鬆了,我們幾個人靠着捲簾門氣喘吁吁的一陣。我打開卷簾門的時候便是看見那些警車正呼嘯的追趕着那些混混們。
我衝着大叔說,“大叔,我看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吧,他們肯定還會回來報仇的。”
大叔倒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苦笑了一番,大媽這個時候插口解釋道,“我們也想換個地方啊,但是這些年來,四處折騰,手上那些錢早就沒了,現在房租還這麼貴,我們到哪裡去找個房子去,我們現在家裡的房子都給賣了,一來一去我們只能將牀搬到店裡面來了。”
我再次打量了這飯店,破舊房子,牆壁的粉刷看上去就知道經過了很長時間風雨的洗禮,那些漆皮已經有些掉落了,這一塊那一塊的,還有一些地方已經露出磚頭的模樣,一些角落裡面還是有結着蜘蛛網的,這餐桌也是搖搖晃晃的,桌子角有些還是用硬紙板給墊起來的。桌面上雖然很乾淨顯然是經過很好的打理,但是筷子筒卻是佈滿了一些灰塵。
我不由的對大叔的遭遇有些同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嘆了一口說道,“大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你這幾天暫時就關門吧,也別出去了,等過了一些日子我給你重新找一個地盤,讓你繼續開你的麪館。”
大叔對我又是一陣感謝,我突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告別了大叔,我就帶着林妙雪準備回到學校,而我出來的時候,卻是看見那車子竟然被砸了,不要說都知道是那些人乾的好事。
看着車身上凹一塊凸一塊的地方,我頓時翻了翻白眼,這可是千萬的豪車,這夥計們說砸就砸咋就不心疼的?
“打電話給保險公司拖回去吧!”看見這車的樣子我就知道不能開了,然後衝着林妙雪說道。
“哼,氣死本小姐了!”林妙雪還是比較生氣的,但還是拿着手機打電話給保險公司了。
保險公司的人過來之後,將車子給拖走了,我也是領着林妙雪步行回學校了,當我走到一個巷子口的時候,卻是發現一些人正在倚在牆壁上抽着香菸,在他們旁邊放着的是一根根的鋼管。
我頓時將林妙雪拉到我的身後,腳步不斷的向後面退縮,準備找準一個時機就跑。
“媽的,臭小子,你出來了哈,讓哥幾個跑死了,媽的,現在看看你往哪裡跑?”那些傢伙一看見我,一扔手中的香菸頭,拿着鋼管風風火火的就向我衝了過來。
“跑!”我吼了一句,拉着林妙雪就往回跑。
跑了一陣,這林妙雪就有點氣喘吁吁了。
“跑不動了,本小姐跑不動了,你揹着本小姐跑吧。”我剛回嘴的,卻是發現後面的那些傢伙已經衝了上來,這個時候我急忙將林妙雪給推搡到一遍,現在是跑也跑不掉了,只能保證這大小姐不要受傷就好了,我從路邊上拿出一個板磚就衝了上去。
我對着第一個人的腦門子來了一個板磚,而我的後背也是被硬生生的捱了一棍子。
此時我渾然不顧,對着下一個人又是一個板磚,但是此時我卻是感覺我的腦袋一陣眩暈,我的後腦勺被一根鋼管給硬生生的敲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