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猛烈的槍彈對‘毛’僵根本沒有絲毫作用,所有人都驚呆了,鄧龍與李康愷苦苦的思索對付‘毛’僵的辦法,想了很久,兩人幾乎是同時大呼出聲:“頭部!”。
沒錯!殭屍的頭部是最脆弱的地方,在沒變成‘毛’僵之前,頭部是殭屍的死‘穴’,鄧龍走近牛營長輕聲道:“牛營長,讓所有的士兵瞄準殭屍的頭部‘射’擊,可能會有效果。”
牛營長舉起手大喝一聲:“所有人停止‘射’擊,都給我瞄準了殭屍的頭部,不要‘浪’費一顆子彈,都給老子打準了。”
所有的大兵立即明白過來,集體向殭屍的頭部‘射’擊,在一陣砰砰聲與耀眼的火‘花’之後,結果還是一樣:毫無反應。
變成了‘毛’僵之後,那層鐵灰‘色’的皮膚籠罩了‘毛’僵的全身,連頭部都是堅硬如鐵,槍彈打在上面只能增添一點痕跡,完全對‘毛’僵不能造成威脅。
一陣清幽的笛聲,從石屋裡面沉鬱的傳了出來,估計這笛聲就是趕屍人控制‘毛’僵的法‘門’,那‘毛’僵一聽到那笛聲,仰天咆哮了幾聲,從石‘門’前躍到了大兵隊伍中,開始發起威來。
兩個士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毛’僵左右手分別死死的掐住,鮮血從他們的被割裂的喉管中猛烈的噴出,兩人只是掙扎了下,就被活活的掐死,所有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毛’僵抓起那兩具屍體砸向那些驚呆了的士兵,頓時不少人被砸倒在地。
槍!對‘毛’僵根本沒有用,那些士兵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抽’出腰刀,不再盲目開槍,紛紛躲避着發狂的‘毛’僵。
保安隊的人卻是見過殭屍發飆時的可怕的,紛紛往那通道里擠去,想要逃避殭屍的屠殺。
那‘毛’僵一見,保安隊的人想要逃跑。跳躍了過去,利如刀刃的指甲從一名保安隊員的後背刺到前‘胸’,心肝、腸胃血淋淋的一大串都被那殭屍扯了出來,其他保安隊員都嘔吐了起來。
“大家不要慌!把鼻子捏住,不要呼吸”鄧龍見衆人慌如熱鍋上的螞蟻,照這麼下去,恐怕全都逃不出殭屍的利爪。
鄧龍急中生智,突然想起《茅山伏魔錄》上記載,殭屍覓氣而尋,意思說殭屍追人靠得的是聞氣,如果閉住呼吸,那殭屍如同睜眼瞎。
‘毛’僵嘴角滴着鮮血伸着雙爪正朝一名因慌‘亂’摔倒在地的保安隊員撲去,那保安隊員倒也是機靈,馬上閉上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毛’僵失去了人氣的感應,在它那鋒利的利爪離那保安隊員的慘臉只有半公分的距離時候,停止了攻擊,這保安隊員僥倖撿回一命。
‘毛’僵聳了聳鼻子朝另一名保安隊員跳了過去,所有的人見這一招有用,紛紛閉緊了嘴鼻。
‘毛’僵不斷的咆哮着,鼻子不停的聳吸着,搜尋着目標。
這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動彈,那殭屍在人羣中跳動着聳吸鼻子,高飛和李康愷也是憋的臉‘色’通紅,再看那陳天河一張‘肥’豬臉憋的血紅血紅,明顯就快撐不住了。
鄧龍朝陳天河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要堅持住,陳天河睜大着眼睛,由於平時缺乏鍛鍊,陳天河憋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噗”,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居然憋出了個響屁,‘毛’僵轉過身聳了聳鼻子,朝‘肥’臉漲的通紅的陳天河撲了過去,原來真的是陳天河憋出的響屁,衆人見‘毛’僵向陳天河撲了過去,趕緊鬆開手,猛吸了幾口氣。
鄧龍一見‘毛’僵向陳天河撲去,暗叫一聲不好,陳天河坐在地上,臉上帶着恐懼的表情,一邊‘亂’喊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肥’大的屁股在地上努力的往後移動着,‘毛’僵速度奇快轉眼間就到了陳天河面前。
“快!快憋住氣!”鄧龍一邊飛快的向殭屍掠去一邊朝陳天河喊道。
陳天河早已經嚇的魂飛魄散,哪裡還能閉住氣,大叫一聲,屎‘尿’流了一‘褲’襠。
保安隊的人見殭屍兇猛無比,都嚇的向邊上跑去,哪還顧得上陳天河的死活。
就在殭屍抓向陳天河的一瞬間,鄧龍大喊一聲,猛的向殭屍撲去,死死的吊在殭屍的脖子上,‘毛’僵憤怒的大叫了幾聲,這一下卻也是抓不下去。
“快跑啊!”鄧龍朝陳天河大喝一聲。
陳天河這時候倒是反應機靈,拖着一‘褲’襠的屎‘尿’飛快的爬起來。‘毛’僵還在試圖向陳天河抓去,陳天河立即跑到了人羣中。
原來殭屍的軀體比較僵硬,如果殭屍要彎腰抓人那麼它必須整個身體向下匍匐,雖然‘毛’僵力大無窮,但是被鄧龍用渾身力氣吊着脖子,卻一時行動緩了下來。
“鄧龍!”李康愷大喊一聲,撲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死死的吊在‘毛’僵的脖子上。
‘毛’僵不由的憤怒起來,雙臂不停的左右‘亂’舞,鄧龍、李康愷兩人被那‘毛’僵甩的是七葷八素的,但是兩人死死的抱在‘毛’僵那堅硬如鐵的脖子上,由於殭屍的手臂以及頭部不能彎曲,兩人一時之間倒也沒什麼生命危險。
騎兵營和保安隊見鄧、李兩人如此神勇,不禁也大受鼓舞。
“讓開”,只見牛營長與十幾個大兵,不知道從哪扛來一根幾米長的石柱。
“兩位兄弟快閃開!”牛營長大喝一聲。
說完一行人大喝一聲兇猛的向‘毛’僵撞了過來,鄧龍朝李康愷大喝一聲:“閃”,頓時鬆開了手臂,被‘毛’僵甩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爬起來。
“轟!”石柱正好當‘胸’撞在‘毛’僵的‘胸’上,任憑‘毛’僵再如何兇猛,也抵擋不住十幾個軍漢與千鈞石柱的兇猛一擊,‘毛’僵被擊飛倒在了地上。
“快!快壓住他,”鄧龍急切的喊道。
牛營長與十幾個軍漢,擡起那根粗大的石柱重重的砸向地上的‘毛’僵,這石柱估計得上千斤,‘毛’僵被石柱這麼一壓,頓時動彈不得,手足‘亂’舞,嘴裡咆哮連天。
趕屍人在那石屋一見‘毛’僵居然被壓住了,笛聲愈急,節奏越來越高昂,‘毛’僵在聽到倉促的笛聲後,咆哮的更兇,那石柱居然被頂的跳動起來。
“兄弟們,給老子壓住他!”牛營長大喝一聲,身先士卒趴在那石柱上,後面的大兵此刻熱血沸騰,紛紛往上面疊起了人牆,‘毛’僵瞬間就被幾十個大兵給淹沒了,再也動彈不得。
一條黑影飛快的從石屋中竄了出去,速度奇快,趕屍人一見‘毛’僵被制服了,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屏障,立即想逃跑。
“想跑!”鄧龍長吸一口氣,穩住體內的氣血翻騰,飛快的向趕屍人追去,李康愷一見鄧龍追了出去,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槍緊跟着鄧龍追了過去。
“站住”憑鄧龍的輕功底子飛快的追到了趕屍人的後邊,趕屍人十分的驚訝,沒想到鄧龍的身形這麼快,鄧龍在一個樹枝上一借力在空中的一個倒翻落在了趕屍人的前面。
“想跑!”鄧龍怒哼道。
“我與你無冤無仇,爲什麼你要幫那些人對付我。”趕屍人停下腳步看着鄧龍冷冷的道。
“像你這種惡魔,人人得而誅之。”鄧龍從腰間拔出辟邪寶刀指着趕屍人的額頭冷冷道。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趕屍人在說話的瞬間朝高飛撒出一股黑‘色’的‘藥’粉,頓時身形向後閃去。
鄧龍只感覺一股惡臭撲鼻,頓時頭腦暈沉,高飛情知不好,恐怕自己中了趕屍人的毒粉,忙從懷中掏出幾顆地霜丸,直接嚥了下去,一股清涼的氣息直衝腦‘門’,鄧龍頭腦頓時清醒,那趕屍人已經在三丈開外。
鄧龍怒吼一聲,運起全身的力氣向獵豹一樣朝趕屍人追去,那趕屍人一見鄧龍追了上來,從懷中掏出一個鈴鐺,口中念動咒語,張口就是一股鮮血朝高飛噴來,鄧龍速度奇怪,還沒來得及閃避就被這口鮮血噴了個正着,頓時眼前一片‘迷’糊。
趕屍人惡狠狠的從背上‘抽’出桃木劍,朝鄧龍刺來,鄧龍雖然眼前‘迷’糊,但耳力極佳,身形一側,那桃木劍刺進了鄧龍的胳膊之中。
趕屍人一見一刺不中,大感驚訝,想‘抽’出桃木劍再刺,鄧龍此時的血‘性’完全被‘激’發,胳膊的劇痛讓他完全瘋狂,辟邪寶刀朝那趕屍人‘胸’前猛的一送,刺進了趕屍人的左‘胸’。
左臂中的桃木劍經鄧龍這麼往前一送,直沒入柄從鄧龍的背部穿透了出來,鄧龍的辟邪寶刀也死死的刺在趕屍人的左‘胸’內。
趕屍人急於逃跑,朝高飛大喝道:“快放手!”,鄧龍的右手更是使出全身力氣緊緊的握住辟邪寶刀。
趕屍人被辟邪寶刀刺了個正着,已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鮮血不住的從嘴裡冒了出來,此刻更是急於逃跑,奈何鄧龍死死不鬆手,趕屍人心下一怒,大喝道:“這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左手那長有長指甲的手指如鷹爪般的緊緊的掐住鄧龍的喉嚨,頓時鮮血從高飛的喉嚨冒了出來。
趕屍人的手勁奇大,似乎專‘門’練過,想當初那吳老闆被他輕而易舉的掐死。
鄧龍此刻意識開始‘迷’糊,口鼻內不斷的涌出鮮血,眼神也開始渙散,鄧龍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努力的笑了笑發出哽咽的聲音盯着趕屍人那驚慌的臉道:“我…不會放的!”
趕屍人心底產生了一種死亡的恐懼,鄧龍那帶着死亡氣息的笑聲讓他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與失敗,他甚至有種放棄逃生的念頭,眼前的這個渾身是血的青年寧死也不放手的意志讓他的心理快要崩潰了。
鄧龍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好像聽到有人叫了自己一聲,眼前一黑,鄧龍完全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