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殭屍如此兇猛,保安隊員紛紛往院門外閃,對他們來說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自己的xing命更重要了,那殭屍見衆人都不敢再接近它,朝衆人嗚鳴一聲,不再理會徑直向那房門撲去,眼見那房門就要被破,陳天河和陳秋菊就要慘遭殘害,保安隊人卻是齊齊退縮不敢向前再惹那殭屍。
鄧龍卻也是無奈,殭屍剛剛因爲八卦鏡發狂,是以鄧龍也不敢再使用八卦鏡,收起了八卦鏡。八卦鏡根本不足以對付殭屍,或者說是鄧龍道力不夠無法對付殭屍吧。看着那門在殭屍的強力打擊下,即將被破,李康愷與鄧龍卻也是面面相覷,打肯定是打不過殭屍的,自從李康愷的奮力一腿沒起到效果,鄧龍就知道武功對這殭屍造成不了什麼很大的傷害。
眼見情形危急,陳天河在二樓探頭朝下面衆人喊道:“給我放槍,給我放槍打死它。”保安隊員雖然害怕殭屍的兇猛,可是陳天河發話他們卻不敢不聽,得罪陳天河的下場他們都知道,陳天河若是被殭屍咬死了那也罷,若是沒死,這羣保安隊員恐怕就有的苦吃了。
所有的保安隊員顫抖着雙手拉起槍栓,瑟瑟發抖喘着粗氣齊齊瞄準那就要破門的殭屍,但是一時卻也不敢放槍,都怕激怒殭屍,鄧龍見那門已是破爛不堪,估計殭屍再來那麼一兩下那門就支撐不住了,鄧龍一急朝猶豫不決的衆人大喝一聲:“放槍啊!”
保安隊員如同大夢初醒,八杆槍齊齊打向那殭屍,槍聲大作,那殭屍似乎能夠感應這是能夠傷害他們的東西,停止在撞擊那大門,轉過頭來舉起雙手護着頭部,抵擋着子彈。
保安隊員見殭屍似乎害怕槍支,人人心裡有着復仇的痛快,這下卻是腿腳不再發抖,鬥志昂揚,槍裡的五發子彈只是一梭全部打向那殭屍,子彈打在殭屍身上砰砰直響,甚至在黑暗中擦了耀眼的火光。
鄧龍沒想到這殭屍的軀體竟然真的是刀槍不入,連子彈都打不進去,也無怪李康愷那致命一腿對殭屍起不了什麼作用了,不過那殭屍對子彈的威力還是有些忌憚的,護着頭部被子彈的連連向牆角後退。
保安隊員卻是打的非常的痛快,看到殭屍不停的後退以及對子彈的忌憚,他們有種復仇的快感,是以五發子彈只是電石火光之間就全部射在了殭屍身上。
保安隊員的槍是五發彈夾的,子彈打完了就得馬上換,由於他們的一時激動,五發子彈很快就打完,空殼的槍,咔咔的聲音提醒他們該換彈夾了,那殭屍蜷縮在牆角等待子彈的猛裂襲擊,沒想到聽到一陣咔咔聲之後,再沒子彈射過來,頓時咆哮着朝忙着換彈夾的保安隊員再次撲了過來。
鄧龍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們,那殭屍明顯比上次還要發狂,如果說八卦鏡是能夠讓它害怕的東西,那麼這羣提着槍的保安隊員就是對它有着致命危機的剋星(殭屍目前還是綠僵,所以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堅硬如鐵,至少頭部是不能抵擋槍彈的,這點我們的高飛也想到了)。
殭屍這一躍從牆角直接跳到了手忙的腳亂的保安隊衆人面前,殭屍大叫一聲,兩手往前一伸,一個忙着換子彈的保安隊員就被死死的掐住。不過這個隊員也算是機靈,用槍托死死的抵住殭屍的下顎,要知道人面臨死亡的時候往往能激發體內的潛能,那看起來比較瘦弱的保安隊員往後仰着頭竟然頂住了殭屍強有力的下顎,雖然脖子上的鮮血流出,但是估計一時也是無生命危險。
其他的保安隊員都被驚呆了,殭屍卻是咆哮不止,因爲那保安隊員用槍托頂着它的下顎,它這一口就咬不下去,殭屍對付人的絕招其實主要還是牙齒,那隊員頂住了它的下顎,這一口卻是怎麼也咬不下去。那隊員雖然脖子被掐,看着憤怒殭屍那血森森的牙齒,以及那股惡臭幾乎快要讓那保安隊員窒息,他嘴裡丫丫的發出古怪的聲音。
眼看那保安隊員快要頂不住了,鄧龍和李康愷幾乎是同時彈射出去,一人一邊死死的拽住那殭屍的兩隻胳膊,想把那殭屍的手臂分開救出那名保安隊員。
那殭屍的力氣十分的巨大,鄧龍朝那些驚呆的保安隊員怒喊道:“快,來拉開這殭屍。”衆保安聽到高飛怒喝,趕緊跑了過來,分開拉那殭屍的手臂,那殭屍雖然力大驚人,卻也架不住衆人的拼命拉扯,狂叫一聲,鬆開了手臂,雙臂奮力一甩把衆人甩的東倒西歪滾到在地上。
那名被得救的保安隊員雙手握着自己的喉嚨,拼命的呼吸着空氣,那殭屍甩翻了衆人,仰天叫了幾聲,又向那大門衝去,看來趕屍人對它的cao控是很厲害的,那殭屍的意識中只有樓上的陳秋菊,只見那殭屍用力一撞,那門終於轟然倒地。
一聽到門被撞破,陳天河和陳秋菊在樓上的頓時恐慌起來,那殭屍聳吸着鼻子聞着氣味,往樓上跳去,每一次蹦跳整個房屋似乎都要劇烈的震動一下,這對於陳天河與陳秋菊來說這是死亡的聲音,兩人渾身汗如雨下,臉色蒼白,靠在窗戶門口瑟瑟發抖。
殭屍很快就順着氣味跳了過來,陳天河此時也顧不得陳秋菊,站在窗臺上就往下跳,索xing這房間樓層不高,陳天河那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幾滾爬了起來。
陳秋菊卻是不敢往下跳,殭屍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目標就是眼前這個女人,那殭屍身上的黑衣服好多處都被槍以及衆人拉扯掉,頭上的高氈帽也已經掉落了,露出那乾枯的面孔,烏黑湛藍的眼圈,帶着血跡的長牙齒與長指甲,身上的紫藍紫藍的皮膚好多也是外露着,看起來非常非常的恐怖(其實,這個大家可以聯想,法神筆力有限,無法準確描敘殭屍的恐怖模樣,這個留給大家慢慢去想吧)。
“秋菊,快跳下來啊!”陳天河朝樓上的陳秋菊大叫,陳秋菊看到眼前恐怖的殭屍兩腿早已發軟,不過在死亡的威脅下,她還是爬上了窗戶,所有人都期待她能夠跳下來。
“秋菊快跳,我接住你。”陳天河又喊道,那殭屍又怎麼能夠允許自己的‘獵物’就這麼走脫呢,鄧龍看見那殭屍已經靠近了陳秋菊,朝窗戶大喊一聲:“快跳!”
由於衆人一直比較緊張,所以也沒怎麼注意鄧龍和李康愷,隨着鄧龍的這一聲大吼,所有人都向鄧龍和李康愷看來,鄧李兩人帶着面巾一身黑色夜行衣,是以陳天河及衆保安都對他們投以異樣的目光,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要知道陳秋菊正面臨生死時刻呢。
“跳啊!姑奶奶!”陳天河用力跺着腳大喊道,陳秋菊揹着面朝窗子緊張的道:“天河,我怕!”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那殭屍喘着粗氣已經靠近了陳秋菊。
陳秋菊閉上眼睛往下一跳,那殭屍一聲咆哮就向陳秋菊抓去,這時候出現了奇怪的一幕,那陳秋菊這麼往下一跳,按照常理是應該落下來的,可是她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吊在空中一樣,手足亂舞,看起來就像是被bi上吊的感覺。
鄧龍趕緊奔到樓下一看,原來那陳秋菊留着長長的頭髮紮成一條粗麻花辮子,那殭屍見陳秋菊這到手的‘獵物’要‘飛’,順勢就抓住了陳秋菊的大辮子,嘴裡嗚鳴着發出怪叫,那陳秋菊卻是大呼救命,眼見就要被那殭屍提起,衆人見到這一幕卻都是目瞪口呆。
鄧龍怎麼能夠見死不救,陳秋菊家的房子是那種古樸的老房子,大家都知道老房子都是每層有高高的屋檐,用以分泄雨水,以鄧龍的能力即便是輕功再好也必須有個支點才能借力躍上去,所幸的是陳秋菊家院子裡有棵老槐樹,這讓鄧龍得以急中生智。
只見鄧龍高高躍起在那老槐樹上用力一點,藉着這股衝力,雙手順利的抓了屋檐,鄧龍提起一口氣,一個倒翻準確的落在了屋檐上,那殭屍見到鄧龍躍了上來,手下更是使勁,陳秋菊被提到了窗口,情況萬分緊急,鄧龍從懷中掏出辟邪寶刀,朝驚叫的陳秋菊頭上一拉,那鞭子應聲而斷,陳秋菊掉落了下去,險險從殭屍手中得以逃生,掉在了大院,悶哼一聲昏死了過去。
那殭屍見鄧龍把它的獵物奪走,頓時咆哮,手從窗戶伸過來朝鄧龍一掃,鄧龍剛想跳下去,不料那屋檐的瓦片卻是承受不住重量,‘咔’的一聲,那瓦片被踩落了下去,鄧龍落腳的那地方卻是空了下去,(大家都知道,人如果一下子失去了落腳點,等於就失去了重心,在短時間內卻是無法使勁的。)鄧龍一口氣沒提上來,看着殭屍那利如刀刃的指甲帶着強烈的勁風向自己掃來。
底下的衆人都不免失色大呼出聲,李康愷大喊一聲:“鄧龍小心”,卻也是無可奈何,相隔太遠了,想在這種情況下救人除非是大羅神仙,鄧龍覺得一股死亡的恐懼充斥了心頭,鄧龍身形一歪,情急之下,手中的辟邪寶刀迎着殭屍的手臂一擋,要知道鄧龍失去了落腳點,全身提不上勁,這一下卻是沒帶什麼勁的,眼見那殭屍那鋒利的長指甲就要掃向鄧龍的脖子,底下膽子小點的都閉上了眼睛。
那辟邪寶刀與殭屍的指甲一碰,‘叱’的一聲,鄧龍便向底下翻到,鄧龍是何等的警覺,也多虧了多年習武的深厚底子,鄧龍在即將頭部着地的時候一個倒翻穩穩的站在院子中間,鄧龍落定之後,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吸了幾口氣,鄧龍平息了恐懼的心理。
那辟邪寶刀與一片鮮紅的指甲掉落在院子裡,原來那鄧龍的辟邪寶刀正是當年大清慶王爺賜給他府上的侍衛統領,也就是青叔,這把寶刀不僅經過高人開光能夠辟邪,更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刀,那殭屍的指甲雖然鋒利無比,但是遇上削鐵如泥的辟邪寶刀,卻也只能一觸即斷。
那殭屍自從被趕屍人放出以來,何曾遇上這等寶物,雖然它沒有智商,可是也知道這把小刀是能夠剋制自己的,甚至比那些槍彈更厲害,所以趕緊收起了手臂跳開了去,鄧龍也是險險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