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南一行一千人跟着牛頭馬面走着,一路上倒是沒有那種眼瞎的敢來打劫。
主要是牛頭馬面兩位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一般的遊魂野鬼別說靠近了,即便是站在遠處光是看見二位爺都是一陣心驚膽跳。
陳思南等人在冥界一直走了一個多月,都還沒有到目的地。
一般人也不敢去問牛頭馬面到底還有多久到。
雖然是鬼,走路感覺不到累,但每天都是相同的風景,也會讓人感到一陣煩躁。
“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兩個時辰,然後繼續上路!”
牛頭站在一片空地,開口說道。
“哎喲我去,終於又到休息時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目的地啊。”
“都一個月了,到底還有多久啊。”
聽着周圍的抱怨聲,陳思南搖了搖頭,直接坐到了地上。
“喂,大哥,看你好像是一個人啊?”
陳思南看了看身旁的人:“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當然了。我叫張兆龍,大哥你呢?”張兆龍熱情的說道。
陳思南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張兆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着大大咧咧的。
“嗯,我一個人,怎麼了?”陳思南道。
張兆龍笑了笑:“沒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和你結個伴。”
“怎麼找我,去找他們那些人多的團隊不好嗎。”陳思南開口問道。
在這一千多人裡面,充斥着數不清的小團伙,多的有上百人,少的卻也有幾十個。
只見張兆龍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啥,他們看起來都太兇了,我,我有點怕。”
陳思南聞言,不由得一笑。在挑出來的這一千多個人裡面,大多數都是從冥界之中抓的遊魂野鬼。
還有一些就是生前作奸犯科之人,要麼就是死後禍害一方的鬼怪,畢竟平等王他們也不可能讓那些一生行善的人來當這炮灰。
反倒是這些作惡多端的人,反正都是要打下阿鼻地獄的,去煉獄送死,對他們來說,反倒是一個相對輕鬆的懲罰了,更何況平等王還給他們丟了一個可以成爲鬼差的大蛋糕出來。
那些團伙的首領,基本上都是那種在陽間便禍害一方的鬼怪,或者是在冥界修煉多年的老油條,面向猙獰可怕很正常。
只不過普通人怕也就算了,這張兆龍現在自己都是鬼怪了,還怕鬼?
“你多少歲死的啊?”陳思南開口問道。
張兆龍無奈的搖了搖頭:“二十一歲,奶奶的,正值青春歲月啊。”
“得病了嗎?”陳思南問道。
“嗯,癌症晚期。”
張兆龍見陳思南好說話,也走到了陳思南旁邊坐了下來。
“哎,兄弟我命苦啊,二十一歲得癌症,我女朋友也跟別人跑了!”
陳思南拍了拍張兆龍的肩膀,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難不成給人家說讓他節哀順變?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點怪吧。
張兆龍繼續抱怨道:“死之前我尋思着做點好事吧,就把自己的器官給捐了出去。”
陳思南點點頭:“如果不是你生前做點好事,估計跟外面那些遊魂野鬼也差不多。”
“大哥,做遊魂野鬼多好,至少不用去那什麼煉獄吧,我可想多活兩年呢。”張兆龍哭喪着一張臉說道:“不知道上輩子作了什麼孽,讓我這輩子這麼倒黴,你瞅瞅這一千個人裡面,有一個是生前行善的嗎,就只有我一個啊。”
“不對啊,平等王怎麼會讓你來呢。”陳思南也是皺着眉頭問道。
張兆龍頓時小聲的說道:“我是出發的前一天到酆都城的,可是連冥山都沒有上的去,就被牛頭馬面兩位爺給攔了下來,說什麼煉獄試煉差一個人手,把我給要過來充數的。”
“額!你確實是夠倒黴的!”陳思南一臉汗顏的說道,一天來酆都城報道的亡魂鬼怪不知幾何,居然能讓這張兆龍撞上了。
張兆龍鬱悶的嘆了口氣:“我這輩子就是一個倒黴的集合體,你說我把器官捐了就捐了吧,你知道落誰身上了不?”
陳思南心想,我跟你又不認識,我咋知道。
“他奶奶的,我女朋友新找的男朋友。”
陳思南臉色抽搐了一下:“你的腎裝他身上去了?”
“是啊,我發現我可真他孃的夠偉大的!”張兆龍一臉的鬱悶。
陳思南這時候實在是憋不住笑了出來。
“兄弟,人才!”
陳思南點着頭說道。
“大哥你就別拿我開涮了,你看看人家,一個個都有點法術,我再瞅瞅我,我有啥啊,我到煉獄以後就跟你混了行不?”張兆龍認真的問道。
陳思南點點頭,反正那個煉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能幫一把,陳思南自然也不會吝嗇。
“行,到了煉獄以後你就跟我走吧,我儘量護着你。”陳思南說道。
張兆龍這時候才擠出一絲笑容。
“這位小哥哥,你跟他混有什麼出息,不如到奴家的手下,我一定會將你保護的妥妥當當的!”
旁邊一個聲音傳來。
陳思南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穿着豔紅色裙子的女鬼對着張兆龍拋着媚眼,眼光如春的說道。
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是畢竟一起走了一個月,陳思南也知道這女鬼名叫柳如戲,之前在陽間便是一名紅衣厲鬼。
其實力雖然在陳思南看來也不過如此,但是在這一千多人裡面,卻也算是頂級高手了,其手下更是多達一百多人,全是面貌姣好的男性。
張兆龍這時候也看了看這柳如戲雪白的大腿,心中卻是一陣惡寒,雖然柳如戲長相絕美,實力也很強,但是性子卻極其**,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即便是在這大隊人羣之中,柳如戲也時常和手下的鬼怪宣淫。
她那一百多個說是手下,倒不如說是柳如戲的男寵更爲合適。
張兆龍雖然膽小,但卻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只見張兆龍朝陳思南的背後挪了一下,其意思便是表明了不想去柳如是那邊。
看見張兆龍的動作,柳如戲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