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聽說兔子這動物膽子小,但是一隻妖兔怎麼也不可能被自己活活嚇死吧!
剛纔這兔子動的時候,陳思南就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妖氣。
所以纔會把這隻兔子當成是卯兔,不過看到這隻被活活嚇死的傢伙,陳思南搖了搖頭。
“算了,估計是隻小妖怪罷了!還是用來填飽肚子吧!”陳思南說着,就把這隻兔子提了起來。
趕了一天路,現在的陳思南是又冷又餓,有一隻妖兔能吃也好。
彷彿是聽到了陳思南的話一般。
被陳思南提着的那隻妖兔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敢!”
一邊說着,這隻兔子用後腳使勁的蹬着陳思南的手。
陳思南一驚,剛纔這隻兔子絕對是死了的,身上的脈搏都已經停止跳動了,沒想到竟然是裝死。
陳思南看着這隻有趣的兔子一邊說道:“我爲什麼不敢?這個大興安嶺有一隻兔子吃,可是不容易啊。”
兔子聞言,直接急眼了。
“我可是卯兔大王手下混飯吃的,你要是敢動我,卯兔大王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陳思南聽到這話,急忙說道:“卯兔前輩現在在那裡?你帶我去找她!”
“卯兔大王要是在這裡,還有你這個人類囂張的份麼!”
陳思南搖搖頭:“我找卯兔前輩有要緊的事情,你要是知道卯兔前輩在哪裡,請你告訴我一下,感激不盡!”
兔妖得瑟的說道:“你求我啊,說不定你一求我,我心情好就告訴你了!”
陳思南看着這兔妖,平常的手段肯定是對付不了這隻兔妖的,轉口說道:“你不告訴我就算了,用來充飢也不錯!”
說完,陳思南直接提着妖兔,走到深林的外面,撿了一些枯樹枝燒上了火。
看到陳思南的架勢,顯然是認真的,妖兔一下子就慫了。
這妖兔看到陳思南的第一反應就是裝死,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這兔妖是一個膽小無比的妖怪。
這時候陳思南擺明了要吃它,兔妖急忙求饒的說道:“大俠,你繞了我吧,我錯了,我什麼都說!”
聽到兔妖的話,陳思南才把它放到地上。
“說吧!”
雖然把兔妖放到地上,但是陳思南還是一隻手卡住它的身子。
都說狡兔三窟,普通的兔子都有那麼高的智商,更別說一隻開了靈智的妖兔了。
妖兔說道:“卯兔大人在二十多年前就離開了!”
陳思南皺着眉頭:“去那裡了?”
妖兔搖着頭說:“我也不是太清楚!”
陳思南也沒有繼續逼問,畢竟卯兔那樣等級的妖怪不可能到那裡都會給手底下的小妖報告的。
妖兔繼續說道:“你如果找到卯兔大人,一定要讓她沒事回來看看,她不在,我們兔子一族都被其他妖怪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陳思南聽到妖兔的話,詫異的問道:“這裡還有其他的妖怪?”
妖兔點點頭:“當然了,大興安嶺裡面,妖怪多的數不勝數,只不過現在冬天,大多數妖怪都跑到城裡面去過冬去了!”
“城裡面過冬?”陳思南問道。
妖兔點點頭。
陳思南心中生出一陣怪異的感覺。
“十多年前吧,黑龍江新開了一家酒吧,專門招待妖怪們!”
陳思南看着妖兔:“那你爲什麼不去?”
“我道行不夠啊,去城裡過冬第一條要求就是能夠化爲人形,不準打擾人類的正常生活!”
“居然還有這樣的規定!”陳思南詫異的說道。
“是城裡一個陰陽先生定下的規矩,只要不影響人類的正常生活,就行了!”
“那個陰陽先生叫什麼名字?”陳思南問道,聽了兔妖這句話,陳思南對這位先生更有興趣了。
兔妖搖了搖它的頭:“我這個等級的妖怪,你指望我能知道多少事啊!”
“也是!”陳思南點點頭,人不能太貪心了。
能在這隻兔妖的嘴裡問出這麼多東西,就已經有很大的收穫了。
陳思南和這隻兔子,聊了整整一晚上。
對卯兔也有了一些瞭解。
當時卯兔在大興安嶺的時候,基本上妖怪動物們,生了病,找她,她都會幫忙醫治。
知道這個後,陳思南心中也是一喜,只要找到卯兔,找她幫忙,應該是不會拒絕才對。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陳思南告別了那隻兔子,轉身去昨天和朱航分開的那個地方。
朱航依舊騎着他的驢車。
看到陳思南後,朱航才說道:“陳兄弟,你的命可真夠硬的,在這裡過了一晚上,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陳思南笑了笑說道:“怎麼可能一點事沒有,可給我凍壞了!”
說歸說陳思南坐上車後,朱航問道;“陳兄弟,今天還接着找嗎?”
陳思南搖頭說不。
朱航笑了一下:“我就說了嘛,在大興安嶺失蹤了好幾天,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陳思南沒有說話,和朱航兩人一起回了東風村。
陳思南決定,要去那個陰陽先生開的酒吧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卯兔的消息。
一夜沒睡,陳思南先回了旅館。
剛走進旅館,坐在前臺玩手機的老闆娘開口說道:“小夥子,你那小女朋友怎麼回事啊,看起來病得不輕啊!你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張小玲雖然外面裹着厚實的棉襖,但是裡面卻也穿着一身病服。
也難怪這老闆會這樣認爲了。
“沒啥事!謝謝關心了!”
說完,陳思南徑直走上樓,打開房門。
看了看張小玲。
躺在牀上的張小玲此時面部煞白,沒有了之前那樣的紅潤。
陳思南摸了摸張小玲的臉。
“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卯兔前輩!”
說完,陳思南到隔壁的牀上倒頭就睡。
一晚上的飢寒交迫讓陳思南眼睛一閉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陳思南夢見張小玲已經被治好了。
正對着陳思南笑,笑得非常的開心。
陳思南也笑了起來。
沒想到笑着笑着,居然笑醒了。
陳思南一看天色,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看時間,已經到晚上九點鐘了。
“怎麼這麼能睡呢,又浪費十多個小時了!”陳思南喃喃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