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我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朱小麗。
原本我的意思是讓她在家等我凱旋歸來,誰知道那妮子死活要跟我一起去。
和她交往那麼久,對於她的性格我自然是無比了解。
只要是朱小麗自己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哪怕是我,也不行。
朱小麗說了,我老爸也是她老爸,我兄弟自然也是她兄弟,所以於情於理她都必須和我一起去。
而且,她說萬一那所謂的蓬萊仙島之上有屍體,以她的控屍術,也可以幫上我的忙。
類似這樣的道理跟我說了一大堆,我也沒有辦法再拒絕,最終決定帶他一起去。
第二天我們就來到了市中心,在警察局找到了周局長。
今天的周局長穿着嚴明的警服,那警服彷彿是爲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將他的身材,氣質,霸氣,完美的展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哪怕是我,見到今天的周局長都是稍微愣了一下。
“小龍,你來了。”周局長和善的笑了笑,將我和朱小麗青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放着幾排檔案櫃,裡面裝着各種重要文件,我們進去後,周局長也沒有廢話,直接從櫃子中抽出了兩份文件扔在了我的面前。
“你們先看看,如果沒有異議,就在上面籤個字。”周局長拿出這兩封文件之後,面色變得沉寂起來。
看不出他究竟是希望我籤,還是不希望我籤。
總之,這周局長算是爲數不多,我看不透的人之一。
我將第一份文件拿起來,取出文件夾中的高高一摞白紙。
那些白紙上印滿了黑色字體。
在白紙的最上方,書寫着幾個標準的正楷大字。
“關於任務完成與否,報酬和補償協議。”
我和朱小麗湊在一起,開始閱讀文件上的字。
那幾個大字的下面寫的是有關法律等東西,那些東西看得我眼花繚亂,最終我選擇了跳過,開始看下面列的條款。
甲方道部,乙方黃小龍,朱小麗。
見到這甲方乙方,我就知道,那個所謂的道部恐怕早就料到了朱小麗會參加這一次的任務,要不然這封協議上怎麼會有朱小麗的名字?
想到這,我對那所謂道部的印象也是變得差了起來。
“第一條:此次人物有黃小龍,朱小麗兩人共同出使,行程途中,需絕對保密道教的存在。”
“二,乙方不得泄露道部的任何東西,維護道部的神秘。”
“三,此次任務若有傷殘,乙方自行負責。”
“四,乙方若是死亡……”
“……”
“一百:任務成功,乙方將獲得正式加入道部的機會,並且獎勵十萬獎金。”
我和朱小麗兩人都是越看越鬱悶,這些條款足足一百條,其中九十九條是讓我和朱小麗以國家利益,以道部榮譽爲重,並且將我和朱小麗撇清在外。
簡單的說就是:出了事兒自己負責,一律與國家,道部無關。
只有最後一條,纔是關於任務成功之後的解說。
我看完後,擡起頭,靜靜的看着周局長。
誰知道周局長竟然無辜的搖搖頭,攤攤手說:“別看我,我也沒看過文檔內容,那是屬於國家高級機密,我目前沒有權限看。”
我又扭頭看向朱小麗。
朱小麗無奈的說:“別看我,這玩意兒我也是第一次看。”
此刻的我,心中早已經奔騰過一萬頭草泥馬,這尼瑪道部簡直就是王八蛋!
這什麼狗屁條約!
他奶奶的大爺!
我簡直無力吐槽上面的決定。
“筆給我。”我黑着臉對周局長說。
周局長顯然早已經知道上面那羣人的作風,他安慰我道:“小夥子,好好幹,那羣人就是這樣的,習慣就好。”
隨後扔給我一隻鋼筆。
我狠狠的在上面寫了黃小龍幾個大字,然後又交給朱小麗。
朱小麗這妞更暴力,直接把鋼筆拆開,將墨汁滴在拇指上,然後非常的在協議上蓋了個指紋。
周局長看得一陣唏噓,不由得感嘆道:“真不愧是夫妻。”
隨後他看着第二份文件說:“那份是試用期合同,也一起簽了吧。”
我黑着臉學朱小麗蓋了手印,朱小麗也效仿之。
試用期那破合同,我看都懶得看,當初我老媽在醫院招人的時候曾經告訴我,那些企業的實用合同,其實就是爲了找藉口讓人打幾個月的便宜工,沒必要去看,因爲看了你也得籤,不看你也得籤。
但我老媽也囑咐過我,字不能亂籤,萬一籤錯了可就麻煩了,無論如何都得掃視一眼。
不過這次我就懶得看了,不管怎麼說,堂堂大國,不會來騙我這一小屁孩兒吧!
蓋完手印後,我大大咧咧的扔給了周局長。
誰知道周局居然猛的站起來,給我行了一個軍禮。
我和朱小麗驚愕的看着周局嚴肅的表情說:“周局,您這是幹嘛?”
“試用期上寫得很清楚,只要你簽下名字,就是國家副省級官員,根據國家等級劃分,你比我高一級,所以見到長官,周天必須行禮。”
周局長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眼神中放着犀利的光彩,如果是個小蘿莉看到那種眼神,我估計直接被迷暈都有可能。
看到周局長如此認真,我有些不習慣的問:“啥,副省級?”
“嗯。”周局長說,“我來給您解釋一下……”
“不必了……”我揮揮手說,“周局,您還是自然點兒說話,不然我和小麗不習慣。”
“是啊,周局,您這樣行禮,一會兒讓小黃龍以爲自己很牛逼,以後回去欺負我怎麼辦。”朱小麗也摻和道。
“好吧。”周局長這才放鬆下來說,“現在你也算是半個國家的人了,等這次任務回來轉正,你就是國家的人,隨便到了哪個地方,只要職位比你低的,都會好好接待你。”周局長坐下,慢慢對我們說,“雖然上面沒說,但我知道這次任務很危險,小龍,你一定要保重!”
“放心。”我嚴肅的說,“我還是個孩子,沒那麼容易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