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穿得像是特務一樣的男人笑聲聽上去也不過二十多歲,他淡然的坐在馬上,聲音鎮定自若的說道:“吃‘陰’一脈,本道不想殺生,給你們個機會,你們走吧。”
“哼,你是誰!”山木臉‘色’‘陰’沉,對着個男人說道,“你確定你能對付我們兩個?”
“鄙人姓何,名建。”那男人一點兒淡淡的說,“你們還不走嗎?”
我和陳成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男人的本事,算是摺紙爲馬麼?這也樣的本事,真讓人驚悚。
何健,這個名字可真是普通,和何爺一個姓,看本事倒是沒有丟了何爺姓氏的臉。
“我們走吧。”陳成拉着我說,“師傅,別忘了你現在根本不能用道術。”
“不,我要留在這裡。”我明白陳成是擔心我對付不過山木和那個‘女’人,怕我被傷到,所以直接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陳成見到我這樣說,他沒有說話了,而是走到我的身前,把我擋在背後,這個舉動頓時讓我無比感動。
不過我怎麼能躲在別人身後呢?我把手搭在他身上,用力把他拉回了我旁邊,示意他不要說話,繼續看着。
“如果有機會,我們也可以上去。,”我面‘色’謹慎的道。
陳成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和我一起靜靜的打量着那邊。
這個時候山木已經全身都變成了稻草人,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的‘肉’全部掉落,變成了一具森森的骨架,就好像是白骨‘精’似的。
山木和他姐姐身子一閃,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何健不但沒有慎重,反倒是把身子斜下去,靠在質馬身上,雙手枕着頭,懶洋洋的說:“你們去吧……”
他話剛說完,周圍的紙人全都動起來了,那些紙人兩眼閃着幽光,手上拿着黃紙折出的兵器,嘴上詭異的笑着,在陳成的周圍飄來飄去,好像在找着什麼東西。
突然何健的身後,山木所化的稻草人竟然悄無聲息的從黑暗中出現了,他彎手成抓,猛地朝着何健的後背刺過去。
“小心!”我不由得大叫出聲。
但那何健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不理我,也不理身後那山木。
“籲……”
就在山木手抓要打下去的時候,他身下的馬傳出一陣馬嘶聲,兩隻後‘腿’猛然翹起,結結實實的踢在了山木的‘胸’膛上。
山木被這一腳踢得倒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那些個紙人全都停下了身子,像是被人控制着一樣,僵硬的轉過它們的身子,幽幽的目光全部盯在稻草人身上。
“留一半……”何健莫名其妙的說了三個字,看也不看一眼戰況,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這話一出,我見到四周的紙人有一半身上全部燃起了火焰,那些火焰也都是綠幽幽的,好像是來自地獄一般。
火焰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空間不斷沒有變暖和,我反倒是感到一陣‘陰’冷。
燃燒的紙人死死的盯着剛站起來的稻草人,全部身子一動,只見幾朵火焰唰的動了一下。
緊接着,它們竟然把稻草人給團團圍住了,它們撲在稻草人的身上,把稻草人死死的抱着,任由那稻草人怎麼掙扎,也沒能逃脫。
沒過多久,稻草人身上也開始燃燒起了綠幽幽的火,從它的‘腿’上,徐徐往上半身蔓延着。
“弟弟!”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那具白森森的骨架不知道從哪裡衝過來了,她的腦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窟窿,一看就是不久前才傷着的。
她身後跟着好幾個紙人,那些紙人拿着紙‘棒’,紙錘,嘴角邪惡的笑着,不緊不慢的跟着,好像是在玩兒那個‘女’人。
見到這樣壓倒‘性’的優勢,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男人到底到了哪種境界,又是修的哪一種道法?居然這麼厲害。
爲‘毛’我的黃皮書就不能這樣?
夜空下,一大堆紙人把稻草人和白骨給圍在了一起,非常滑稽的是白骨的下半身還穿着粉紅‘色’的小內‘褲’,看上去特別違和。
稻草人身上的火焰越來越大,白骨時不時的被周圍的紙人給打着。
山木和他姐姐雖然也消滅了好幾個紙人,可奈何何健坐在那匹紙馬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着黃紙開始者了。
他的動作很嫺熟,一分鐘差不多能折出兩個紙人來,紙人一旦出現,全都興奮的朝山木它們衝過去。
有撲在山木姐姐身上啃食的,有自己燃燒起來把山木死死抱着的。
場面顯得有些‘混’‘亂’。
但那何健卻始終不曾動容,手上依舊是慢悠悠的折他的紙人,每一個紙人都是一氣呵成,中間沒有停頓半點動作。
“師傅,這人到底是什麼人?”陳成的臉上有些疑‘惑’,他問我,“你有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手法。”
我搖搖頭:“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
“姐姐!”我剛說完話,那山木忽然吼起來了,他大叫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是我們的剋星,同樣道法的情況下,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說……是他們!”那個骷髏身子一顫,聲音也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看來只好用那一招了。”
他們倆說話的聲音很大,不止是我和陳成聽到了,就連坐在馬上的何健也聽到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見到何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把頭扭向戰場中,沒有發一言,只是靜靜的看着被紙人團團圍住,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山木和山木他姐。
“也只能這樣了!”稻草人點點頭,稻草做的嘴巴動了幾下,然後看着那何健說道,“算你狠,下次再見!”
“拜拜。”何健好像並不大驚小怪,他伸出右手揮了揮說,“有緣再見。”
那樣子好像是在和熟人打着招呼一般,說完後他也不折紙人了,把雙手抱在‘胸’前,看着稻草人和那具白骨。
稻草人和骷髏骨手牽着手,嘴中也不知道咿呀呀的念着什麼,任憑那些個紙人怎麼攻擊他們,他們也不還手了。
“碰……”
在我和陳成吃驚的眼神中,山木和白骨頭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