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們也不知道這七十七具棺材到底是不是按照老董的父親董玉成按照着不周棋局的陣法佈置的,如果老董真的猜對了,也就是說這就是老董的父親佈置的,那麼我們就可以順利的進入下一個未知的地方,但是如果僅僅是湊巧這些棺材的佈局和不周棋局一樣了,那麼我們就很危險了。
我們按照老董的提示退到後面,這裡是一處相對於四周比較高的地方,估計是上面曾經往下面滴過水,所以這裡結的冰層很厚。更重要的是這裡比較安全,上面沒有一些尖尖的冰棱,而且在三面都有一些冰牆作爲屏障,就算是機關被觸發,我們也有一定的掩體幫助我們躲避傷害。
老董回頭看了看我,然後轉身走了幾步,又突然轉過身來,跑過來對我說:“黑爺,借一步說話。”
我一愣,看了看姜花,然後把狼眼關掉跟着他來到一旁。
“老董,怎麼了?什麼事還不能和大家說,非得借一步說話?”
老董在兜裡面翻了半天,我都已經有點小小的不耐煩了,正要說話,就見老董拿出來一張紙交給我,“黑爺,這個是我父親交給我的,我覺得這個東西就是這個陵墓的地圖,因爲我發現剛纔我們走的路線和這個地圖上面的路線有點像,如果我一會兒出什麼事情了,你們拿着這個還能有點用。”
我接過老董遞來的紙,展開一看,所謂的地圖很簡單,就是一個草圖,不過既然老董的父親把這個交給了他,那麼說明這張草圖的作用非常的大,另一個方面也說明了當時的情況非常的急迫,不然地圖這種精確的事情不可能只給一個草圖的,當時董玉成在什麼情況下畫的草圖?我心裡面頓時起了疑惑。
但是這張紙好像驗證了那句話“金無赤足,人無完人”,草圖的右側又莫名其妙的被撕掉了,這張草圖是一張殘缺的地圖,剩下的地圖呢?
“剩下的部分呢?”
“沒有啊,就這麼多。”
我沒吭聲,慢慢的收起這張紙,因爲我在上面看到了一個用秦國篆書標記出來的崑崙鬼胎四個字,我知道,這張草圖或許不是幫助我們找到崑崙鬼胎的,而是幫助我們逃出去的,因爲老董說的路線一樣,但是有一些細節卻不一樣,比如說我們是從上面墜落了幾層後到達現在的地方的,但是草圖上面沒有標記上中下通道層,這樣一來,能走的通道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所謂的安全通道,也是我們安全撤離的通道。
我返回大家身邊,看着老董走過去,老董我走過去拍了拍其中一個棺材,然後迅速的走到一旁,不一會兒又返回剛纔的地方,重複着剛纔那個拍打棺材的動作。
“老董在幹嘛,拍棺材幹什麼,還準備叫醒裡面的東西?”我有點不太理解。
大家沒有人接我的話,過了一會兒,瘸子看着老董在那裡繼續拍打棺材說:“他好像不是在拍打棺材。”
“什麼意思?”
“他好像在挪動棺材,好像力氣不夠。”瘸子解釋道。
瘸子這麼一說我們才恍然大悟,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挪動棺材,便高聲喊道:“老董,需要人幫你推嗎?”
老董轉身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在那站着,別動,我自己慢慢的推,太危險。”
我把揹包卸下來交給了姜花,然後拿着狼眼走過去,老董有點驚訝的樣子,說道:“黑爺,你怎麼過來了,這太危險。”
“危險?老董,你知道我下過多少鬥嗎,什麼危險沒見過。”
老董嘿嘿的笑了起來,摸了摸帽子說:“黑爺,我的意思是我沒想到你會過來。”
這話說得很有內涵,有點折射社會的感覺,說的好像正是社會上面領導都是坐在辦公室不聞不問的情況。我切了一聲,“老董,我這叫從羣衆中來,到羣衆中去,知道嗎,拉近幹羣關係,和睦共處。”
老董點了點頭轉身繼續他的棋局破解,我看不懂這棋局,誰聽說過不周棋局啊,我只知道什麼五子棋,象棋,圍棋和陸戰棋,再不濟也聽說過飛行棋,但是這些棋都和我們眼前的棋局不太一樣,或者說根本不同。
我也沒有去問老董這個不周棋局是怎麼一個原理,畢竟說了我估計也不太懂,想現學現用估計不會很有用,所以我還是做一個觀衆,幫助老董移動棺材。
老董指了指一口木質棺材板的棺材說:“黑爺,你看,這有兩種樣式的棺材,應該是一場對弈,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推動哪兒一種棺材。”
我聽看老董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來確實如此,畢竟一種棋局需要的是對弈,但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們應該使用哪兒一種顏色,或者說是哪兒一種樣式的“棋子”,所以說我們貿然推動任何一個棺材都是非常的危險的。
老董想了想然後又問我:“黑爺,我們到底推哪兒一種棺材,是這種還是這種?”
我看了看他,這傢伙的問題可真刁鑽,我怎麼會知道,剛纔剛剛面臨了一個選擇,我沒有選擇,現在又讓我繼續選擇,我纔不想選擇,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該選擇哪兒種,讓他自己想想。
老董半蹲在地上,然後對我說:“黑爺,我決定拼一下,我記得我父親以前最喜歡用的是白色的棋子,那麼我們應該使用黑色的棋子,如果這個是我父親擺下的陣,那麼他一定是在用白色的棋子,而且這種不周棋只有我們董家會,需要我去破解,我需要用黑色的也就是這些用木頭做的棺材蓋的棺材。”
我點了點頭,不周棋只有董家父子會,董玉成喜歡和兒子下棋時用白色的棋子,那麼現在的情況就顯而易見了,這是董家父子隔了幾十年的光陰在對決,董玉成正是在暗示老董無論如何都要使用黑色棋子。
或者說,現在老董只要戰勝了他的父親,這道擺在我們面前的不周棋局機關纔會解開,等到不周棋局解開也就是我們成功進入下一個地方的時候。
我看了看老董,老董點了點頭,“那我就推代表了黑色的棋子,黑爺,你幫我一下,我推不動。”
我走過去,和老董一起把手搭在一口老董指定的棺材上,我用手推了推,還真的是挺重的,我覺得就像是在推一棟房子,根本推不動。
“黑爺,推到那裡,就在那個冰塊蓋子棺材旁邊。”
我和老董一起發力,棺材終於慢慢的挪動起來,我們低頭看了看,棺材挪動時在冰面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劃痕,還挺重的。
“老董,這個推到那邊就行了吧?”
老董點了點頭,然後大喊一聲:“臥倒!”
我被他的突然喊叫嚇了一下,但是也很快的反應過來,跟隨着老董趴下來。
“董玉成大叔,你兒子董子煜也在這,你可不能不道義,把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坑死在這。阿彌陀佛。”
老董擡頭看了看四周,四周沒有任何的動靜,老董朝着我這邊爬了過來,“黑爺,成了,你看,沒有機關被觸發。”
我點了點頭,“幹得好,出去獎勵你十萬人民幣!”
我們站了起來,現在已經證實了這個棋局確確實實是老董的父親董玉成佈下的,但是我們在確認了以後心裡泛起一絲絲的不安,爲什麼董玉成會出站在這裡?
思考間我和老董又推動了幾口棺材,此刻我們兩個人都已經大汗淋漓,體力已經接近了透支,不行,再這樣推下去我們非得累死在這裡不可。
黃生和瘸子站在遠處,看樣子很悠閒,不能讓他們閒着,我擺了擺手,喊他們:“你們兩個,過來幹活。”
瘸子和黃生很快就跑了過來。
“你們聽老董的指揮,把棺材推到指定位置上,明白了沒?”
“明白!”
我給老董使了個眼色,笑了笑就往姜花那裡走去,姜花把我的揹包扔在了地上,自己坐在我的揹包上面啃食物。
我坐在她旁邊,“笨蛋,剛纔是不是生氣了?”
講話撇了我一眼,“現在怎麼知道我生氣了,剛纔不知道嗎?”
“我……”
“你?你怎麼了,你不是和她在那裡親吻嗎,你繼續去親啊,我不生氣,去吧。”姜花賭氣的說。
“你別生氣,寶貝,來來來,我給你唱首歌,行不行?”
“你要給我唱那首《lovethewayyoulie》(愛你說謊的方式)嗎?”姜花語氣裡面的開始有了調皮的感覺。
我知道她在諷刺我,但是並不是徹底的生氣,而是有一點點的開心在裡面,女人,真是個複雜的物種。
我想說給她唱歌請她原諒剛纔我親了秦伊的事,還沒等我說出口,就聽見一陣鎖鏈的聲響從四周的冰牆裡面傳出來。
姜花也被驚嚇了一下,站起身來。我緊跟着站起身,看到老董他們幾個在遠處站着。
“瘸子,什麼聲音?”我大喊着。
“黑爺,不知道啊。”瘸子一臉的茫然,手緊緊的握住槍。
“黑爺,我贏了,棋局解開了。”老董高興的說。
我的目光被地面上的劃痕吸引住,這些劃痕看起來雜亂無章,但是我站的遠,遠遠一看好像有點規律。
我讓他們幾個跑回來,我掏出那張老董交給我的殘缺了的草圖,把草圖右側邊緣和冰面上的劃痕拼接在一起,眼前出現了張完完整整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