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扎西的反應可以看出來多仁的消失並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很可能多仁被調虎離山後已經死了,但是無論多仁是不是出事了,我們都必須馬上和二舅他們回合,二舅和李教授知道的最多但是也是戰鬥裡最差的,如果這些藏在暗處的傢伙得了逞,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咱們先想想怎麼上去吧?”
扎西看了看這墓室,兩側的水潭依舊寧靜,翻板的最下端也有三四米高,想爬上去至少得有架梯子,可是上哪兒弄梯子?
扎西對布吉說:“布吉,我們疊羅漢上去,先把周黑牙送上去,你再上。”
“那你呢?”
扎西嘴角一揚,“我自有上去的辦法。”
扎西蹲好馬步,布吉一跳就輕輕鬆鬆的踩在扎西的肩膀上,兩人疊成羅漢也就用了十幾秒,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輪到我了,我又不會輕功,只好一點一點的爬,我看到扎西看我時鄙棄的眼神,心裡面酸酸的,誰讓我不靈活啊,我如果會輕功也和他們一樣了。
過了一個分鐘左右,我才爬到布吉的肩膀上面。“扎西,這和玩雜技有區別嗎?”
雜技裡面人家動作快啊,那羅漢疊的,看着都讓人害怕。我第一次爬人梯,腿一直顫抖,好不容易到了頂端,就要摸住翻板時,突然轟隆一聲,我立刻不敢動彈。
“什麼聲音?”扎西問到。
“翻板又翻上去了。”我大喊着,此刻翻板正在往身後面翻,看樣子是要歸回原位,我得上去,不然上不去了。
雖然我的腿一直在顫抖,但是時間緊迫,我早已顧不上那麼多了,踩着布吉的肩膀一跳,想跳魚兒一樣躥了上去,我扒住石板一端,轉身一腳跺在另一塊石板上面,用腿頂住石板。扎西和布吉在下面仰着頭看着我,他們應該感覺我很厲害吧,畢竟我這是第一次爆發。
“看啥看啊,沒看過啊!趕緊上來啊,我腿快斷了!”我真是服了他們了,這麼緊要的關頭還在下面發愣。
扎西又重新紮好馬步,布吉助跑一下,一腳踩在扎西的肩上,然後就攀着牆壁爬了上來,也迅速轉身伸腿頂住石板,幸好我上來的及時,因爲平行四邊形具有不穩定性,所以我再晚一點上來頂住的話石板之間就成了傾斜角很小的平行四邊形,那樣誰也頂不住,我和布吉的腿現在酸的厲害,已經被石板擠的開始彎曲了。
扎西也助跑一下,踩着牆壁嘩嘩就跑了上來,然後一腳頂住,喊道:“你們快點把腿收回去,我在這頂着。”
我回頭一看,其他的石板已經恢復原狀了,我立刻和布吉把腿拔出來,站在一旁。
扎西弓起身子一個彈射就從兩塊石板間逃了出來,躺在一邊。兩塊石板“咚”的一下死死地扣在地上,揚起了灰塵。
我的腿頂的時間最長,而且我從來沒有鍛鍊過,所以腿疼得厲害,已經沒法邁開腳了。
現在還在墓道里面,誰都不能保證現在這些翻板會再次翻開,所以必須離開,扎西把我扛在肩膀上面,和布吉往我指的方向跑,沒多久我就看見了亮光,是二舅他們,我趕緊大聲喊着他們,他們也連忙過來接應我們。
扎西把我往地上一放,剛好腳觸碰到地面,痠痛感立刻襲來。我“嗷嗷”的就叫了起來。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在殺豬呢。”扎西嚷嚷着,他累得也夠嗆。
“怎麼回事?”二舅蹲下來用手摸了摸我的腳,“怎麼脫臼了?”
脫臼?那我是不是要在這休息休息!想到這我心裡一陣竊喜。
二舅看出來我的心思,便說:“別想了,我這就給你弄好。”二舅雙手抓住我的腳踝,一擰一推,“噶扎”一聲,二舅就說:“行了,錯位的地方已經歸位了。”
布吉把我扶起來,我試了試果然沒有剛纔那樣疼了,只是還有些酸酸的。
“他二舅,黑牙說你們看見崗日的屍體了?”
二舅點了點頭,“對,就在這裡。”然後用手指了指裡面,“以後叫我老屈就行了。”
扎西和布吉拿着等進了洞,我和二舅、李教授他們在外面等,沒多久就見布吉急匆匆的跑出來,問二舅:“剛纔有人來過嗎?”
“人?”二舅一頭霧水,“沒人啊,我們在這連只老鼠都沒看見。”
“屍體不見了。”布吉慌張的說。
屍體不見了?我們趕緊跑進去,果然龍椅上面空無一物,崗日的屍體已經不知所蹤了。二舅他們沒看見崗日的屍體被搬出去,那麼會是誰幹的?
“是不是他自己跑了?”老張顫悠悠的說,語氣裡面冷冷的,就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
“怎麼可能!”我反駁他,“你以爲這是湘江趕屍人啊,剛死的人怎麼可能跑呢?連屍變都來不及。”
一定是哪兒裡有問題,我看着四周,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屍體,就算崗日的屍體被人下了蠱術,也不至於走路無聲無息連二舅他們都察覺不了。
扎西看着龍椅,好像察覺到什麼端倪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不停地摸龍椅。
“你在看什麼?這龍椅有問題嗎?”我問他。
“你看,龍椅按理說應該是面朝開闊地帶的,但是這個龍椅是面朝着牆壁的。”扎西看着我們,眼裡面閃着亮光。
布吉比我們反應得快,他已經聽明白了扎西話裡面的意思,走過去衝着牆壁就是一腳,轟隆一下牆壁就被踢出來一個大洞。
“原來只是個夾牆,後面另有乾坤啊!”李教授點頭讚佩道。
布吉又把牆上面的窟窿砸的大一點好方便爬過去,後面沒有光線,我們從窟窿那裡看不到後面的東西。
扎西打開手電一照,竟然沒找到任何東西,只是黑暗。
“大。”李教授說:“這麼大,應該就是帝陵的棺槨所在地了。”
燈光不停地移動,在附近我們看到了路面,這裡的路面呈現出翠綠色,燈光一照看起來非常的通明。
扎西先爬了過去,然後把我們一一接了過去,幾支手點同時打開後,這座墓室纔算露出了原貌,這裡足足有幾個足球場那麼大,我們站的地方剛好是一個高臺,前面是一個下去的臺階,看樣子起碼有幾百級臺階,四周還有漢白玉的白色石欄杆,比故宮還要氣派。
我一看着地面翠綠翠綠的,用手一摸才發現這居然是翡翠,而且都是好翡翠,隨便敲下來一塊就足夠買套房子了。
“這得多少錢才能修成這個樣子啊?”老張感嘆起來。
我們慢慢走下高臺,高臺下面的地面居然也是用翡翠鋪就而成的,左邊又是一排得排泥塑傭士,看樣子也是泥狗了,右邊則是一排排不知道是什麼的野獸石雕,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應該也是石封的猛獸。
“那是什麼動物?”我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結果二舅說了句:“狸力。”
我猛地回頭看着他,感覺他說的是假的,但隨即我又說服自己,畢竟二舅是親眼見過狸力的。這狸力就是當年二舅觸動機關後遇到的怪物,聽二舅講關於狸力的事感覺很恐怖,但是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便假裝不屑的說:“哦,原來是這玩意兒啊。”
往前走了有一百多米,兩道屏風突然從地下升了起來,把我們嚇了一跳,這是幹什麼?難道有人觸動了機關?
扎西走在最前面很淡定的說:“沒事,這不是什麼機關,是一個簡易的壓縮裝置,用來給墓室換氣的。”
給墓室換氣的?我仔細看了看,確實像一個簡易壓縮機,屏風一上一下的,剛好把墓室下方的機器帶動,把帝陵墓室裡面的空氣倒騰一番。
越過屏風,我看到了兩個巨大的石雕,一個正是在櫃山上面給了我們第一個下馬威的蠱雕,另一個是一條盤繞起來的巨蛇,應該就是滴水觀音。這些石刻接近一比一,就像是把剛纔我遇到的怪物重新擺出來看一遍。
這時我們突然聽到一陣慘叫聲,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好像是從高臺上面傳來的,聲音有些悶,像是嘴被人捂住一樣,有人在高臺那裡!
扎西前後看了看,“我擔心是多仁,我得回去看看。”說罷就掉頭往高臺飛奔而去,我也追上去,留下布吉保護大家,多仁一失蹤,明顯人手不夠了。
扎西的奔跑速度非常的快,把我甩得遠遠地,等我跑上高臺,扎西已經鑽進了窟窿裡不見了蹤影。我也緊隨其後鑽進窟窿裡面,正好撞到了龍椅,擡頭一看龍椅上面又出現了死屍!
我退了幾步,貼着牆站着,那燈光一照發現死屍是崗日,剛纔不是消失了嗎?這時一束燈光照過來刺住我的眼睛,隨即一聲“周黑牙”傳來,我用手遮了遮眼睛,從手指縫裡面看着對面來的人。
“多仁。”
我聽到扎西的聲音,多仁轉身說:“扎西,剛纔我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找不到大家了,大家沒事吧?”
我瞥眼看了看一旁的龍椅,崗日的屍體居然又消失不見了,我沒敢吭聲,怕自己是因爲緊張眼花了看錯了。我招手叫扎西過來,他走過來看我的臉不太紅潤,便問我怎麼了?
我擦擦額頭上的汗說:“剛纔鑽窟窿,腳又脫臼了。”
《陰陽往事》龍套徵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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