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側目向右邊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讓我一生都忘不了的一幕,這哪裡還是在玩遊戲,分明就是實實在在的娶老婆呀!
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紅的喜服站在我的身旁,左手挽着我的胳膊,當我擡頭向上看去(因爲她比我高太多),我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那就是楊翠花,這一看不要緊,我們兩對眼睛在這瞬間剛好對上,雖然面龐還是她的,但並沒有上一次見面時的恐怖,不再是那副青面獠牙舌頭伸得有半尺長的樣子,而是滿臉幸福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我,就像是一朵幸福綻放的小花一樣!
我對這個房間有着莫名的恐怖,按理說我應該非常的害怕纔對,但此時,當我看到她那幸福無比笑容的時候,我的心也跟着充滿了對幸福生活的嚮往!
在她的摻扶下,我們兩個邁着小步,緩緩的向屋內走去,儼然像一對幸福的小夫妻一般,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嬌媚動人,雖然現在的我還很小,不懂男女之事,但那種親切的好感在內心深處飛快的升起,不自覺得想多看她幾眼!
而這時,太爺的左眼一直是睜着的,見到我臉上幸福的表情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或許此時的太爺也認爲我應該害怕纔對,但我的幸福並不是這麼的簡單,換句簡單的話來說,此時的我應該是被身旁的漂亮女鬼給迷住了!
冷不丁的,耳畔傳來太爺的聲音,將我的思緒從妖媚的楊翠花身上拉了回來:“請新娘跨火盆,跨過火盆,紅紅火火,喜慶又吉祥!”
跨火盆的習俗,在我們家鄉由來已久,其中的規矩我是瞭解的,這不是新郎做的事情,而是新媳婦在進門之前必須要做的!
火盆就放在門檻裡面的位置中間,而我本能的從火盆的左邊繞過去,就在走到火盆旁邊的時候,胳膊猛然一輕,緊接着火苗“嗖”的一聲,向屋內竄去!
我詫異的朝火苗看了看,這分明是風吹的情況纔會發生的,回頭朝門外看了看,天空除了沉悶之外,並沒有起風,而屋中更不可能有風,在那個時候山村連通電都沒有,更別提有風扇吹的情況!
就在這時,胳膊輕輕的,我往右側看了看,除了恢復了火勢的火盆之外,並沒有見到楊翠花。
這一看,又讓我的內心顫慄起來,剛剛挽住我胳膊的是女鬼楊翠花,額頭上的冷汗,在這一瞬間不自覺的沁了出來!
當屋中幾人見到火苗出現異常的時候,本能的發出一聲驚歎,好在太爺瞪視衆人一眼,這才止住了驚慌!
太爺默不作聲的走到我的身旁,輕輕的將火盆端到門外面,除了在那裡嚇人之外,這個禮已成,它已經沒有再用的餘地了!
做完這些之後,太爺朝着屋中高聲呼喊道:“請新郎新娘拜天地了!”
此時我的大腦再次的陷入短路狀態,想到的再也不是剛剛那個妖媚動人的楊翠花,說實在的,在我當時就感覺到她很漂亮,直到如今,在我的腦海之中,她依然是那麼的迷人,簡直迷到我腦海深處了,無論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將她高挑的美女形象抹去!
腦子裡全是那個吊在房樑上的女鬼,太爺的喊聲並沒有將我拉回到現實之中,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太爺見我沒有任何反應,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我的身邊,在我的頭頂上輕拍了一下,繼而高聲喊道:“請新郎新娘拜天地喲!”
“呃。”太爺的這一拍,將我拉回到現實之中,“拜天地”?媽呀,我這是要和誰拜?是要和剛剛挽住我胳膊的楊翠花嗎?就是那個舌頭老長,要掐死我的厲鬼拜堂嗎?
毫無疑問的:是。
一想到這裡,我的內心那個怕呀,嘴脣輕輕的哆嗦起來,兩排牙齒在口中互相打架,發出“啪啪啪”的聲響,汗水飛快的向下流,我能清楚的感覺得到。
我擡起頭,臉上掛滿了絕望的眼神,就這樣充滿期待的看着太爺,多麼希望他能說上一句:遊戲結束了,回家吧!
一直對我疼愛有加的太爺,在我的家裡,他給我的愛,絲毫不比我的父母少,但在此時,我絕望了,徹底的絕望了,人生的第一次對我的太爺產生了絕望的心情,這一切就是因爲他的一句話!
太爺將臉龐扭到一邊,不再看我,而是丟下一句話給我:不管你有多害怕,若是還想活着,你就必須自己走下去!
說完之後,太爺不再理會我,而是向裡面走去,此時我看着他棄我而去的背影,一時之間內心百感交流,淚水不爭氣的“嘩嘩譁”流淌出來!
幾息之後,我擡頭向屋中掃視一眼,父親,母親,都不再看我,而是故意避開我的眼神,而四個姐姐則是站在一邊的角落裡瑟瑟發抖,一向被寵愛的我,此時成了無人問津的孩子!
無耐之下,少年的那股掘強勁在我的身上展現出來,我伸出衣袖擦了一把淚水,邁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裡面走去,就在我剛剛邁出兩步時,右邊胳膊再次一沉!
不用眼睛去看,我也知道拉我的是誰?因爲整個屋中,除了她之外,別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
是的,雖然我知道是她,但還是忍不住看過去,此時的她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迷人,當她的眼神落到我的臉龐之上時,悄無聲息的掛着一絲憐憫!
這時,就見她將摻着摻着我胳膊的手撤了回去,伸向懷中,拿出一張繡着鴛鴦的手帕,彎下腰來,輕輕的爲我擦試着額頭上被嚇出來的汗水,一邊擦,一邊嬌嗔的說道:“相公,看把你急得,拜完天地,我就是你的人了!”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好聽,嬌嗔之中帶着三七柔情,似冬天裡的一把火在炙烤着我失落的心房,動聽是動聽,此時我的心情全然不在她的話語之中。
在她彎腰爲我擦汗的時候,她的身體本能的向前傾去,她雖然穿着一身大紅的喜服,但領口並不像是旗袍那種圓領的,而是開叉的,她那傲人的身材,在我的面前一覽無遺。
就見到一對雪白肥大的誘乳呈現在我的眼前,我當時看得是那麼真真的,雖然我不知男女之事爲何物,不知女人身上器官做何而用?但男性的本能和小孩子的好奇,使我得眼睛久久不能轉移!
在她輕輕的擦試之下,我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消失不見,在她撤回手帕的時候,看到我那雙“貪婪”的眼神正在盯着她胸前的兩片雪白看時,臉上不覺升起一抹紅暈,嬌滴滴的低下回去,小聲的撒嬌道:“討厭,瞧你那色樣,我還能跑得了?拜完堂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想怎麼樣還不是隨便你?”
我的個娘呀,此時站在我面前的哪裡還是個讓人膽寒的女鬼,她的這翻話若是放在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面前,那絕對要將骨頭都給酥化了,真的媚,讓人產生無限的暇想……
拜完堂後隨便我怎麼樣?我會隨便對她怎麼樣嗎?當然不會,因爲我還小,並不懂這些事情,只是感覺到她身上的某些地方比較好看,只是好奇而已,也正是她的這句話,讓我不敢再胡思亂想!
“一拜天地!”太爺那悠揚的聲音在屋中迴盪開來,我與楊翠花二人聽聞之後,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轉過身來,朝着門外跪了下來,叩了一首,這一禮算是完成。
“禮成,敬天,敬天,你二人之媒由天地爲證,佑你百年好合!”
與我生活在一起七年的太爺,平日裡和父親的性格差不多,有些悶悶的,沒想到還真有些婚禮“司儀”的樣子,主持起來頭頭是道。
“二拜天地。”
我與楊翠花站起身來,面朝裡,就見李二泉二夫臉色蒼白的坐在上座之上,一雙手均是放到膝蓋之上,而且還在不停的發抖着,看來他們夫婦二人,此時內心裡的驚恐不會比我這個當事人少上多少。
看到是接下來要拜的人是李二泉夫婦,我的內心就有些不情願,我前幾天難受得死去活來的,全是因爲他們而造成的,若不是他們,而我也不會做着這麼無聊的事情!
就在我內心掙扎着要不要跪的時候,旁邊的楊翠花輕拉了一下我的小手,朝我微微一笑,我靠,原來她笑的時候,還有個小酒窩!
事後我的內心不知罵了李大山多少遍?這麼個美人,他都捨得拋棄,就算不是處女那又該如何?真是處女情結害死人呀!
不得已之下,我再次的跪了下去,一叩完畢,我們站了起來,太爺那高亢的聲音再次響起:“二拜父母養育恩,家庭和睦福滿堂!”
“夫妻對拜,結成連裡,子孫滿堂,白頭脅老!”
太爺說完之後,手中的嗩吶再次的被吹響,只要這一禮成,遊戲也就要結束了,按照太爺的說法,只要完成了楊翠花的心願,正式的成爲了李家人,則她死前的那口怨氣就會消散,而我所中的詛咒也將消散!
由於我的胸前掛着的那個牌子,在楊翠花看來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她心中的李大山,這也是太爺的高明之處,用了一招瞞天過海,只要禮成,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我轉過身來,擡頭看着面前的楊翠花,只要這一禮成,一切就結束了,對於我這個“媳婦”來講,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失落,是愧疚還是不捨?我自己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明白這是爲何!
二人對視一眼,我衝她微微一笑,就要向下跪去!
就在我準備跪下的時,我感覺到一雙陰冷的目光正在死死的盯着我,也許這就是人的第六感,本能的擡頭看向楊翠花時,就見她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目光陰冷的看着我的胸前,再也找不到了剛剛小家碧玉那種嬌媚的神情!
“啊……”幾息之後,楊翠花口中發出野獸般的怒吼,頓時屋中陰風大作,明亮的龍鳳蠟燭被無情的熄滅,屋中的傢什擺設在陰風的作用之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你不是李大山,他和我拜堂的時候胸前有大紅花,而你沒有?你竟然敢欺騙我,我要你們全部都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