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明白。”
瑤兒低着頭，漂亮的小臉蛋，眼瞅着便要埋進了衣裳裡，香肩也隨之開始顫抖起來。
“嗯，如此甚好。”黃衫女子點點頭，轉身看向柳辰，哼道：“真是便宜了你這個小兔崽子！”
聞言，柳辰眉頭一緊，啼笑皆非。暗忖道：孃的，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便被鄙視了一番，真是莫名其妙。
“不！徒兒即便是死，也不跟這混蛋……”然而，不等柳辰開口詢問，瑤兒便怒叱起來，言語間，淚灑雙頰，竟當場痛哭。
“不願意？哼，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黃衫女子霸氣十足，看架勢，軟的不行，是要來硬的。
“爲什麼？師父，你明明答應徒兒，要親自幫我的！”瑤兒往後退了幾步，一個踉蹌，險些被絆倒。
“沒錯，我是答應過你，可是，現在有更好的選擇。”
“不要！我什麼也不要！徒兒當初跟着師父修煉，只是一心想着逃脫血影的魔掌，纔不稀罕什麼返老還童，青春永駐……”
“晚了，一切都晚了，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這樣，那徒兒寧願現在就死！”
……
師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不下，各不相讓，到最後，瑤兒眼一瞪、心一狠、眸光驟然變冷，一頭撞向旁邊的假山，竟然真的要尋死。
“瑤兒姑娘，且慢！”柳辰被嚇了一跳，不消多想，一個箭步便橫衝過去，擋在瑤兒和假山中間。
嗖！
幾乎在同一時刻，黃衫女子隨手一甩，一團玄青色的骨氣從掌心迸射出來，子彈一般眨眼即逝，擊在瑤兒的小腿上。
“啊！”
瑤兒小腿吃痛，尖叫一聲，踉蹌着向前栽倒。
“瑤兒姑娘，你怎麼樣？”
見勢不妙，柳辰踏前幾步，順勢接住瑤兒，將她攬在了懷裡。
“混蛋，滾開！”
二人相擁，柳辰還光着身子，瑤兒沾滿淚水的小臉恰好撞在他胸膛的肌肉上，愣了愣，瑤兒緩過神來，一把推開柳辰，紅着臉怒叱起來。
“瑤兒姑娘，你……”
“滾！”
柳辰看的於心不忍，本想安慰幾句，卻遭來一聲痛罵。
“前輩，你看這……”
“小兔崽子，一邊去！”
瑤兒的情緒有些失控，柳辰只好轉眼看向黃衫女子，卻怎料，黃衫女子也非善茬。
“靠！”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柳辰被夾在兩名女子中間，尷尬已極。
常言道：天下女子，七成溫柔如貓，三成兇猛如虎。現在看來，一旦發起飆來，十成的女人，個個都是母老虎。
關鍵是，柳辰至今都尚未明白，這師徒二人，究竟爲何突然發飆，而且一個比一個飆的厲害。
從她們剛纔的對話，柳辰隱隱猜到，瑤兒修煉的功法非比尋常，並且這件事，似乎跟他也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瑤兒，跟爲師出來！”
不等柳辰弄清楚，黃衫女子冷哼一聲，便轉身走出山洞。
瑤兒抹了抹眼淚，猶豫片刻，還是一瘸一拐跟了過去。
“混蛋，站住！”
“小兔崽子，洗幹扒淨，老老實實在這裡等着，敢偷聽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耳朵！”
柳辰本想湊下熱鬧，可剛踏出幾步，便被瑤兒和黃衫女子一人一句，給喝叱回來。
有黃衫女子在，他不敢亂來！
山洞外，繁星點點，圓月當空。
在洞口處觀望片刻，見瑤兒和黃衫女子走的遠了，柳辰這才轉身爬上石牀，胡思亂想起來。
進入鷹沙咀谷底這麼久，也不知道天機城中的情況怎樣了。
吳青旋、柳丹青、陸芷晴……他們，還好嗎？
柳玄德的傷勢，痊癒了嗎？將骨，重塑了嗎？
距離城主換屆僅僅剩下半個多月的時間，柳家、馮家、寥家，這堂堂的天機城三大家族，想必早就開始對掐了吧？
……
想着想着，眼皮一沉，便要昏昏入夢。
嗒！嗒嗒……
就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愈來愈響，隱約中，還帶着一絲女子的啼泣聲。
“混蛋。”
片刻後，腳步聲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瑤兒的喊聲。
“瑤兒姑娘，你沒事吧？”
柳辰坐起身，只見瑤兒低垂着頭，兩隻小手緊緊扭在一起，很拘謹的樣子。
“混蛋，我問你，上次月圓之夜，那天晚上，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足足過了一柱的時間，瑤兒才鼓足了勇氣，走到石牀邊，擡眼盯着柳辰，清澈的眸子裡除了淚花，便是怒火。
柳辰一愣，之前瑤兒走火入魔，那一天，好像便是月圓之夜。
“瑤兒姑娘，其實那天……”
“你不必再說了，我都知道。”
不等柳辰說完，瑤兒便打斷他，而且，哭的更兇了。
“你知道？”
“嗯。”
這下，柳辰怔住了。
“混蛋，你給我記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然要了我的身子，奪了我的貞潔，那麼，這一生，這一世，都要對我負責到底……”
“否則，我爹，我娘，我大哥，我們全族的人，都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還有，我們只是一夜夫妻，至此以後，便再無瓜葛……”
“……”
就在柳辰愣神的時候，瑤兒抹着眼淚，張開小嘴，跑火車似的，一口氣說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來，到了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要了身子，奪了貞潔？
一夜夫妻？
再無瓜葛，還要負責到底？
……
一席話，瑤兒說的痛苦，柳辰聽的也彆扭，孃的，看這架勢，怎麼彷彿昭君出塞似的，要以身相許？
“瑤兒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眼看着瑤兒梨花帶雨，哭天嗆地，柳辰騰地就跳了起來。
“午夜馬上便要到了，開始吧。”
奇怪的是，瑤兒臉色雖然酡紅一片，卻不曾尖叫，也不曾喝罵，而是垂下頭，伸手一拽，拽開了自己腰間的束帶。
來真的？
見勢，柳辰瞳孔膨脹，眉毛倒豎，雙手捂住要害，啞口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