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與這文力波展開一番激烈的鬥法,雖然最終李飛相信憑自己的本事依舊能贏,但是,既然結局都是贏,何不選擇更加輕鬆的‘不戰屈人’的方式呢?
很快,幾名正式弟子,將不省人事,嘴裡還在胡言亂語的文力波給擡下了廣場後,放眼全場其他的正式弟子,此刻都已全部不敢正視李飛的目光!
瑟瑟發抖有之,不斷退後有之,場中可謂是落針可聞!
“巴圖姆,怎麼樣?這就叫智取。”
李飛表面上神色古井無波,但在腦海中,卻在傳音,向巴圖姆嘚瑟。
很顯然,就剛纔與文力波之間的鬥法而言,智取的好處,要遠遠比直接鬥法擊敗他更好。
若是直接鬥法擊敗文力波,免不了一場大戰,即便最終贏得勝利,李飛的狀態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閒庭勝步,或者說面不改色心不跳。
到了那個時候,那些正式弟子便會先入爲主的認爲,即便李飛戰勝了文力波,卻也一定負傷了,甚至說是險勝,狀態大不如前。
趁他病,要他命!這顯然誰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現在,李飛以智取的方式,不動用一絲一毫的道術,就擊敗了文力波,那種震撼,顯然要比直接擊敗文力波濃烈了無數倍!
正是因爲如此,所有人都摸不清李飛的深淺,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大。
所以,到了此刻,即便正式弟子人數衆多,卻沒有哪怕一個人,敢於對李飛宣戰。
“可以,很強勢。”
腦海中傳出巴圖姆的聲音,高傲如他,也不得不爲李飛這次的表現點上一個大大的贊。
“沒有人反對我跟季蝶舞了吧?”
李飛掃視了全場一圈,淡淡詢問,沒有半個人敢於答話。
“既然如此,走,媳婦,咱們去雙修吧,已經沒有人阻止我們了。”
李飛微微一笑,走到了季蝶舞的面前,當着衆多正式弟子的面,將季蝶舞柔滑的嬌美的玉手拉起,緩緩的離開這片廣場。
季蝶舞在整個被牽的過程中,神色如常,沒有多說一句話,既不拒絕,也不迴應李飛。
誰都不知道她此刻內心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在剛纔李飛召喚出大量的分身來助陣時,以她的智慧,就已經很快看出了李飛想要幹什麼了。
她內心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候,李飛的計謀,比她還要深,她心中難免對李飛的印象加深,但同時,正是因爲他意識到李飛是如此的智勇雙全,亦開始了爲自己深深的擔憂。
如此難纏的對手,自己體內的毒丹,何時才能解?
她應該想些怎樣的辦法,利用怎樣的方式來擊敗李飛,反客爲主?
正是這些糾結與頭疼,讓此刻的季蝶舞看向李飛的時候,顯得分外的複雜。
她甚至有些時候在想,如果自己與他,不是敵人,又該是怎樣的場景?
應該、可能、或許,會成爲朋友吧?
或者說,其他的什麼?……
內心思緒轉動之中,不知不覺,她已經默默的被李飛牽着手,離開了廣場。
“說吧,紫月寶藏在哪兒?”
拉着季蝶舞來到了主峰處某座無人的山頂之後,李飛鬆開了後者的手,目光由輕鬆與淡然,驟然之間變成了冷冽。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應該不是大永王朝的人,你到底有什麼來歷?”
季蝶舞同樣是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着李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
在她看來,如李飛這種很明顯鶴立雞羣的人,又如此的年輕,一定有着強大的來歷。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李飛,因爲,自己的底細已經被李飛了解了個透徹,而眼前這個少年在自己的心中,卻始終是迷霧重重看不穿。
這讓她意識到自己在這場戰鬥中處於劣勢,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李飛目中精芒一閃,似乎看穿了季蝶舞的想法,嘴角浮現一抹冷冽的笑容,驟然之間,一把就將季蝶舞的面紗給撕開,毫無徵兆。
四目相對,李飛用冷漠的語氣警告道:“你要明白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我的奴隸,沒有問主人的權利。”
“你!”
季蝶舞被嗆聲,俏臉上很明顯的浮現出一抹寒霜。
她深吸口氣,淡淡開口道:“如果我助你得到紫月寶藏,你說話可要算數?”
“一言九鼎。”
李飛鏗鏘說道。
“跟我來。”
季蝶舞知道,眼下再與李飛打迂迴戰術,已經沒用了。
儘管她依舊不曾找到對付李飛的辦法,並且在這個時候帶李飛進入紫月寶藏,意味着自己完全處於被動的位置。
她只能等進入紫月寶藏之後,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了。
李飛則始終跟隨在季蝶舞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時刻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他也深深的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很可怕,時刻提防,以免陰溝裡翻船。
二人離開了主峰,坐上了季蝶舞的坐騎仙鶴後,騰雲駕霧,很快就朝着五峰的最深處而去……
然而,就在二人剛剛離開的一瞬間,幾乎是前後腳的速度,那山頂的位置,便緩緩的從樹林當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身影逐漸變得凝實,不是別人,正是那文旭東。
此刻這文旭東臉色冷漠,目中精芒閃爍,死死的盯着李飛與季蝶舞消失的方向。
其嘴裡喃喃自語:“果然如我所料,季蝶舞絕非是真心願意與此人雙修,她是被脅迫的。”
就在剛纔,李飛與季蝶舞一路離開廣場之後,這文旭東就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二人身後,並且,距離二人不遠,他清晰的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雖然談話很是簡單,也不是那麼的詳細,但是這文旭東性格本就是陰沉之人,他大約確定,季蝶舞一定是被李飛脅迫了。
“我該如何救他?”
文旭東喃喃自語,腦海中想着各種各樣的計策。
他也是精通算計之人,只是不在明處,而是暗處。
“只能智取!”
他知道,強如文力波,季蝶舞這樣的天才,都敗在李飛之手,一個成了精神病,另一個成爲奴隸,可想而知李飛的道行是何等的深厚。
“有了!”忽然,他目中精芒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