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親眼見到季蝶舞將那枚惡毒的丹藥給吞進了喉嚨當中後,李飛這才放心,暗暗鬆了口氣。
而吞下了丹藥的季蝶舞,則是俏臉一陣的難看,不斷的輕咳着,充滿怨毒的美眸看着李飛:“你給我吃了什麼?”
李飛咧嘴一笑,笑容古怪的道:“沒什麼,就是一枚很厲害的丹藥而已,叫做‘修羅弒心丹’。”
隨後,李飛又臉色嚴肅的告誡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了,要聽從我的一切調遣與話語,否則的話,即便我不出手,這丹藥也會在你的體內反噬你,將你的心,一步一步的蠶食。”
“我都已經答應過你會帶你進入紫月寶藏了,你現在卻出爾反爾,你到底想怎麼樣?”
季蝶舞俏臉瞬間佈滿寒霜,氣憤到都在不停顫抖。
“季蝶舞,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你吧?你當我傻啊?沒點約束,你立馬就反悔怎麼辦?”李飛冷冽一笑,道。
“如果我幫助你完成目的,解藥什麼時候給我?”已到了這樣的局面,季蝶舞已經沒辦法了,她只能將對於李飛的滿腔怨氣與殺機深深的埋藏在心裡。
“放心吧,我這個人是最講信用的,只要我得到了紫月寶藏,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了。”李飛擺了擺手,微微笑道。
他自然不可能說出此丹必須要季蝶舞全心全意的愛上自己才能夠解除,等同於這是一枚沒有實質性解藥的毒丹。
一旦季蝶舞知道實情,那麼對方大可與自己拼個魚死網破,那樣的情形自然不是李飛所願意看到的。
所以,李飛只能昧着一些良心,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很顯然,季蝶舞即便再冰雪聰明,也不可能猜到這丹藥實際上是沒有解藥的。
她只能微微點了點頭,俏臉冰冷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吧。”李飛擺了擺手道。
“不可以將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紫月洞天的人,而且,在我幫助你得到紫月寶藏的過程中,不可以傷害我紫月洞天任何人。”季蝶舞俏臉佈滿寒霜的告誡道。
聞聽此言,李飛皺了皺眉頭,道:“前者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後者……”
他腦海中想起了那文力波這等他必殺之人,對於這樣的條件,李飛顯然不能夠答應:“我只能說盡量,前提是,紫月洞天的弟子,沒有那麼多腦殘。”
接下來,李飛再度喚出了趙無極,將季蝶舞身上的封印,恢復了她的自由。
當完全恢復自由的一霎那,不出李飛所料,心底積攢了無數的怨氣與怒火的季蝶舞,果不其然的瞬間朝自己出手了。
李飛臉色一變,急忙擺手大喝道:“你可別亂來啊,你要是敢對我出手,修羅弒心丹就會發作的。”
話音剛落,只見季蝶舞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萎靡了起來,一雙修長的玉臂,也是很快的垂了下來,俏臉蒼白,捂着自己的胸口,站立不穩。
“喏,我說了吧?不要試圖挑戰丹藥的藥效,那是很愚蠢的行爲。”李飛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反觀那季蝶舞,則是美眸深深皺起,死死的盯着李飛許久之後,這才恢復了血色。
經過剛纔那一幕,她內心深深的瞭解到李飛給她服用的這顆丹藥有多麼的厲害,她根本就無法用自己的道行驅除。
但是如果她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李飛是不是在使詐呢?
“行了,咱們也該出去了,我想,有些人應該等不及要看見你了吧?”
李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目中精芒一閃,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在此之前,得做點其他的事情。”
話音剛落,季蝶舞便是蓮步一退,惶恐的看向了李飛,雙手捂着自己的道:“你想做什麼?”
眼見此景,李飛一愣,隨後又是有些無語:“你也想太多了吧?你當我是隨時隨地發情的公老虎嗎?我可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這次倒真的是季蝶舞想多了,李飛口中所說的‘其他事情’,是之前他答應過巴圖姆的事情……
嗡……
下一刻,李飛手臂處那元屠神劍的烙印綻放光輝,化成了一團團燃燒的金色火焰,從整個鎮魔塔的第十八層開始,一直席捲而下,很快,便將整個鎮魔塔都包圍……
轟隆……
沒過多久,鎮魔塔開始發出震耳欲聾的即將坍塌的聲音,李飛這才收回心思,看了一眼那季蝶舞道:“這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這是之前李飛就答應過巴圖姆的事情,要毀掉這紫月洞天辛辛苦苦建立的鎮魔塔,不再讓它繼續存留世間,禍害更多的阿修羅族人。
“你……竟然毀掉了鎮魔塔……”
季蝶舞此刻哪兒還意識不到李飛在做什麼,只是眼下,她已經無力去阻止了。
因爲,她已經自身難保了。
“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就直說啊,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只要你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我就聽你的,大家都是年輕人,說話直接點嘛,對不對。”李飛臉色戲謔的說道。
季蝶舞被李飛給嗆得啞口無言,不再去糾結這件事情,她忽然有些遲疑的開口道:“你能不能借我點的東西……”
“什麼東西?”李飛一愣,道。
“你的衣服……”季蝶舞俏臉格外複雜,一方面她極度憎恨李飛,但是另一方面,她此刻卻的確需要李飛幫一個小忙。
見季蝶舞如此扭捏的狀態,李飛頓時就會錯了意,他大吃一驚的說道:“你該不會現在就愛上了我吧?這麼快就要服,這進展是不是太快啊?”
季蝶舞直接無視了李飛的這些話語,她乾脆直接開口道:“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的真容,剛纔你將我的面紗毀壞了,所以,我只能借你的衣服來遮擋了……”
“哦,所噶。”
李飛這才一拍腦袋,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順手就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交給了季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