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送終猙獰的臉色,好似蜘蛛網一般,看起來驚悚到了極致。
他這招頭顱搬家,那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練成的,威力可怕絕倫。
然而,在火眼金睛邪魔不侵的威勢下,被強勢破掉,這讓他既憤怒之餘,又是感到震驚!
李飛知道火眼金睛的來歷,作爲李飛的師兄,他呂送終又如何不清楚?
正因清楚,使得他此刻看向李飛的猙獰目光中,又充滿着火一般的炙熱!
“火眼金睛!居然是火眼金睛,我殺死你的利益當中,又多了一個,除了得到你的道血,還要挖出你的雙眼,讓火眼金睛,屬於我!”
儘管之前一擊,讓此刻的呂送終看起來頗爲狼狽,但他目中爆射出的大量自信精芒,依舊昭示着他的道行,有能力殺死李飛!
聞聽此言,李飛臉色陰沉,雙目中的金色火苗再度燃燒,宛如金剛一般,冷笑叱喝:“火眼金睛,只屬於正義之人,你!不配!更不可能得到!”
“那你就錯了!勝者爲王,等你體會到真正的死亡危機,纔會明白你的可笑言論是何等的愚昧!”
呂送終狂笑不止,下一刻,他不再多言,忽然發難,猛地從懷裡掏出一傳暗紅色的紅繩,然後另一隻手陰笑着從懷中取出了數十個白色的嬰兒木雕,將此紅繩一圈一圈的套在了這些嬰兒木雕之上!
這些嬰兒的樣子,像極了人生果,但也僅僅是外觀而已,這都是真正的鬼嬰,相貌極度猙獰而邪惡,散發出令人恐懼的陰森氣息。
“鬼嬰,給我吞噬吊掉他的魂魄!”
伴隨着呂送終猛地一聲爆喝,其張嘴噴出一股污血,落在了那紅繩與鬼嬰之上,使得那紅繩光芒一閃,下一刻那些鬼嬰就化成了一道道暗紅色的血芒,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戾氣驚人的血光,朝着李飛衝去!
在那些血光中,李飛展開火眼金睛,便是可以看到無數長相猙獰的嬰兒,穿着紅肚兜,牙尖嘴利,無比猙獰的朝着他厲嘯而來!
李飛的火眼金睛,可以堪破一切虛妄與邪惡,但是真正論及攻擊力,卻遠遠不足以消滅這些鬼嬰!
顯然,呂送終這一招,可謂是拿出了他的殺手鐗,要真正的兌現他的話語,殺死李飛!
嗖!
然而,到了這種危急關頭,李飛卻反而冷靜下來,神色一點也看不出慌亂,反而是目中精芒一閃,並沒有與那些鬼嬰鬥法,身子猛地往前一衝,直接是衝向高處!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火眼金睛威勢驚人,再度破除掉數跟血線,並且,在李飛的有意控制之下,他竟然還控制着那些血線,嘴裡唸唸有詞之間,猛地一聲爆喝:“去!”
下一刻!
令呂送終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一幕,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發生了!
只見伴隨着李飛爆喝之下的一瞬間,那些血線忽然之間觸發,陰風大作,從中出現了數十隻強大無匹的殭屍,以及怨鬼,妖精,瞬間就向着那些鬼嬰衝去!
嗚嗚嗚嗚
在這麼多邪物的攻擊之下,縱然鬼嬰之強,之兇,亦是完全無法擋住,眨眼之間便是被這些邪物盡數消滅,並且在消滅的同時,立刻又衝向了那呂送終!
“什麼!你!”
這一切皆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於從佔據主動,到下一刻自己深陷囫圇,呂送終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直到他看到這些強大的邪物衝來的一瞬,在看到此刻不遠處李飛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之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大驚失色的怒吼道:“你竟然可以控制這聚陰之山的邪物?!”
“沒錯!因爲我擁有火眼金睛,我說過,正義,永遠不會缺席,只不過遲來了一些!”
李飛話音剛落的一瞬,似在驗證他的話語一般,下一瞬,在他的視線中,那呂送終就被大批的邪物死死包圍,全身血肉,乃至於靈魂,都好似被蠶食一般,被飛速的吞噬着!
任憑他道行強大又如何?在這聚陰山之上,他逞兇不了!
那些邪物的猙獰與殘酷,讓他逐漸的失去了反抗之力,沒過多久,身子‘啪’的一聲宛如樹樁仰面跌落在地面上,隨後整個人連人帶骨頭,被殭屍、妖精等盡數吸乾!
李飛甚至可以看到,那呂送終臨死之際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一股無與倫比的怨氣沖天而起,但很快的,就被那些邪物,盡數吸納了個乾淨!
最終,呂送終這樣一個真通道行,北茅七子之一的道術高手,就好似從人間蒸發、銷聲匿跡一般,徹徹底底的消失乾淨!
這一刻,李飛的心中唯有暢快,唯有一種欣慰。
他遙望師傅墳墓所在的那個方向,微微躬身,心中唯有感慨:“師傅,弟子李飛,不負所望,繼陳聰、慕容海之後,在滅孽徒呂送終!”
“師傅九泉之下若是有靈,望保佑弟子趁熱打鐵,再滅趙軒轅、張展,徹底清理門戶!”
李飛目中精芒閃爍,心中充滿信念。
或許在外界他說不出這樣的豪言壯語,這些叛徒個個手段了得,道行高深,以李飛現在的道行和道術,就算是機得到了火眼金睛,依舊做不到!
但現在不同!
“在這聚陰山,我可以利用火眼金睛,控制血線,控制邪物,借刀殺人!任憑你趙軒轅與張展道術了得,我就不信,你們敵得過我!”
李飛目中金色火焰旺盛如海,身子急速前行之中,腦海中的光圖亦是展開,很快就確定了趙軒轅與張展二人此刻分別所在的位置。
尤其是那趙軒轅,此時此刻,他身披黑色如魔的披風,摧枯拉朽,甚至距離那山頂的光門,已是隻有三四米之遙,其身形激動得一陣陣的顫抖,目中充滿着複雜的光芒!
“鎮妖之念!不重要!但得到鎮妖之念,我就可以知曉北茅至寶的下落!”
趙軒轅是個青年,相貌俊朗,只是整個人給人一種陰森之感,尤其是那慘白的面孔,加之披風兩邊尖銳凸起,給人感覺他好似來自於歐洲某個家族一般。
“趙師兄!只怕你高興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