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吃過飯,便接到劉子崧電話,人已經到了學校門口,齊飛不便再相隨,與我們說了一聲告辭離去,他需要去保護那個叫孫凝的女學生,不能離開太久。
待齊飛離去後,我和令狐星對視了一眼,紛紛笑了起來,令狐星說:“這傢伙,心思完全不在我們身上啊。”
“吃飯時就看出來了。”我呵呵一笑,和令狐星一起向校外走去,正好見到劉子崧走來,我們友好的握手。
“我們很久沒見面了。”
“是啊,看余天師樣貌,更勝從前啊。”
“哪裡哪裡。”我們客氣了幾句,向校外走去。
劉子崧開口說:“得知余天師到來,我不敢怠慢直接過來了,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這兩件事就都拜託你們了。”
我撇撇嘴說:“放心,這次價格公道,絕對不會宰你。”
劉子崧嘴角抽搐。
令狐星插嘴說:“道亦有道,我們的專長是清理髒東西,不是給人家做保鏢,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當然,當然。”劉子崧陪笑。
我們找了一個很清淨的茶樓,要了壺茶,坐下閒聊了一段時間,問清了委託的細節,後來劉子崧接到一個電話,臨時有事只能告辭。
離開茶樓,我們返回學校。
這時,天色漸暗,可學校反而熱鬧了起來,路上碰到許多出入的男女學生,我很奇怪,他們都不用上晚自習的嘛。
令狐星說:“我們是藝術系,和齊飛一個班級,要不要去看看?”
我搖頭:“沒必要,當保鏢的委託就交給齊飛去做好了,至於我們,專心做好另一件事就行,待到深夜一切都會明朗。”
對於殭屍,無非不是後卿的後裔,便是將臣的後裔。當年後卿臨死前舉天起誓發下驚天咒術,凡是屍體皆可成爲殭屍,所以後世屍體異變成爲殭屍,可以算是後卿的後裔。
而吸血殭屍則是將臣的後裔。
這個委託上說,發生命案是被吸乾了鮮血至死,那麼應該還有殭屍纔對,究竟是誰的後裔問過後卿便知。
夜,越來越深。
我和令狐星站在教學樓樓頂,衣裳隨風飄動,望着星空,靈識早已覆蓋這片天地,探知着一切,一切的一切,都盡在心中。
正在圖書館看書的後卿,心念一動,擡起了頭,猶豫了片刻,起身將書放回原書架,走出了圖書館,趁無人之際,施展妙法,化作一縷青煙,來到了教學樓樓頂,站在了我們身後。
我和令狐星漸漸收斂心神,收斂靈識,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後卿臉上。
這時的後卿面含怒意,冷漠看着我說:“餘大天師,當真不可放過我?”
令狐星冷笑:“你算什麼東西。”
“你……”
“夠了。”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爭吵,對後卿說:“今日喚你來,並非對付你,只爲問你一件事,再者就是敘舊。”
後卿默然,盯着我,有些不明白我話裡是什麼意思。
我呵呵笑着,坐在了邊緣,十指交叉,淡然說:“傳聞中,殭屍有四大真祖,女魃、後卿、嬴勾、將臣。如今你已經甦醒,女魃封在軒轅劍中,將臣活在當下不知蹤影,只有嬴勾還不知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後卿冷冷打斷了我。
我稍稍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應該明白我們是爲了什麼而來。”
後卿凝視了我半晌,收回目光,看向令狐星說:“以你這位朋友的能力,應對起來根本不是難事,何必再來詢問我。”
令狐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輕聲說:“我們這次來是爲了委託沒錯,可主要目的還是將臣,發現你不過是湊巧罷了,將臣不比普通殭屍,要發現難度極高。”
後卿沉默了片刻,確定我們沒有動手的意思,呼了口氣說:“我不知道將臣的事,不過你們要問那個殺人的殭屍,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來聽聽。”
“以後不準找我的麻煩。”
“不可能!”令狐星脫口而出大叫起來,“你這傢伙可是名動天下的魔神魔星後卿,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發狂再出來作亂。”
我攤開了手說:“就是這樣,你壽元無限,手段通天,你能保證在以後的日子裡不再鬧事?你可以忍一年、十年、幾十年,但百年以後呢?”
令狐星緩緩握緊了拳:“再者,一個區區殭屍還是難不倒我的,既然你也找不到將臣,留你何用,不如死在我手中吧。”
紅芒悠然閃過,天叢雲劍握在他手中,劍身瀰漫着森然寒氣。
我沒有阻止,因爲我想看看是真正的殭屍真祖厲害,還是得到殭屍真祖傳承的令狐星強大,我淡淡一笑,擺手取出了天機傘,撐開了天機傘說:“說的不錯,如果你給不了我們想要的答案,那麼爲了不讓你作惡,說不得要滅殺你了。”
後卿全身一震,本能的退後了幾步,握緊了雙拳,警惕而戒備着,體內靈力早已在蠢蠢欲動,他與我們交鋒多次,熟知我們力量的恐怖,自然不敢大意。
令狐星持劍,步步緊逼而來。
氣氛緊張起來,大有一戰觸及之勢。
我微微一笑,正要以天機傘遮掩這片天地,形成虛幻空間以免影響學校學生,可就在這時,我心念一動,連忙收起了天機傘,因爲我感覺到,有人上來了。
同一時間,令狐星和後卿也發覺了,各自收斂氣息,令狐星更是收拾了天叢雲劍,扭頭看去,竟是幾個叼着煙的學生。
後卿冷笑起來:“一些不學好的流氓而已,你們不知道這裡乃是學生髮生矛盾爭鬥之地……看來我們的一戰只能延後了,就此告辭。趁着黑夜,後卿化作一縷青煙離去。”
令狐星正要追趕卻被我攔住,我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些略帶痞樣的學生,微微一笑說:“我還從來沒見過貴族學生打架,不妨留下來看看呀,別擺出那副樣子,既然後卿在一天,他就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