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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星與林瓊回到趙府,聽說了我醒過來,待我回來便找上了門,告訴我找到了徐福,聽到這個消息,我搖頭苦笑,這七天你們都幹了什麼?老子出去一趟就看到了。|
兩人坐在桌前。
“可樂!”我對令狐星伸出了手,這個年代的食物太簡陋了,呲牙不說還很難吃,喝的更不用說了,還是可樂比較好喝。
“給你。”令狐星取出一罐可樂給我,同時又遞給我兩卷衛生紙,讓我收好。
我打開喝了兩口,深深吸了口氣,舔了舔嘴脣,閉上了眼,暗道還是可樂比較好,我睜開眼問:“你們查到了什麼?”
林瓊笑了笑說:“徐福啊,我們已經找到了他,他前幾天尋找不死藥歸來,我們運氣不錯哦。”
“嗯?”我詫異看她,這時林瓊居然笑了,看來在這裡她放開了很多。我點點頭說:“這點我已經知道,我會盡快去找他。”不用猜也知道,徐福肯定沒找到。而且據我猜測,徐福就是藉着這期間穿越回到了現代,然後學習衆多農耕等技術,更是知道了日本,纔會在兩年後東渡不歸。
令狐星說:“除了這件事,我們還打聽到秦始皇秘密去了驪山三次。”
“嗯?你們怎麼知道?”我漫不經心問。
“因爲秦始皇身邊有道家高手。”
“驪山秦皇陵!”我頓時一驚,隱隱有些明白了,秦始皇死是假,徐福東渡是假象,或許一切的秘密都在驪山,要不要去一探究竟?
令狐星說:“沒錯,如若不是我們身懷靈力,不會那麼簡單發現。”
我慢悠悠喝可樂,腦海中思緒急轉,沉默了片刻,說:“這樣吧,你們去一趟驪山,藉機溜進去看看。”
“啪!”
令狐星一拍手,滿意地說:“我就等你這句話呢,不過,我一個人去不是更方便,林瓊跟着你,還可以照顧你。”
我輕蔑冷笑:“方便?方便狗屁,我讓林瓊跟着你,是一大保障,關鍵時刻她可以救你,不要以爲這是落後的古代就以爲自己無所不能,現在可是百家爭鳴後期,道家、陰陽家最強大的時期,他們的力量絕對不會弱於我們。”
林瓊看了看兩人,問:“我能幫上什麼忙?”
我橫了令狐星一眼,緩緩開口:“驪山充滿了神秘傳說,比如相傳上古時期女媧在那裡煉石補天,後又有道家傳承出現,最著名的是驪山老母……”
這時,我自然記得展揚跟我說過的話,我頓了頓,接着說:“你們去了先四處瀏覽,那邊應該有驪山老母廟,若是你們出了事,立刻躲到廟內。”
“爲什麼?”兩人不解。
我擺着臉說:“問那麼多幹嘛,照我說的去做,事不宜遲,你們今晚準備準備,明早就出發,哦,爲了你們的安全,我會給你們些隱身符。”
“沒問題。”
兩人雖然不懂,卻沒有多問,他們對視了一眼,告辭離開房間,臨走時又給我留下了兩罐可樂與兩罐啤酒。
我微微一笑,手緩慢掃過,包括衛生紙都消失在桌上。
這時,門敲響了。
是女婢雙兒帶着那少女過來了。
我疑惑說:“有什麼事?”
“雙兒不知道怎麼安排她,來問問先生。”雙兒有些奇怪,更有些好奇,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男人啊。
我哪裡知道她胡思亂想,我瞥了少女一眼。此時少女換了一身乾淨素衣,但更有魅力,這種女人向來是大多數男人的女神。可我卻有些頭疼,我遲早是要回去的,可不想與這裡的人扯上太多的關係。我想了想,取出了那契約書,放在桌上,說:“這裡是契約書,拿去吧,你自由了。”
少女沒有動,神情中沒有一絲波瀾。
看着她,她的情況,使我極爲不解,因爲趙定安給我安排美姬,應該什麼都會纔對,比如取悅男人,可是眼前的女子……
我皺起了眉,接着說:“我可以爲你準備些錢。”
她依舊不語。
我有些不耐煩了,看雙兒問:“她什麼意思?”
雙兒心中大樂,忍着笑說:“先生有所不知,如今外面雖然統一,但依然非常亂,像她這種落難公主本身就是大罪,就算你還她自由,給她錢,出了這個門,也只會……”
雙兒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已經聽明白了,雙兒說的沒錯,這裡是亂世,是以法家學說爲尊的秦朝,縱然還她自由,可出了這個門就是進了地獄。
以現代思想的我怎麼可能看着那種事發生,可我又無能爲力,我總不能把她帶回現代的,我示意她們先坐下,喝了口可樂,看着那少女,嚴肅說:“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你會什麼?”
少女一怔,說:“歌舞皆懂,除此之外書法、繪畫、琴亦有涉及。”
我默默喝可樂,這都什麼鬼東西,這年代還有書法、繪畫?難道刻在竹簡上?我再問:“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
少女擡起了頭,清澈的眸子注視着我,不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明白,我更不懂,我搞不懂趙定安怎麼會安排這樣一個女人,看來我明天有必要去見見他了。
我拿起桌上契約書,塞到她手裡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以你的聰明在歌舞坊相信已經瞭解,趙定安不過是奉了趙高之命爲我找美姬……這個你拿回去吧。”
少女身軀一震,站起身,在我面前跪了下來,將契約書塞回我手裡,留下了眼淚,咬着牙說:“小女子可以爲先生侍寢。”
“可我知道,你不是出自真心,你的眼神,你的表情顯示這麼做對於你而言是屈辱。”我聲音漸漸冷了下來,我很懷疑這種女人是怎麼成爲俘虜的,也很懷疑在歌舞坊是怎麼生存下去的。
雙兒在一邊站着,看着這一幕,有些不忍,欲言又止。
我斜了她一眼:“你又想說什麼?”
雙兒小聲說:“人家或許是賣藝不賣身,趙大人爲了巴結先生才這麼做的。”
“是這樣?”我以詢問的目光看那少女,心中卻不這麼想,畢竟是一個亡國公主。
哪料她點頭了。
我可不淡定了,這該死的趙定安爲了我竟然做這種事,我嘴角抽了抽,心中不安,連忙扶起了她,讓她坐下,說:“難怪你露出這幅模樣,算了,你說吧,你想怎樣?我儘量滿足你。”
通過談話,她似乎瞭解了我的性子,放鬆了很多,小聲說:“趙高權傾朝野,趙定安身爲他的心腹,在咸陽很有勢力,今日小女子被送給了先生,若先生拒之門外,小女子將無處容身,縱然先生還小女子自由,出了這個門,又不知落入誰人之手。”
我抓了抓頭髮,乾脆地說:“你別那麼多廢話,直接說行不行。”
她聞言又跪了下來,說:“小女子本是楚國公主,後因亡國被俘虜到咸陽,那時由於小女子還小,所以被賣進歌舞坊,雖爲奴,但負責人對小女子還算照顧,一直以賣藝不賣身生存,直到半月前被趙定安看見,屢屢糾纏,小女子抵死不從,趙定安怕麻煩所以不敢亂來,可七天前他打着趙高的名義來,說要將小女子送人……歌舞坊得罪不起趙高,只能,只能……”
靠!
我險些罵出來,不過不是聽了故事,而是因爲囉嗦,煩不煩啊,都說了讓你直接點的,我眼角顫了顫,強忍着暴走的衝動,硬擠出一絲絲笑意,說:“好了,我都知道了,那你究竟想怎樣?”
“還請先生收留。”
砰!
可樂罐被我捏癟了,未喝完了可樂灑了我滿手,我嘴角不停的抽動,該死,真是該死,趙定安你簡直就是給老子找麻煩啊。
答應還是不答應?
必須答應啊。
我剛要開口,忽然發現不對,扭頭看去,不禁嚇了一跳,雙兒臉幾乎貼在我手上,用鼻子嗅了嗅可樂,然後伸出手舔了舔,眼睛頓時一亮,飛快擡起頭說:“先生,這是什麼啊?味道好奇怪。”
“你膽肥了啊。”我連忙將可樂罐扔在桌上,甩了甩手,怒瞪着她,雙兒調皮吐了吐舌頭。
“唉。”我嘆了口氣,果然啊,人善被人欺,若是換了這個時代的人,早就怒的拔劍了。我回過神來,說:“行了,起來吧,我答應就是。”
“謝謝先生!”少女站起身來,站在我面前。
我想了想說:“你叫什麼名字?我說的是原名。”
“寒荷!”
“那你就繼續用這個名字吧,契約書我幫你先收着。好了,天色很晚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站起身,卻見她們誰都不動,彷彿想起了什麼,心中暗呼不妙。我連忙說:“我告訴你們啊,我是學道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厲害,別勾引我。”
兩女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忽然,寒荷心念一動,小心翼翼問:“先生,寒荷可以拜您爲師,跟您學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