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真是作死啊。
令狐星連忙扶住了我身軀另一邊,捏住了我脈門,查看我體內的情況,擺着臉說:“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再這樣下去,你早晚有一天會被累死。”
我黑着臉說:“沒那麼嚴重吧。”
令狐星說:“雖然你的力量與我們不同,但修行卻是一樣的,同樣會枯竭,再說你現在是人,不是神,你以爲你能救得了全世界?”
“好了,不要教訓我了,找個病房,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哭笑不得,這傢伙還沒完沒了了,不過人家是關心,我內心還是有些暖暖的。
他們攙扶着我,回到樓上的病房,叫我躺在牀上。
慕月細心的照顧着我。
我看着他們,微微一笑,又取出了三張符,遞給宗緯與丁遠,說:“你們帶着符去找陰陽協會的人,可以緩解他們的壓力,然後讓他們派一個人來見我。”
兩人對視了一眼,宗緯接過黑符說:“這裡也需要人看守,丁遠留下,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不待丁遠迴應,宗緯開門走了出去。
丁遠無奈抓了抓頭。
我盤腿坐在牀上,調動靈力,恢復着體內的傷勢,與受損的經脈。
令狐星等人站開了一些,令狐星嘆了口氣說:“這段時間他太忙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來事情會更多,麻煩會更大……看來需要找個靠譜的人跟着我們去了。”
想到去秦朝,令狐星一拍額頭,格外傷神,真不知道兩人去能不能應付。
這次的走火入魔讓我有些不安,縱然經歷多次身軀失控,經歷了無數生死邊緣我都沒有懼意,可是這次走火入魔真心讓我恐懼,那從我體內散發出來無盡的黑色靈力,彷彿無窮無盡般,真不知道失控會如何。
如果不是有封靈玉,這次真心玩完了。
慕月與令狐星等人打了個招呼,離開了房間,來到別的病房,盯着病人,她很想看看病毒是怎麼被抽離病人體內的,她目光不眨一下。
漸漸地。
她瞳孔急劇收縮。
只見病牀上的病人微微抽搐,三四種邪氣緩緩從病人體內溢出,好似有生命般飄出了窗外,浮上半空。慕月飛快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擡頭看去,險些驚呼出來。
整個城市,無論街道上,還是樓內等地飄出無盡邪氣,向天空集中而去。
所有人都看呆了。
“這、這就是主人的手段,簡直跟做夢一樣。”慕月震驚地睜大了眼,緊緊抓住了窗戶的邊緣,心情激動,有救了,這樣下去,絕對有希望恢復原來的狀態。
一個小時後,宗緯帶來了一個人,陰陽協會的人。
這時我收斂心神,睜開了雙眼,呼了口氣,看着來人,竟然是翟京,兩年前結識的人。
翟京微微一笑,說:“餘暉,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你救了這個城市,我應該向你道謝。”翟京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我嘿嘿一笑說:“給錢就行。”
“……”翟京無語,你還缺錢啊。他無奈搖頭,錯開了話題,說:“好了,言歸正傳,叫我來什麼事?難道電話裡不能說。”
“有件事要拜託你。”我撐着身子勉強下了牀,站起身來。
令狐星皺眉:“你想幹嘛?”
“你們呆在這裡,我去隔壁與他談點事。”
“不要這麼見外吧。”丁遠說。
我淡淡開口:“不是見外,是秘密。”我不理會他們,率先出了門,翟京對衆人攤開了手做無奈狀,跟着走了出去,進入隔壁無人的房間,反鎖上了門。
翟京坐在一邊,抹了下臉,取出一盒煙,點燃了一根,吸了一口,說:“好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靠着牆壁,沉默了少許時間,看着他說:“事先說清楚,這件事我告訴你,是關於病毒的事,你只能跟白景文一個人說,然後獨自去調查,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要想清楚幹不幹,若是不****自然不會告訴你。”
“少廢話,陰陽協會沒有一個怕死的,快說吧,是哪個混蛋乾的?我要調查誰?”翟京掐滅煙,恨恨瞪着我,怕死?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嗯。”我認真看了他半晌,轉身走到桌前,打開抽屜,這裡好像有紙筆纔對,
我找出紙筆,在上面寫下幾行字,遞給翟京,說:“去調查這個組織,去西方,你必須一個人去,到時我會找人接應你,能製作出這種病毒,你應該明白對方的恐怖?”
“嗯,我記下了。”翟京認真點頭,這種事確實不容忽視。
我手一抖,字條燃起了火焰,焚爲灰燼。
其實這麼危險的事我應該自己去的,可我根本沒有時間,除了這件事,還有抓走苦太清的人,細細想來還是算了,萬一找人去查反倒被殺就不妙了。
翟京默然片刻,問:“在西方你有人?”
我輕輕一笑說:“我可是在西方呆了兩年。”
“哦。”翟京鬆了口氣,有人接應就沒問題了,一個人還真是有些危險。
兩人返回房間,翟京與丁遠等人打了個招呼離去。
我再次調息療傷。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
期間,童英回來說了陰間的情況,然後去別的醫院,查看着死亡情況,與病毒的症狀,得知情況都控制着了,都不由鬆了口氣,心中不由慶幸,免除了一場大危機。
六天後,我身體恢復了七七八八,我到天台看了看,漂浮上半空的邪氣不斷減少,我知道差不多了。
第七天。
我站在天台上,望着零星的病毒邪氣,低頭看着雙手。我能感覺到天機傘的變化,吸收了無盡病毒的天機傘明顯與以往有些不同,雖然說不上來,但我能感覺到。
“回來吧。”我仰起頭,看着天際,露出了笑意,雙手緩緩擡起,捏印訣,淡淡黑色靈力在指尖流轉。
半空的病毒邪氣飄上半空的速度加快,涌向高空。
當都吸收後,一把巨大的黑色傘出現在半空,慢慢縮小,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