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的本事有多高我不知道,但能夠擁有令陰間都無法察覺到鬼魂的寶物,實力定然不弱。可現在居然死了,顯然易見,對方手段之高,當真匪夷所思。
我擡頭看了林菲一眼。我懷疑的第一個人自然是林菲的爸爸林強,因爲,想得到玉佩的人我只見過林強。可林強有這個本事嗎?
“玉佩呢?”我忙問。
張老頭搖頭:“自然是被對方奪了去。”
我詫異:“他們竟然沒有對付你?這可說不過去啊。”
“李鬆已經讓我三魂七魄重聚,可碰到敵人後,他怕我被敵人抓住,所以又將我打散,難道你看不出來?”張老頭怪異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愣,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我眼前的張老頭只是一魂。我沉吟片刻說:“我會幫你凝聚三魂七魄,但是,你能否進入陰間投胎,我就說不準了。”
當一個人的魂魄被兩次打散,就算在重聚,魂力虛弱。就算勉強進入陰間投胎,由於先天魂力不足,投胎後或許會活不長的。
張老頭似乎也明白這一點,默然許久說:“李鬆的事……”
我揮手打斷:“那血玉本身就是個大麻煩,誰碰誰死。我是不會幫你的,好了,我會爲你起一個靈壇,你就在這裡住下吧。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林菲。”
兩個鬼魂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我起身伸了個腰,熬夜爲張老頭安排好,躺在沙發上睡去。
好在第二天是週六,我不用上班。換了以前我會睡一天,可惜今天不行了,我陪林瓊吃過早餐,林瓊說要回一趟學校,週一就要正式上課了。我告訴她今天有事,拿好鑰匙。
各自有事。
大約九點,聶融開車來接我。我們去了秦先生大宅,這時他們正在搬家,秦先生說在市區還有一棟房子,雖然是小型別墅,但足夠一家人住了。他們決定搬了以後再讓我看看風水。
我笑笑同意。其實我對風水並不擅長,可以說只是聽師父講過一些,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是大師,自然不能說我不會。
等了片刻,秦小姐與秦夫人和我們一同去。
聶融專心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看着窗外,一路無言。
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一座大學前。
“外國語學院。”我嘀咕。
“怎麼?有意見?”秦小姐瞪我。
我搖頭。
聶融帶路,我們走了進去。聶融問要不要通知一下學校老師,秦小姐鄙視:“這裡是大學,逃課都無所謂,老師哪管這些,你們就說是我的家人就行了。”
這學校風景很美,且很大。
我們繞了半天才找到女生宿舍,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秦小姐的宿舍在六樓,而且沒有電梯,我們只有走上去。
“你們等一下。”秦小姐被秦夫人扶着,推門進去,與在宿舍的舍友打了個招呼,才讓我們兩個男人進來。
我與聶融對視了一眼,走了進去。
除了秦小姐,宿舍還有三個女學生,有的在玩電腦,有的在牀上看書。
這宿舍是四人間,裝飾的很豪華。
秦小姐看着我說:“我在靠窗的位置。”
“哦。”我點頭,大學的牀鋪與高中完全不同,比如她們宿舍,牀鋪與書櫃是一起的。我走上前,拉出凳子坐了下來,書桌上放着幾本書,還有筆記本,以及一些化妝品等物。
我手指在書桌上劃過,仔細看了看,站起身,掀開了上面牀鋪,一拉邊沿跳躍了上去。
秦小姐不滿大叫:“喂,你要幹嘛?”
我斜眼看她,輕笑:“秦小姐,其實我挺佩服你的。”
秦小姐一怔:“佩服我什麼?”
“如果是一般人發生這種事,一定會嚇破了膽,或者會性情大變,嚴重者自殺都有可能,而你卻跟沒事人一樣,該怎樣還怎樣,不知道如果我昨天幫不上忙,你會怎樣?”
秦小姐面色一變,不再開口。昨天我與聶融離開後,秦先生已經將我的話告訴了她們,否則,想來她們不會同意搬家。
我笑了笑,低頭看牀鋪,並四下看了看,眉頭微皺,沉吟了一下,跳了下來。
宿舍其她女生看的莫名其妙。
秦夫人連忙問:“大師,到底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沉默不語。
聶融走了過來,低聲說:“什麼情況?”
“我已經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我呼了口氣說。
秦小姐哼了一聲說:“吹牛!”
我懶得理她,對秦夫人說:“我想問一下,這個牀鋪是不是最近新做的。”
秦夫人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聶融:“你去問問宿管吧。”
“好。”聶融走了出去。
我坐在椅子上,隨手翻了翻上面的書本。秦小姐想阻止,不過被秦夫人眼睛瞪了回去,任由我查看。其她女學生忍不住了,對秦小姐開口說:“小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是誰?”
“是啊,學校規定男生不能進來。”
“哇,小雨,你的肚子……你沒事了?”
秦小姐勉強一笑,迴應說:“沒、沒什麼,他們隨便看看。”
不一會兒,聶融帶着宿管上來了,宿管看了一下牀鋪說:“沒錯,今年學校擴招,牀鋪不夠,所以學校定做了一些,這個是新的。”
“原來如此。”我站起身,走到秦小姐身前,看着她。
秦小姐一陣害怕:“你要幹什麼?”
我臉不斷貼近,她臉緩緩後退,我嚴肅說:“別動!”我伸出手,手探入她脖頸,取下了她脖頸帶着的配飾,那是一塊古樸的玉。
秦小姐臉紅大叫:“還我!”
我手一閃避開了,對秦夫人說:“將這個牀鋪燒掉吧,還有這個玉,這玉如果我沒有猜錯,一定是從西藏地區古墓中出土的東西,這玉非常邪門。”我看秦小姐:“如果不相信,還你好了。”
“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秦小姐嘀咕抽回了手,不敢去拿。東西和命,她還是知道怎麼取捨的。
宿管不幹了:“喂,我說你誰啊,你說燒就燒啊,你知道做這一個多少錢嗎?”
“當然不知道。”我微微一笑,瞥向秦小姐,“不過,我知道就是因爲這個牀鋪,讓我大賺了一筆,而且……差點害死一家人。”
宿管面色一冷:“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