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動作,聽着我說的兩個字,齊飛呆住了,搜魂?這也可以?那不是極其損傷魂魄的能力嗎?嚴重的會讓生者造成很大創傷,據說當初有被施術的人精神出了問題,甚者,成了行屍走肉,代價相當可怕,他心中奇怪,我在這個圈子裡這麼久,沒理由不知道纔對,還是說……
他心中一震。
他有些明白了,爲了報復,人往往會做出不計後果的事。
短短片刻,我撤回了手,就在我從殭屍身上收回手,殭屍仰天大吼,徹底化爲飛灰,徹底消散了。我再次捏了一個印訣,收回小旗。
修明問:“如何?”
我點點頭,又搖頭說:“這殭屍的確是受人控制,但幕後是誰……殭屍最深處記憶似乎被抹去了,沒有幕後人的印象。”
令狐星微微一愣。
齊飛嘆息:“看來對方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啊,那麼是不是就說明……”
修明沉思良久,說:“如果真是他,那麼接下來就一定還會再出手,我會安排人手佈置,一有發現我馬上通知你們。”
“有人來了。”齊飛看向茂林遠處。
我們對視了一眼,果斷閃人。
離開公園,開車回學校。
修明與齊飛都有事先一步告辭離去,令狐星看了看四周沒人,深深吸了口氣,微微一笑,這纔開口說:“好了,現在沒人,告訴我吧,除了後卿還有誰?”
“嗯?”
“你是瞞不過我的,當你撤手,當那殭屍煙消雲散時我就看出來了,你一定知道了對方是誰,我想你是不想讓齊飛牽扯進來吧。”
我回頭看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
令狐星笑而不語。
“去天台吧。”我們沒有回房間,反而去了天台,我們站在天台邊緣,肩並肩站立,望着遠處,良久良久,我開口打破了沉默,說:“你知道六荒門有哪六大人物嗎?”
令狐星愣了三秒,說:“當然知道,難道除了後卿還有六荒門的人?”
我淡淡說:“斬靈劍諸葛睿,佛功聖手九元忠,空間魔手裴興明,迷夢天魔公孫志,邪道人智天元,還有一個知曉天下邪門歪道的鬼如來。”
令狐星不語,等着我說下去。
我頓了頓,說:“據傳聞,鬼如來也是佛門棄徒,且與九元忠關係匪淺……”
令狐星皺眉:“難道他們三個人?”
我嘆了口氣:“沒錯,新任鬼門鬼帝九元忠,六荒門鬼如來,包括後卿,他們都到了……夜長空復仇失敗,九元忠開始了他的計劃,這一次,我們對手很強。”
令狐星默然:“這就是你從那殭屍身上看到的?”
我點頭:“他們沒有隱瞞,他們就是要通過那殭屍告訴我們,告訴我們敵人究竟是誰……齊飛雖然厲害了不少,但道行畢竟還淺,不要讓他扯進來,至於於修明,他會知道的,因爲九元忠找的就是他。”
“那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聯繫幽泉會的人?”
“這是私人恩怨。”這的確是私人恩怨,正因爲這一點,後卿纔會用殭屍傳遞消息,只不過,他們自以爲是私人恩怨,可我卻不想這麼做,因爲夜長空動用了鬼門中人何興,九元忠拉來了六荒門鬼如來,這已經不能算的上私人恩怨。
我默然良久,說:“放心吧,如果我們無法親手解決他們,我會聯繫幽泉會中人。”
回到家裡,林瓊依舊昏迷,這讓我擔憂起來,一是她的身體狀況,二來夜長空妙法已除,學校內很快就會想起林瓊這個人,短時間還好,但時間一長就不妙了。
令狐星安慰說:“不會有事的。”
我勉強笑笑:“這裡還有間房間,你先去睡會兒吧。”
令狐星本想說沒事,但見我那副樣子,搖頭嘆了口氣,去了房間。我在客廳發了會兒呆,站起身,走到林瓊房間門口看着她。
房間還有三女,其中兩位是修明叫來的,好像叫什麼白春白夏,是一對雙胞胎,另一個便是從令狐星體內分離出來的了,令狐星說她叫藍青,其實就是起的一個代號罷了。
似乎發現了我,白夏白春兩女走了出來,悄悄掩上房門,我才問怎樣。
白春說:“林小姐身體沒有任何異常,都很好。”
我皺眉問:“那爲什麼不醒?”
白夏說:“我們只懂得醫人,那些高明的咒術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我默然。
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說的不錯,我必須接受所有要發生的結果,如失憶,如一直昏迷,如被學校打電話叫來家長,再與林瓊父母的碰撞。
一切的一切,我都必須要有個心理準備。
我揮了揮手,讓她們好好照顧人即可,兩女看了看我,又對視了一眼,回房間去了。
過了兩個小時後,我被電話驚醒,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齊飛打來的,我不耐煩接電話說:“什麼事?”
“秦雨出事了。”
“秦雨?”我一愣,猛地想起來是誰了,我問:“出了什麼事?”
“她用宿舍的一面鏡子練習英語口語,不知怎麼的被吞噬了進去,就跟那天我在舊實驗樓裡見到的一樣。”
我說:“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去。”
得知了地址,我與白夏兩女打了個招呼,飛快出了門,去了秦雨所在的女生宿舍。自從回國後,只見過秦雨一面,到現在差點將她忘了。
到了宿舍,卻見修明與巫天蝶也在,我對他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此時修明已經控制了場面,圍觀的以及宿舍的閒雜人等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們幾個人。
齊飛爲我指了指桌上的鏡子。
這是一面梳妝鏡,樣式相當古老,但還算乾淨,
我正要上前,忽然感覺不對,不管怎樣自己都是一個外人,有第一編輯所修明和巫天蝶在,我沒理由過多插手,我對修明說:“你們來吧。”
修明盯着我說:“我已經問過,這鏡子是昨天一個女學生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
齊飛問:“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