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這‘女’人長得也算是漂亮,大眼玲瓏鼻,五官端正,身材也很好,雖然道袍很‘肥’。
我躲了過去,快速的跑開了,說道:“美‘女’。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別過,不再相見。”
快速的跑開,正巧胡八也出來了,我拉着胡八快速的跑開了。一路上,胡八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說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告訴他。
誰知道,那個‘女’人窮追不捨,根本就沒有放下我們的意思。
“三爺,你,你該不會招惹了‘女’人了吧?”胡八喘着粗氣,問我。
我大氣二喘,說道:“我是喜歡招惹‘女’人的人麼?是這個奇葩‘女’人跑出來,說要我的‘陰’陽圖錄,這樣的東西能夠給她麼,誰知道她就一直追我,還說要殺了我。”
其實,我也省略了一些內容,畢竟,我也招惹了這個小姑娘,如果我告訴了胡八,我的臉面有點說不過去,而且,我楊子一也不是那種調戲‘女’人的男人,也許是因爲心虛的緣故,纔沒有說出來。
“三爺!我們快進那個巷子裡!”繞了一些路,身後的‘女’人還在追着。胡八指着一條小巷子,我們跑了進去。
在裡面的我們大喘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大約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那個‘女’人追過來,我和胡八才鬆了一口氣,這纔打了車回到店鋪。
進了店鋪後,我將黑‘色’皮箱封鎖在我的密碼櫃中,隨後,換了一身衣服,這才下了樓,準備今天的生意。
經過今天上午的事情,店鋪中的生意也不是很好了,很多人走到了‘門’前,又回去了。我感到很奇怪,平常的時候,都會有很多的客人來我這裡買些東西,掌眼什麼的,怎麼今天就沒了人?
“三爺,猴爺打來電話,說要來找我們。”胡八下了樓,對我說道。
我愣了愣神,點點頭,沒有說話。本來我是想脫離一切有關倒斗的事情,誰知猴爺又來找我了,顯然,猴爺是想要再次回到我的老家,下了墓,找到裡面的答案。自從做了那個‘怪夢’後,我對那個墓也產生了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會讓我做那樣的怪夢。
“三爺。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胡八搬了兩張椅子,遞給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告訴誰,誰都不能相信。但,那個夢卻是這麼的真實,好像真的發生過,但,是否發生過?我心中沒有這個數。
“三爺,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吧,也許我能夠幫你解決。”胡八淡淡的說道,他還是以前那樣,倒斗的事情好像沒有影響過他。
“胡八,你信不信夢?也就是說,如果,你做了一個夢,但那個夢很真實很真實,就好像發生了一樣,你會怎麼對待這件事情?”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問胡八。
胡八先是一愣,笑了笑,道:“三爺,每個人對夢的理解是不同的。也許,你所夢見的東西感到很真實,但你只要知道事實就可以了,不需要將自己困在夢境中。”
胡八的一句話點破了所有的疑點,我也不由的點了點頭。也許,我真的太在意那些事情了,畢竟,倒鬥是損‘陰’德的事情,是要遭天譴的。
“三爺,放心吧。倒鬥不是什麼損‘陰’德的事情,以後你就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了。猴爺是一個人物,我們和他一起倒鬥,不但可以解開你所說的‘陰’陽圖錄的事情,也會解開你的所有心病。三爺,我們幹吧。”胡八的聲音很輕,但我可以聽見。
我先是一愣,胡八這是怎麼回事,平時對倒斗的事情一字不提,現在卻支持我去倒鬥,難道說胡八也是一個倒斗的?我心中有疑‘惑’。
“胡八,你不是反對做這事的嗎?”我假裝心情平靜,拿起桌子上水壺,喝了一口。
胡八不說話了,他只是看着我,剛想要說,卻又咽了下去。
我也沒有說話,看着‘門’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流,也不知該怎麼繼續做下去。好不容易在上海有了落腳之地,難道真的要和猴爺四處遊走,尋找古墓?下鬥,拿寶?
但,是爲了什麼而下墓?是爲了‘陰’陽圖錄,爲了解開二姥爺下斗的原因,爲了找到村子搬遷的原因,還有我的房子、二嬸的所有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中,我一直處在思考中,我在思考,究竟是不是要下了這個墓,還是一直在上海,做自己的生意,潦草的過完這一生。
倒斗的危險實在是太大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裡面,就像夢中的那樣,發丘‘門’派的人死在了裡面。
而且,倒鬥也需要很多知識,尤其是對‘陰’陽風水的事情,即便我同意去倒鬥,對‘陰’陽風水的瞭解,幾乎爲零。
就在這時,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姑。在離開老家前,大姑給了我一個箱子,好幾天我把這個箱子給忘記了,也許,這個箱子內有什麼東西,現在也是時候打開看看了。我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帶回來的箱子,我心中一陣忐忑,難道說,箱子不見了?
我把胡八叫來,胡八告訴我,他也沒有找到那隻箱子。也問了店鋪裡的夥計,都說沒有看見。再說,我的辦公室,平時是沒有進來的,即便是胡八,也很少進來,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呢?
我不由的想到了‘陰’陽圖錄,打開保險櫃,發現‘陰’陽圖錄也不見了,頓時我就懵了,腦袋嗡嗡作響,我這才發現,我的辦公室有人進來,而且還拿走了我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麼寶貴的東西,對於平常人來說,‘陰’陽圖錄不值什麼錢,大姑給我的箱子,在來的時候,我感覺裡面除了書,沒別的東西了,究竟是誰對這些破爛東西感興趣呢?
就在這時,胡八敲‘門’進來,告訴我猴爺來了,讓我們去接他。
我也只能將東西丟失的事情放在一邊,和胡八去接猴爺。
猴爺是做火車來的,至於我的車在什麼地方,猴爺告訴我,路上出了點事,也就報廢了。我一陣惡寒,還好不是什麼名車,如果是名車,恐怕我得心疼死。
將猴爺帶到我的店鋪後,就去吃飯了,一路上,我就很疑‘惑’,爲什麼只有猴爺一個人過來,不是說還有兩個人的嗎,而且,路上猴爺對這件事情也是隻字不提,聽到我問這件事,故意躲開了。
來到飯店,點了一桌子菜,並沒有人下筷,猴爺一個勁的在吸菸,我看着猴爺,想說話,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胡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變得沉默寡歡的。
“三爺,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和你說了。”猴爺掐滅手中的菸頭,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我,說道。
我感覺全身不對勁,點點頭,讓猴爺說。
“三爺,這次我來,是有事情找你的,而且,這件事情很大,關係到湘西四大‘門’派。”
我一聽猴爺這麼一說,大概明白了,這件事情肯定和倒鬥有關,而且非常的大,大到猴爺的師傅都沒有辦法。
我點點頭,“有什麼事,猴爺你就直接開口。只要我楊子一能夠幫你辦的事情,一定在所不辭。”
當我說了這句話後,我就後悔了,如果猴爺問我借點錢,我還是能掏出來的,如果猴爺說什麼奇怪的事,比如說倒鬥,那算是完了。
猴爺支支吾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八,良久才說道:“三爺,八爺,您一定要幫我啊!”
說話間,猴爺竟然落淚了。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猴爺平時面‘色’冰冷,恐怕也沒怎麼流淚過,怎麼這一次流淚了呢?
“猴爺,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開口吧。只要我楊子一能夠辦得到的事情,絕對不會不辦。”我也心中不是滋味,夢中,和猴爺下了墓,心中也就和猴爺橫了一條心,看見猴爺落淚,心中也很過意不去。
“是啊!猴爺,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吧。”即便是胡八,也着急了。
“三爺,八爺,胖子不見了!不僅他不見了,師傅當初留下來的東西,都不見了。”猴爺擦了擦淚水,說道。
我眉頭緊皺,胖子不見了?而且猴爺師傅留下來的東西,也一併消失了?
“猴爺,你有沒有仔細找過,是不是放錯在什麼地方,胖子回了家,所以才找不到的。”我說道。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猴爺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師傅的東西,只有我和胖子知道,哪怕是小師妹,她也只是聽說有,但也沒有見過!我回到湘西后,首先找的就是胖子,但我發現,胖子根本就沒有回湘西,而且存放的地點,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我頭大了,這都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在我老家一趟,所有的怪事就沒有斷過,首先是回來後,劉老闆死了。劉老闆的死也許和我們沒關係,但是,他的死,和‘陰’陽圖錄應該有關聯。
其次,就是我的箱子,兩隻箱子都不見了,也沒有被翻過的痕跡。最後,就是猴爺了,猴爺的師傅留下來的東西,也不見了,不僅是東西不見,最奇怪的是,人也不見了。
難道說,我們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真正的事情正在一點點發生?
“你沒有找過胖子嗎?”胡八問道,他聽的很仔細,不時的悄聲細語起來。
猴爺搖了搖頭,“我找過胖子。在湘西,認識我和胖子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我問過很多的人,他們都說沒有見過胖子。我和胖子都是孤兒,是師傅收留了我們,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和師傅學習一些手藝。整個湘西,除了師傅的家,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落腳了,胖子根本就沒有回去。”
猴爺的淚水止不住,只見他從‘褲’兜裡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而就在剎那,我看見猴爺的腰間,有一枚銅錢,銅錢上印着八個字,“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