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們這羣讓人牙癢癢的混蛋!”唐昂用手中“鬼怕”指着三號藍捲毛惡狠狠的說道。
“小子,快滾回去,我就不計較你剛纔說的話。”三號手上浮起一團水球,囂張的說道。
“小時候我爸媽經常告誡我,玩水會尿牀的!”田健譏笑道。
“要不是小爺今天有任務在身,真想把你做成標本!”三號將手伸到田健臉前說道。
那一團水球在他的手心高速旋轉起來,然後壓縮爲核桃大小一顆。
那晚幾人被大水球炸得狼狽無比,自然認得此物。
“一羣學生,抗根棍子,以爲自己就是孫猴子了?!快走快走,不然再像上次把你們都烤了!”五號手中也托起一顆高速旋轉的小火球,惡狠狠地說道。
“來之前咱們怎麼說的來着?”蘇剛旭持着鬼伏喊道。
“別給他們出手的機會!”唐昂暴喝聲起之時,手中鬼怕已經狠狠杵在了三號的小腹之上。
三號一聲痛呼,被杵得後退三步,手中水球失去了控制,轟的爆開,卻是誰也沒傷到。
他慌忙站起身來,想要再凝聚水球,唐昂的棍子卻已經再次杵在他的小腹之下。若不是他躲得極快,恐怕這一棍就把他的兩顆小鳥蛋給杵碎了。
五號也不好受,他的胸膛、肚腹上同時捱了棍子。田健和蘇剛旭躲開小火球的爆炸之後,提着棍子便把五號給圍了起來,手中黑棍招招不離其身。
四人戰在一起,混戰之中不時飛出水球和火彈,只是顯然,這所謂的國家異能大隊第三別動隊的異能人士,似乎僅限於能夠發出些火球水球之類入門級的招數,只要別太過大意,便能躲過去。
唐昂神經有些粗大,在大腿被水球炸出一道口子後才明白過來。他本就習武,又從小晨留給他的神秘小冊子裡學會了這套打鬼棍法,柔韌的黑棍在他手裡簡直就像一條靈蛇,不消幾招,三號已經被他揍得連哭帶叫。
正所謂裝逼靠嘴皮,削人專削臉,唐昂的棍子鬼怕雖然不會對活人的魂魄造成傷害,但打腫他的臉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可惜,這三號顯然也受過近身格鬥的系統訓練,捱了幾下便摸出了唐昂棍法的套路,竟是靠着手中不斷甩出的小水球,炸得唐昂也有些狼狽,兩人打了個平分秋色。
五號可就要比三號瀟灑得多,他硬是靠着不斷爆炸的小火球,壓制了田健和蘇剛旭。田健和蘇剛旭也是靠着已經初顯默契的配合,有攻有守,倒也不算落了下風。
於是,有人便趁着一羣人亂斗的間隙,偷偷摸進了別墅區。
“都是一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看看咱,不花一分力氣,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提着鬼隱的度鬼社大軍師吳金城,瞥了眼那兩團混戰,有些嘚瑟自誇道。
“哦,你認爲自己很聰明?”一聲滿是不屑的話語在他身前響起。
吳金城連忙後跳一步,這才擺出架勢看向那人。
“哼,看來還是隊長了解你們,你們果然來了,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義了?”來人正是鬍鬚男一號。
吳金城看着他雙手之上那兩團足足人頭大小的火球,嚥了口口水。
“你看,那邊臉上鬍子少點的也是玩火的,你跟他是親兄弟哈?”吳金城騷了騷後腦勺,一臉單純的說道。
“哼,五號的確是我親弟弟。”一號看到吳金城那緊張的表情,頓時有些不屑。
“那,那你們兄弟忙哈,我先走了啊。”吳金城眼神不經意的瞄了眼一號身後,轉身就走。
“哼,來了還想走?”一號看着吳金城那不設防的背影,緩緩舉起雙手。
他手中那兩團火球緩緩噴出火焰,散發着一陣陣熱浪。
“啊,對了,一直有個事情想問你。”吳金城卻是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
“什麼事?”一號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們那個什麼異能大隊還要人不,我也有異能的。”吳金城再次帶着無比單純的笑容騷了騷後頭。
“哦,你有什麼異能?”一號聽到這話,緩緩放下手問道。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倒頗像貓戲老鼠。
“我能看到鬼呀,各種各樣的。”吳金城務必認真的說道,眼中也閃過一縷期盼。
“哦,你能看到鬼?那鬼都是什麼樣子啊?”一號心想這傢伙果然還只是個學生,以爲能看到鬼就是異能了,不禁譏笑道。
“嗯,就是……就是矮矮胖胖像個冬瓜,一手拿個盾牌,一手提根木棒,最喜歡站在別人身後敲後腦勺的那種,不信你看,你身後就站着一個。”吳金城用鬼隱指向一號說道。
“哦?我身後有鬼?”一號嗤笑一聲,轉頭看去。
一根小黑棍就在他的注視下迎着面門而來,狠狠敲在他的額頭上。他下意識的擡手去擋,卻不想緊接着後腦勺又捱了重重一擊。
他看到用棍子敲自己的那個,手持小盾的沙鬆,卻是下意識的同意吳金城的說法。倒地以前,甚至特意回頭看向正捂着嘴,一臉無辜看着他的吳金城。
“不是說會敲後腦勺麼……”一號疑惑的緩緩倒地。
“靠,我是說他喜歡敲別人後腦勺,又沒說這次也敲你後腦勺!笨蛋!”吳金城用還沾着一些一號後腦勺上血漬的鬼隱,輕輕杵了杵一號那滿是胡茬的腮幫子,蔑視的說道。
“我長得很像矮冬瓜麼?”沙鬆卻是鼓起了小腮幫,氣嘟嘟的瞪着吳金城。
“我只是個比喻,比喻而已!冬瓜可沒你這份胸肌!”吳金城託了託沙鬆那柔軟到下垂的“胸肌”,然後便奔向趙新年的別墅。
“冬瓜沒我這份胸肌?你丫的這是夸人還是損人啊!”沙鬆緊追上去。
此時魂界中的禾火卻是一聲痛呼,徑直撞開身前擋路的厲鬼,突出重圍,不斷奔跑跳躍躲閃着。
他又度化了十三隻厲鬼,但明顯念力再次已經嚴重下降,此時體力也已經耗去大半,衣服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讓他很不舒服。
不僅如此,其它被厲鬼傷到的地方倒還可以忍受,唯獨來自靈魂左腿的撕咬劇痛讓他有些煩躁。每一次在魂界中靈魂躍步,那處都會傳來鑽心的痛。
他大口的喘着粗氣,粗略的估計,身後追趕的這羣厲鬼,還有足足半百之數。
他又轉頭看向依舊舉着雙手閉目不動的宮春水,心中更加焦急。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跑來,簡直跟送死沒有區別。
“該死!”當他看到厲鬼羣又把他重重包圍之後,開口咒罵,顯然已經有些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