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巧怔怔地站在那裡,她的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懷疑,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你是在開玩笑對不對?我家醫師已經讓田伯度過了危險期,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白玲巧根本就無法相信,心中更是無法接受。
“小壞蛋,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再嚇她了,事情真的有那麼糟糕麼?”菲米莎在一旁插口問道。
“我可沒有嚇她,事實就是這樣,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既然讓我趕上了,就不會讓他死去,只是稍微有些麻煩而已。”東方修哲嘆了一口氣。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田伯!”白玲巧用帶着哽咽的聲音央求道。
東方修哲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再出聲,然後伸出一隻手掌,輕輕地按在老者的額頭上,另外一隻手開始結印。
隨着結印手法的越來越快,可以看到按住老者額頭的手背上,隱隱閃爍起詭異的綠光來。
輕柔的能量,順着手掌注入到老者的體內,迅速流遍體內經絡,開始修復老者那殘破的身體。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東方修哲神情專注,隨着能量的緩緩注入,可以看到老者原本若有若無的氣息,開始清晰起來,慘白的臉上也似乎恢復了些許血色。
白玲巧在一旁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她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中想不透少年用的是什麼醫術,怎麼如此詭異?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面傳來。
隨後。便是傳來一個男子的低沉聲音來:“玲巧,你可在裡面?”
白玲巧一愣,她聽出這是父親的聲音,心中莫名地緊張起來,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房門已經被打開,白自行臉色鐵青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父親!”白玲巧趕忙開口。
此時的白自行眉頭皺起,目光落在被擊暈在地的那位醫生,一張臉驟然轉寒,而當他看到牀邊站立着的少年時,情緒再也無法剋制。呵斥道:“什麼人,膽敢到我白家胡鬧?”
“父親!”
白玲巧被嚇了一跳,她此刻最怕打擾到東方修哲,忙站出來攔住父親的去路。
“玲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自行強壓着心中的火氣,如果眼前這人不是自己的閨女,他一定已經出手了。
“父親,你不要生氣,他們是在救田伯,還請你不要大聲說話。”白玲巧聲音輕微地解釋道。
“救治田伯?”白自行冷哼一聲,不禁指了指地上暈過去的醫師,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
白玲巧一時語結,她總不能說因爲這個醫師礙事,結果被少年給打倒了吧?
“那是我打暈的!”就在這時。傳來了東方修哲淡淡的回答。
“你?”白自行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牀邊少年的身上。
東方修哲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暫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的白玲巧,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到底是誰?”白自行看到牀榻上的田伯,氣色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原本的怒火,減弱了許多。
“沒有時間跟你浪費!”
東方修哲單手再次結印。竟然是對老者展開起“搜魂之法”來。
可能是承受不住“搜魂之法”的衝擊,牀榻上的老者。表情呈現出痛苦狀。
“你在做什麼?你到底是誰?”白自行一驚,向前跨出一步。並且不自覺地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來。
面對他的這股威壓,東方修哲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好在如今的“搜魂之法”已經很厲害,只是片刻的工夫,便已經收手而立。
“我已經知道抓走白顏顏的兇手是誰了!”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東方修哲緩步走了過來。
“你已經知道了?是誰?你怎麼知道的?”白玲巧忙問道。
而一旁的白自行更是大吃一驚,脫口問道:“你說什麼?”
東方修哲也不跟兩人解釋,手腕一翻,數張空白的紙從納戒之中飛出,平鋪在房間內的那張桌子上。
白玲巧與白自行都是一愣,不明白少年此舉有何用意。
“我現在就將兇手呈現出來!”
隨着東方修哲的話落,他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在指尖之上,一團暗黑色的能量若隱若現。
“這股能量波動是?”
白自行表情一僵,對於能量波動很敏銳的他,頓時被少年指尖上的邪惡力量嚇了一跳。
東方修哲的指尖在半空着劃過一道複雜的軌跡,最後輕輕敲擊在空白的紙面上。
剎那間,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在空白的紙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這個黑點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在不斷地壯大,隨後,又幻化出數條靈蛇一般的黑色線條,在紙張上面遊走。
就在白玲巧與白自行兩人的目光被這奇異的一幕吸引了注意時,紙面上,一個大體的人物輪廓已經形成。
大概又過了片刻的時間,紙面上的黑色終於安靜下來。
“這個人是?”菲米莎看清紙面上的畫像後,不禁皺了皺眉。
畫像上是一個男子,雖然栩栩如生,可是男子戴着一張可怕的面具,根本就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
如果說這個人就是綁走白顏顏的兇手,那麼想要找到這個人的下落,可就有難度了。
“太神奇了,這是怎麼做到的?”這個時候,白玲巧發出一聲驚呼。
“找到畫像上的人,就可以找到白顏顏的下落,你先看看,此人的外貌特徵,你可認得?”東方修哲一臉認真地問道。
如果無法從這裡得知畫像人的身份,那麼他就只有調用“黎曉組織”與“靈雲宗”的勢力去查一下了。
白玲巧把注意力集中在畫像之上,絞盡腦汁地回想半天,然後失落地說道:“這個人我不知道是誰,如果他能夠把面具拿下來,或許我可以認得!”
說完,她看向東方修哲,那眼神好似在說:你快點讓畫像之人摘掉面具!
汗!
東方修哲直接無視她這個眼神!
實在是他也辦不到,畢竟這畫像之人是根據老者的記憶描繪出來的,既然老者都沒有看到過面具下的面孔,那麼就算他的陰陽五行術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辦到!
“這個人,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就在這個時候,白自行突然喃喃說道。
此刻的他,正流露出一幅思索的神情。
“父親,你說你見過這畫像之人,在哪裡?他是誰?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抓走妹妹的兇手!”白玲巧再一次激動起來。
“不是可能,而是事實,抓走你妹妹的人,就是這畫像之人!”東方修哲在一旁糾正道。
“你怎麼能夠如此肯定?”白自行目光銳利地盯着東方修哲,似乎準備在少年的臉上看出一些破綻。
“這個問題如果跟你解釋清楚,將會浪費大量的時間,現在你還是好好回憶一下,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停頓了一下,東方修哲旋即詭異一笑,接着道,“如果你實在無法想起,我不介意幫幫你!”
白自行面對少年露出的笑容,只感覺後背一陣發涼,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是個危險人物,一個比鬼還可怕的危險人物!
突然,白自行的腦中靈光一閃,有些激動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終於知道他是誰了!”
“是誰?”白玲巧瞪着一雙期待的眼睛。
“杜家‘四鬼’之一!”
白自行的一張臉突然轉寒,如果畫像之人真的就是抓走自己女兒的兇手,那麼這件事將與杜家有着直接的關係。
“杜家‘四鬼’?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白玲巧一愣,表情有些茫然。
“杜原鄉的身邊有四大高手,分別爲鬼手、鬼腳、鬼兵、鬼面,當初爲父因爲生意上的事情,曾經與杜原鄉有過一次接觸,對於那四位高手有着很深的印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畫像之人,應該就是‘鬼面’!”
白自行說到這裡,眉頭緊緊皺起。
如果自己的女兒落入了杜家,那可真就難辦了,杜家如今的勢力,用“隻手遮天”來形容也不爲過,貿然找上門,恐怕對方未必會承認,到時候再反咬一口,可就麻煩了!
況且,他現在還不能肯定少年的話是否可信,光憑一張畫像,就讓他與杜家交戰,實在是太草率了。
就算少年所說屬實,如果採取行動不當,激怒了杜家,恐怕他的女兒將會性命不保!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還不明白兇手抓走自己的女兒是爲了什麼?
“杜原鄉?可是杜家的人?”東方修哲突然開口問道。
“杜原鄉我認得,他是除了杜家家主外,最大的掌權者,曾經多次來煉器協會,我見過他,只是沒有見過他身邊的‘四鬼’!”白玲巧忙說道。
“這倒省去了不少麻煩!”東方修哲的雙眼突然精光一閃,“杜家麼,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
“杜家,膽敢傷害顏顏妹妹一根汗毛,我拆了他們!”李二牛此刻怒火沖天,流露出來的強大能量,讓白自行無比震驚。
“走吧,我們去杜家!”東方修哲邪邪一笑,邁步便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