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怕再次遇到紅衣裙女鬼,他沒有跟在我身後,而是站在了一旁。本文由 。。 首發
“風信子,是你嗎?”走到門前,我開口問道。
此時,一切都顯得十分安靜。良久,都沒有聽到回答聲,我還以爲是風信子故意不理我。
我沒有多想,就把門給打開。
“呼呼……”
豁然間,一道強勁的風又直刮過來,我被大風吹得睜不開眼,一股暗力襲來,好像還有一個人推了我一把,我感覺到站立不穩,本想扶着門框,可還是慢了一步,立馬就摔了一個大跟頭。
一旁的丁洋估計也是嚇尿了,大聲驚叫道:“鬼啊!”
“鬼,鬼在哪裡?”冷三大聲問道,他拿着木劍就衝了出來。
迷糊間,我看見了丁洋用顫抖的手指了指上方。此時,銀雪也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大膽女鬼,有本事就出來和我較量一番,不要躲躲藏藏只會嚇人。”冷三大聲怒道。
我忍着疼痛,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想着我身上還有幾張符籙,便對冷三道:“冷大師,我來幫你。”
冷三不屑一顧地看了我一眼,他沒有說話,只是兩眼緊盯着天花板的女鬼,同時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符籙。
大膽女鬼,剛剛放你一馬,你卻不知好歹,今晚我非捉住你不可。”
我看清楚他手中的符籙竟然比我的大了整整一倍,這讓我感到無比驚訝。
“哼,一個小小道士,口氣還不小,你不是我的對手,識相點就滾遠點,我找的人不是你。”紅衣裙女鬼說完,一雙殺氣騰騰的目光投向了我。
“廢話少說,先讓你嚐嚐你大爺的厲害。”
冷三先發制人,一張符籙疾如閃電地朝紅衣裙女鬼扔了過去。
我能看出,冷三扔符籙的手法和力道十分純熟,不知道能甩我幾條街。
紅衣裙女鬼怒吼一聲,不僅沒有閃躲,還伸出那雙恐怖的白骨手,猛地朝冷三抓來。
“小心!”
我以爲冷三這擲出去的符籙會對紅衣裙女鬼造成一定的傷害,至少會讓她害怕幾分。
沒有想到,紅衣裙女鬼竟然是發瘋了般,直接就朝冷三衝了過去。
冷三顯然有些猝不及防,待冷三完全反應過來時,那雙白骨手已經近在咫尺,冷三性命堪憂!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紅衣裙女鬼那雙那雙白骨手本來就快抓住了冷三的胸口,突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立馬就把白骨手縮了回來。
包括冷三,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呼呼……”
寒風颳來,我眼前一晃,回過神來,眼前竟然是紅衣裙女鬼的身影。
此時此刻,我才明白過來!
她剛剛進攻冷三,只是虛招,她要找的人是我!
只是我還有些不明白,她明明可以置冷三於死地,爲什麼突然就停住了手。就算是虛招,當時我也沒有做好戰鬥的準備,她不用擔心我在背後偷襲她。
待寒氣直逼而來時,我幾乎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反應,也不知道這符籙也沒有沾上我的鮮血,就朝着她的臉扔了過去。
“啊……”
紅衣裙女鬼慘叫一聲,她那雙白骨手並沒有朝我抓來,而是急忙縮了回去。
萬幸,我又逃過一劫!
此時我才發現,她的那雙白骨手被我的符籙擲到後,竟然冒出了一縷青煙!
“無量符籙!”
趴在地上的冷三大聲叫了出來。
我一愣,不知道冷三說的無量符籙是不是我剛剛扔出來的一張,此時我沒有閒工夫去問他,只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紅衣裙女鬼被我的符籙傷到後,我能明顯感覺到她原本她水嫩的臉蛋有了些皺紋。
她輕輕發出了呻吟,似乎是受到了重創一樣,身子時不時發出輕微的顫抖。
忽然,她轉過身來,一雙眼睛充斥着血紅色,看起來極爲嚇人,死死地盯着我,“想不到你還會無量符籙,看來我是低估你了。不過你給我等着,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哈哈……”
紅衣裙女鬼大聲說完,身子就像一根強有力的彈簧,也不知道她從哪裡發力,呼呼聲響過後就不見了蹤影。
臨走前,她那緊貼在天花板上的那個小腦袋,還瞪了我一眼。這分明是一個小娃娃的臉蛋,眼神卻如此陰寒犀利,我不禁身子猛地一震。
“你怎麼會畫無量符籙?”
我剛剛找回師父的桃木劍,冷三已經大步朝我走來,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看了看銀雪和丁洋。
銀雪雖然沒有被女鬼給驚嚇住,看她的臉上,沒有之前那麼蒼白,倒是丁洋,身子一直在不停打哆嗦。
“我不知道什麼叫無量符籙,這是師父教我的。”
待冷三走進身來,我纔不緊不慢地答道、
其實,我是打心眼裡感激師父,要不是有這符籙,那把桃木劍也不知道丟在哪裡。我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你師父是誰?”冷三繼續問道。
“木真人。”我依舊是輕聲答道。不知道冷三爲什麼要這樣盯着我,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帶着些興奮。
“木真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他的外號?”或許他對我輕描淡寫的回答很是不解,然後突然一喜,說邊抓住了我的手,神情有些激動地對我說道:“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剛剛用的符籙可不是一般能驅鬼辟邪的符籙,而是高級辟邪符。”
聽他這麼一說,我微微一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爲師父只是簡單教我一些本事,沒有想到他把高級符籙的畫法都交給了我,估計這是他不外傳的秘籍功夫了。
頓時間,我突然有種鼻子酸癢的觸動,對師父的掛念又增加了幾分。
“你知道嗎?這高級符籙對鬼的傷害極大,但是要想把他畫好也很不容易。想不打你年紀輕輕就會畫無量符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冷三興根地說道,他將身體湊近過來,兩眼盯着我,就差把我抱起來了。
冷三的性情大變,讓我極爲不適應,我懷疑他有同性戀的傾向,一時間叫苦不迭。外人見到他對我動手動腳,還以爲他是神經病。
回過神來的丁洋,還有睡意濃濃的銀雪,見到冷三對我的曖昧舉動,都是用不解的眼神盯着冷三。
冷三見我們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後退幾步。
突然,他臉一紅,歉意深深地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太興奮了,有些失態,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沒事,我還以爲你那個方面取向有問題呢……”我淡淡說道。
“看來我不該叫你小帆了,你的畫符籙本領比我高,那我就叫你帆哥吧。”冷三對我的態度突然好轉,這讓我還有些沒有適應過來,聽他叫我帆哥,我急忙擺手道:“不管是論年齡還是資歷,你都在我之上,還是叫我小帆爲好。”
“再說了,我現在還是嫌疑犯呢。”見冷三有些愣神地看着我,我繼續補充道。
“什麼嫌疑犯?難道你害過人?”冷三顯得有些吃驚,他看了看銀雪和丁洋,他們倆都是微微點頭。
“這是怎麼回事?”冷三好奇問道。
銀雪嘆了嘆氣,把我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最後由我來補充解釋,我把風信子給供了出來。
“小帆,難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風信子今晚十二點會來找我?”銀雪說道。
“那就奇怪了,雖然說鬼話不可信,可今晚我是見識到了真正的鬼,聽小帆這麼一說,那個風信子心裡確實是對小帆有愧。就憑這點,我就相信她應該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不,應該是鬼!我想她應該不會爽約的。”
剛剛還蜷縮在一旁的丁洋,總算是緩過神來,他用警察判案的思維分析道。
冷三點了點頭,他望着我問道:“小帆,我雖然道行不深,不過也在師父手下學了幾年,從和她交手來看,我感覺紅衣裙女鬼來頭不簡單,至少是排名前三十的鬼。她點名道信找你,背後肯定有內幕。”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這點,之前風信子曾告訴我,她背後有上級指使,我想這紅衣裙女鬼肯定也是受到了那個神秘黑手的指使,不然怎麼會如此巧合。不僅如此,牛大山見到的那個鬼可能也是幕後黑手派來的。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風信子今晚的爽約很有可能和這個紅衣裙女鬼的出現有關。
我現在擔心的是,風信子能平安無事,她還要做我的證人呢。
“是啊,小帆,你現在還是嫌疑人,雖然我明天會爭取還你自由,但是你還得小心啊,得想辦法抓住這女鬼才行,不能讓再出來禍害人。”銀雪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讓我很感動,不僅僅是銀雪終於相信我的清白,這麼久以來,自從離家出來闖蕩後,終於有人能過給我關懷的溫暖。
“既然這女鬼來找我,我今生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就讓她來好了。今晚讓你們受罪,我真的是心裡有愧啊。”
見他們三人一臉疲憊神色,我一臉愧疚地說道。
“既然幹了這行,我就有責任超度鬼魂,不過我看着女鬼還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小帆兄弟你能做的,就是要多畫些無量符籙。”冷三一本正經地和我說道。
我沒有言語,點了點頭。